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迦深邃的眼眸沉了沉,微涼的手指摸上了陸北樓的側頸。
“再唱一次。”他的神情有些嚴肅。
陸北樓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
半晌,薩迦果然輕輕歎了口氣,把手收了回來:“閣下不必再唱了。”
“你再練習千遍百遍也不夠。”薩迦搖了搖頭,“屬于你的、用來唱歌的‘嗓子’……被人奪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陸北樓:啥玩意兒?!我真的拿到了美人魚劇本?!
陸北樓覺得,自己不是很懂“偷走”是個什麼意思。
對此,薩迦好心地為他解釋了一下,同時語氣帶着安慰和遺憾:“人魚和海妖是近親。如果我們需要,我們的歌聲都可以帶着一定的魔法效果,做到基礎的‘迷幻’或者‘治愈’。前提是,你的身體裡需要有充沛的魔力才行。但你身體裡的魔核……被人摘走了。你現在的情況,大概是魔法通路被強行損壞出現的後遺症。”
魔核被挖走,如果是一般的人魚早就徹底變成了啞巴。陸北樓再次受益于自己的混血身份,因為他好歹保住了自己的聲音,隻是徹底失去了用歌聲影響他人的能力。
“他的魔核……”聞樂陷入了沉思,“說起來,我總是覺得他身上的魔力似有若無,即使魔力被補充了,他消耗魔力的速度也遠超我的預料。”
陸老夫人留下的戒指就相當于一個移動電源。陸北樓戴上戒指,被充滿了電,魚尾的形态都出來了——原本摘下戒指的他需要聞樂的幫助才能在天亮前順利地變回來,沒想到陸北樓摘下戒指後沒過幾分鐘就自己變回來了。
他的魔核被挖走了。魔力從曾經貯存魔核的缺口盡數流失了出去。
聞樂還以為,陸北樓身上這種“不完整”是混血人魚的常态。但在熟悉人魚種群的薩迦眼裡,事情的面貌則完全不同。
“魔核……”陸北樓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他再遲鈍也意識得到這是一件大事,“可是……誰會這麼幹?”
“倒不如先想想誰‘能’這麼幹。”聞樂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連我們祖母本人都對自己的來曆半知半解,有誰能确定你身上有魔核,而且還想辦法把它給摘走了?”
“怎麼才能摘走一個人的魔核?”聞樂轉向薩迦問。
“就我所知,有兩種方法。”薩迦點了點頭,“一是采用獻祭儀式,将血肉獻祭給邪神,魔力自然就會凝聚成為魔核,成為被獻祭者最後的遺物。”說着,他頓了頓,“第二種,就是監視人身體裡的魔力,根據魔力流淌的路徑确定魔核所在的地方,最後再用剝離魔核的咒術把它抽出來。”
“第二種方法,常出現在黑暗魔法界中,大魔法師們用這種方法懲戒違背自己意願的弟子,相當是最殘酷的私刑之一。”
在西加大陸,抽人魔力等于斷人生路,是絕對的禁忌。而在這兩種方法裡,前一種的目的其實是獻祭血肉,後一種方式會存在,則是由于執行者是素來藐視一切的黑暗魔法師。
黑暗魔法的入門難度高于所有派系的魔法,學徒的大多數知識都直接來源于自己的老師,老師和弟子之間的關系比常人想象的要緊密,因此背叛也是無法忍受的——這麼想來,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
陸北樓明顯不适用于任何一種。他什麼都沒有做。
他心情複雜地摸了摸胸口,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我什麼記憶也沒有。”
“你身上也沒有明顯的痕迹。”薩迦瞄了一眼陸北樓的脖頸,“對方在這方面的技巧堪稱登峰造極。你本人對此毫無所覺,這已經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大約也不會是毫無所覺吧?”聞樂響起陸北樓似乎從小就修習樂器,很喜歡音樂,沒道理一句歌兒都沒哼過。她扭頭問陸北樓,“你大概,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唱歌跑調的?”
陸北樓微微抽了抽眼角,有點委屈又有點頹廢地說:“從我記事開始。爸媽和大哥也說,我生來就唱歌跑調。”
“那就不是最近才發生的事情了。”聞樂點頭說,“搞不好是剛出生那頓時間發生的事——畢竟哥你都已經習慣了。”
陸北樓:“……”
聞樂:“啊,抱歉抱歉。”聞樂輕咳了一聲,說,“那有什麼辦法能把他的魔核補上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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