宇文會說:“就是他!跑了!!高延宗跑了!不見了!”
“跑了!?”郝阿保和狼皮異口同聲的呐喊出來。
韓鳳則是哈哈大笑,說:“小胖子這個滾刀肉,油滑得很,竟然讓他跑了。”
宇文會說:“還笑得出來?!現在怎麼辦?一會子便要談判了,咱們打算用人質要挾齊軍的,現在人質跑了,拿甚麼要挾?”
楊兼從始至終卻十足的鎮定,并不見任何着急的神色,微微一笑,說:“無妨。”
“無妨?”宇文會震驚的說:“難到你打算……空手套白狼?祖珽可精明着呢,咱們這是铤而走險啊!”
楊兼還是半點子也不擔心,說:“不必着急,放輕松,下令開船罷。”
高延宗逃跑了。的确,他突然乖巧起來,就是打算養精蓄銳,吃飽喝足,把傷口給養好,然後拍拍屁股走人,讓他們失去人質。
高延宗的功夫不弱,這些日子吃得飽,養得好,加上年輕,身子闆兒恢複力好,傷口沒幾日便養好了,于是高延宗打起了逃跑的念頭。
因着這些時日高延宗乖得很,所以門口的守衛也減少了不少,警戒松懈了下來,會談當日,高延宗趁着守衛換班的空檔,悄悄推開室戶,從室戶溜了出來。
他很是聰明,并沒有着急溜走,因着高延宗知道,這附近都是楊兼的兵馬,縱使逃過楊兼的兵馬,還有延州的駐兵,縱使逃過延州的駐兵,還有河水擋着。
高延宗沒有戰船,連個小船也沒有,是絕對無法過河回到齊軍的,所以聰明絕頂的高延宗想了一個法子,他打暈了一個周軍士兵,扒掉士兵的介胄,換在自己身上,喬裝改扮成周人士兵的模樣。
所以高延宗逃跑了,但他其實并未逃跑,換了個模樣,混在人群之中,竟然堂而皇之的上了周軍的戰船。
宇文會大喊着“不好了不好了”的時候,正好從高延宗身邊跑過去,他竟然一點子都沒有發現。
高延宗站在一群士兵之中,聽着宇文會和衆人急切的讨論着自己逃跑的事情,壓低了一些頭,讓頭盔擋住自己的半張臉面,唇角不由一挑,心說你們找罷,就算是找死也找不到你高阿爺!
高延宗心裡有個完整的承算,他混成周軍的模樣登上戰船,等一會子周軍會上齊軍的戰船談判,如此一來,自己也可以混在隊伍裡上齊軍的戰船,到時候再表露身份,左右都是自己人,看楊兼還能如何無賴!
高延宗越發的佩服自己的英明,不動聲色的站好,耳聽着楊兼下令開船,笑容不由慢慢擴大,終于……還是自己赢了。
齊軍和周軍談判,齊軍已經準備好了談判的船隻,雙方都可以帶士兵上船,因此不必擔心安全問題。
楊兼帶了一衆精銳士兵,特意帶上蘭陵王高長恭一同,上了戰船,高延宗混在隊伍裡,也跟着上了談判的戰船。
齊軍的主将果然換成了祖珽,祖珽一身官袍,顯然升官了,已經不是當日的秘書郎,坐在席上,态度也不是很恭敬,完全沒有被抓了人質的感覺,隻是說:“我是個盲人,多有不便,便不起身相迎了。”
楊兼笑着說:“彼此彼此,我是個瘸子,也不相迎了。”
楊兼開門見山的說:“咱們都是老相識了,有話兼就直說,也不頑那套拐彎抹角的,我們手中有安德王做人質,條件是齊軍退兵,否則别怪兼心狠手辣了!”
高延宗就在旁邊,聽到這句話,心中冷笑一聲,心說你們有個屁,老子已經逃出來了,一會子便現成打臉給你們看!
哪知道祖珽卻幽幽一笑,說:“人質?鎮軍将軍怎知道,你們手裡握着的是人質,而非一顆廢棋呢?”
高延宗皺了皺眉,一時沒聽懂祖珽的話。
楊兼并不驚訝,似乎全都在意料之中,不着痕迹的朝着高延宗的方向瞥了一眼,幽幽的笑着說:“哦?廢棋?高延宗可是你們齊人的沖天王,如何是一顆廢棋呢?”
祖珽哈哈大笑起來,笑容十足猖狂,說:“沖天王?甚麼沖天王?我們大齊哪裡有這樣的封号?”
高延宗小時候特别受高洋寵愛,高洋問他想做甚麼王,高延宗回答說自己要做沖天王,但那時候高延宗還小,不懂得這些,可能隻是覺得名頭好聽而已,放眼大齊也沒有這個封号,所以日後高延宗被封為安德王,而并非甚麼沖天王,沖天王這個名号卻這般流傳了下來。
祖珽大笑,似乎對沖天王這個名号異議十足,嘲諷的說:“鎮軍将軍您可不知,沖天王已經過去了,安德王高延宗飛揚跋扈,驕縱潑蠻,那在我們大齊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天子早就想要除掉高延宗,因此才派他前來,如今高延宗落入你們的手中,合該他倒黴,與人無憂,你們握住高延宗,就是握住了一枚破爛的棋子,能有甚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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