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隽看着我,漫不經心的說,我對婚姻不感興趣,對愛也不感興趣,不過涼生這輩子,隻能遠遠看着你在我身邊,這很令人愉悅。他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大抵想起了抑郁而終的母親‐‐很多年前,那個叫陸晚亭的女人也隻能遠遠看着丈夫愛别的女人卻不肯施舍自己半點恩愛。從小,他就在這種壓抑和絕望中長大。這也注定了他對父親的恨。當涼生出現,恨也轉到了涼生身上。我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男子,才是最需要看心理醫生的。我說,神經病!三個字,言簡意赅表達了我對他不可理喻的憤怒。陸文隽一把将我拉到懷裡,眼神冰冷,像看一個戰利品一般,他說,從此之後我是你的丈夫你的天!我主宰你的喜怒哀樂!涼生想你幸福想你快樂,隻能求我!我一聽他瓊瑤劇一樣的台詞,就想說&ldo;爾康&rdo;啊,我不是&ldo;紫薇&rdo;,你能不能放過我這個身心皆遭受過重大創傷的悲劇女。那刻,看過的小言在腦中作祟,我居然還能去想,若不幸嫁了這種複仇暴君般的夫君,我該如何學習言情小說中的薄命女去征服他,推倒他,讓他徹底拜服在我裙下。這将是多艱巨的任務啊。啊呸!想什麼!我暗自啐自己。我想我一定被柯小柔這朵奇男子搞得精神分裂了。在這麼悲壯而悲情的時刻,居然會滿腦子此等狗血事。就在我試圖冷靜,想說幾句正常話,表示我對他的徹底反抗時候,陸文隽一把将我帶到落地窗前,眼媚如焰,心冷如鐵,指着住院部,威逼利誘的口氣,幾乎不容我思考,說,姜生,涼生就在那裡!陸文隽不愧是研究人心理的。他區區一句話,推倒我胸中十萬兵。透過住院部冰冷的窗戶,我似乎能看到涼生蒼白的影子,似乎他的呼吸正在漸漸的弱下去。我知道這是幻覺,可故作冷靜和樂觀的神經卻還是繃不住了!我身體重重一晃。陸文隽似乎想起了什麼,微笑回身,拉開牆壁上一個軟隔,一個顯示器出現在我眼前,他輕輕擰開開關,屏幕上出現的是涼生的臉‐‐病c黃上,他蒼白而消瘦的臉,毫無血色。漂亮的眼窩上,栖息着如同思歸的倦鳥一樣的睫毛,偶爾微微抖動一下,不知因為夢到了什麼,他眉心輕輕皺着,像是有永難釋懷的心事一樣。因為幹裂,往日鮮潤的唇色變得慘淡。陸文隽的辦公室裡居然安置着監視器,監視着病房裡涼生的一舉一動!看到涼生的樣子,我的心緊緊縮成了一團,這是天佑離開後,我第一次看到涼生。我看着屏幕上,涼生的臉,頓時淚眼婆娑。我的手輕輕的,幾番顫抖,千般小心,萬般隆重,伸向屏幕,試圖觸摸他的容顔。陸文隽的手迅速握住我的手,幾分霸道,不容拒絕将我原本還在空中的手推向屏幕‐‐冰冷的屏幕上,我觸摸到了涼生的臉。那麼痛苦,那麼心酸。陸文隽低頭,他的纖長的手,微暖的溫度覆過我的手,他的唇輕輕掠過我的發絲,直達我耳垂,噙笑,說,姜生,你難道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哥哥……哦,不對,你們沒血緣關系……瞧,我居然給忘記了……沒血緣關系的話,那也無所謂你看着他從這個世界&ldo;消失&rdo;咯……不!我痛苦的回頭看着陸文隽,卻掙脫不了他的鉗制。我含着淚,求他,不要再傷害涼生了,不要!陸文隽冷笑,說,你不是要報警!!不是要告我嗎!!我辛苦鑄就的堅強在刹那間分崩離析,在我看到病c黃上涼生慘白的臉,看着他皺起的眉,整個人哭出了聲音,我哭着求陸文隽,你放過涼生吧!求求你了。是的,除了哀求,還是哀求。我怎麼舍得看涼生死去啊。我怎麼舍得啊。陸文隽不肯看我,他仰着臉,依然故我,說,隻要你同意這場交換。那麼,涼生立刻就可以出院!我保證他長命百歲。我會宣布這是一場誤診!他輕輕停頓了一下,說,這場交換,我給你三天的考慮時間!我失神的看着屏幕上涼生的臉,這個和我生命相關了十七年的男子,這個我從四歲起就跟在他屁股後面喊他&ldo;哥哥&rdo;的男子,這個六歲起就踩着闆凳給四歲的我煮水煮面的男子,這個十幾歲時用了徹夜的時間将魏家坪每條酸棗樹上枝刻下我的名字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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