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打小鬧罷了。”蕭莨并不在意。
他之前沒叫賀熤強行處置了小皇帝身邊這些跳蚤,無非是打天下還需要扯着小皇帝的旗幟,暫且不好做太過,如今顧慮卻是少了許多。
祝雁停就喜歡看蕭莨這般自信的模樣,沒忍住勾了勾蕭莨的手,手指在他掌心裡撓了幾下,蕭莨睨他一眼,面色淡淡。
祝雁停的眼中泛起明亮的笑意,勾住蕭莨的手不放。
蕭莨靜靜看着,眸光裡終于有了一絲波動,四目相對,都未出聲。
“父親!爹爹!珩兒想去騎馬!”
煞風景的小破孩湊過來,大咧咧地往倆人中間擠。
蕭莨不着痕迹地抽了手:“不許去。”
語氣裡是不容拒絕。
“為什麼不許?”小孩不樂意。
祝雁停捏了捏兒子的臉:“你父親是為你好,這是在外頭,出去騎馬不安全,等以後回了京,爹爹帶你去馬場玩。”
“噢。”珩兒乖乖聽話,高興地在祝雁停身上打滾。
蕭莨觑了他們一眼,轉開視線。
入南都府的當日,小皇帝在那由官邸擴建而成的皇宮裡設國宴,招待蕭莨,和随行而來的京中官員,以及這蜀州的地方官。
召蕭莨入京的聖旨三個月前就下了,同時傳召的還有京中的内閣、六部大臣,和各州的州官。
但蕭莨拖了三個月姗姗來遲,京官隻帶了無足輕重的幾人,其他州上的官員,更是一個沒讓他們來。
皇帝傳召,如此敷衍應付,甚至抗旨不遵,蕭莨這番做派,當真全然沒将小皇帝放在眼中。
小皇帝身邊那些擁趸者,自然是惱的,卻不能拿他如何,治罪嗎?隻怕今日治罪,明日蕭莨就能将他們,包括小皇帝都殺了。
但什麼都不做,任由他如此嚣張,又始終不甘心。
于是國宴開始沒多久,禦座上的小皇帝就開了口,親自發難。
“承王為何接到傳召遲遲不入蜀,反先回去了一趟京中?朕讓你将聰王活着帶來,為何他會葬身火海?還有京中内閣和其他州的官員,為何你不讓他們來見朕?”
京裡跟來的官員略略驚訝,像似沒想到這小皇帝還能說出這番話來,不過這小娃娃這麼丁點大,說這話必然有人在背後教他。
蕭莨淡淡擡眼,禦座之上的孩子看起來比珩兒大不了多少,話說時雖強撐起氣勢,實則聽着依舊稚聲稚氣,面龐更是稚嫩,雖是質問,看着他的眼中卻滿是懼意。
他原本,……并未打算為難這個孩子。
對上蕭莨冷冽的目光,小皇帝衣袖下的手慢慢握緊,止不住地戰栗,下意識地去看太師張塬,那人低着頭,卻并不看他。
大殿中沉寂了片刻,誰都沒敢出聲,直到蕭莨緩聲開口:“南征的許多後續事情亟待解決,故拖延了些時日,且出來這麼久,怕京中再出什麼岔子,才會先回了一趟京。”
“聰王是自焚的,臣趕去時他已葬身火海,并非臣本意。”
“不叫那些官員來此,是因天下局勢未平,随時都可能再起風波,怕他們離了任上會出事,且南邊幾州剛經過戰亂和水災,百廢待興,離不得人,陛下想見他們,日後總會有機會。”
可說來說去,有再多的理由,對皇帝聖旨置之不理,僅憑攝政王一句話,就通通不來面聖,未免太過荒唐。
但這些話從蕭莨嘴裡說出,又似理所當然,即便明知道他這麼做更有可能是故意給小皇帝難堪,他們還說不得什麼。
蕭莨又添上一句:“臣為何要回京,自然還有些其它的原因,陛下不如問問張太師,想必他心裡應當清楚。”
“……王爺說笑了,下官怎麼會知道王爺為何回京。”張塬強作鎮定道。
他自然不會承認,派人去擄劫長曆帝之事,他們本想以長曆帝為籌碼,為小皇帝鞏固皇位,但如今希望落空,便沒有再提的必要。
蕭莨意義不明地扯了扯嘴角,神色中盡是冷意,小皇帝見之愈加坐立不安,腦門上的汗都冒了出來,完全忘了還要說什麼,下意識地附和他的話:“承王說的也對……”
張塬微不可察地蹙眉,小皇帝已不想再問,正要讓蕭莨坐下,他身邊的老太監忽地擡手,輕按了按他肩膀,小皇帝身子一凜,隻得硬着頭皮繼續說下去,支支吾吾道:“那……承王能否讓朕進京去?”
“陛下這話說錯了,”蕭莨平靜糾正他,“陛下若想進京,臣怎敢攔着,隻是當年毅宗皇帝有旨,陛下這一脈不能入京,臣也不敢忤逆先皇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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