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睜開眼,有氣無力地回答,陸嘉年扶她坐起來,自己脫了外套,靠坐在床頭,再讓她靠在自己懷裡,看了眼門外的保姆。
保姆很快把早餐端了進來,放到了床頭櫃上後就退了出去。
陸嘉年拿過碗,用勺子喂她喝粥,結果她吃了幾口後有些嫌棄地從他手裡接過了碗,“我自己來。”
他這個姿勢确實有些不方便,就也沒堅持,看她用勺子慢慢喝着粥,伸手幫她用指腹輕輕揉着太陽穴。
過了一會兒,她喝了半碗粥又吃了藥,睡下了。
陸嘉年就靠坐在她旁邊的床頭上,手裡慢慢翻着一本有些老舊的牛皮紙封面的精裝書籍,時而低頭看看她。
房間是複古的歐洲式裝修,從壁紙到吊頂,整體色調偏暗,深藍色的雪尼爾窗簾被緊緊拉上,厚重的窗簾之内,透不過窗外的一絲光亮,床頭開了盞舊樣式的壁燈,靜靜籠着一小片暖黃色的燈光,散發着舊時光的慵懶,窗簾上面繡着的繁複燙金花紋連成片,昏暗的光線下依舊格外顯眼,有一種與世隔絕的甯靜。
到了中午時分,陸嘉年看她還是不醒,有些焦躁地讓保姆找私人醫生來看病,結果人家醫生來檢查過後,很無奈地說她隻是累到了,有點點發燒,睡一覺就沒事了。
這下他才放了心。
許悅斷斷續續一直睡到傍晚才完全醒來,睜開眼坐起來,陸嘉年已經離開了。
她在一片昏暗中摸到床頭的水杯,水還是溫熱的,她端過來,一口氣喝了許多下去,腦袋清醒了不少,才又伸手打開了燈,眼前一下子明亮起來,她下床從打開着的行李箱裡,找了件厚衣服套上,打開門走了出去,直接去找二樓的書房。
看到走廊盡頭靠窗的那間房門虛掩着,她微微一笑,走了過去,推開門進去,就見他隻穿了件白色的毛衣和黑色休閑褲,有些散漫地半倚在紅木扶手椅上,微蹙着眉垂眸看書,依舊是那本牛皮書,食指曲起,不經意地輕敲着紅木桌沿。
“餓不餓?”他擡眸看到她,合上課書,站起身,朝她走來。
她點點頭,“有點。”
他站在跟前,先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嗯,果然睡一覺就好了。”低頭兀自笑了笑,又看了眼時間,“剛剛好,帶你去個地方。”說着牽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許悅有點反應不過來,“去哪呀?”
“帶你出去吃好吃的。”他頭都不回地答。
陸嘉年開着車,不一會兒就帶她從城郊來到了市中心,越往前,窗外的建築越來越色彩斑斓也更加老舊,各色的公寓樓擠擠攘攘地坐落于阿姆斯特丹運河兩岸,樓層都不高,極有舊殖民時期的特色,如走進塵封的曆史裡。
停了車,他牽着她,走進了一條有些狹窄的巷道,兩側都是溫馨有特色的小店,精品店、古董店、小酒館、咖啡館,門都窄窄的,五顔六色的櫥窗,看得人如置身童話世界。
在盡頭,他們又拐進了另外的一條巷子,都是林立的餐廳,“這裡是Leidseplein附近最棒的美食天堂。”他向她介紹。
走了幾步,帶她進了一間很有特色的飯館,說是飯館卻更像個咖啡館,淺綠色的裝潢、明亮的落地窗、狹長的吧台,成套的木桌和椅子在一個不大的空間裡恰到好處地組合,格外的清新脫俗。
他們進去,吧台後的中年老闆就熱情地和陸嘉年打着招呼,引着他們去了小店裡最好地位置,不一會兒,服務員就上齊了菜。
許悅看了看眼前琳琅滿目的一桌菜,無奈地瞅他,“陸總,我隻是午飯沒吃,至于點這麼多嗎?”
他微微一笑,話說得随意,“你可以隻吃自己喜歡的。”
許悅眸子滴溜一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随後就問:“那不喜歡的呢?”
“當然是我吃。”他脫口而出。
許悅看他一副波瀾不驚、理所當然的神情,笑得燦爛,很贊同地點了點頭,“不錯,有覺悟。”
他眸色深了些許,用不輕不重的聲音問她,“所以今晚,我們可以晚點睡嗎?”
許悅聞言忽然停住了正切着食物的刀叉,擡頭狠狠瞪了他一眼,繼續低頭吃飯,後者看着她笑得越發張揚。
從飯館出來時,天色漸暗,有晚風襲來,帶了一絲絲的涼意,卻不及江城寒涼。阿姆斯特丹運河兩岸華燈初上,有遊船在水上緩緩行駛,不同于江南水鄉漁舟唱晚的溫柔,更多了一絲繁華與塵世的氣息,在熙熙攘攘的人潮裡,他們十指相扣,并肩走着,他微微偏頭,低聲給她介紹着景點。
在異國他鄉的街頭,兩個容貌出色的東方人在人群裡總是格外顯眼,引得許多人駐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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