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門外太監的聲音落下,門口進來幾個彪形大漢,都留着絡腮胡。
穿着色彩更加鮮明的異域服裝,為首的上前帶頭行禮,用一口别扭的漢話說道:“臣乃準格爾使臣摩格,參見皇上!”
皇上神情平靜,點了點頭:“使臣一路遠道而來,路上可辛苦?”
摩格從地上站起身來,點了點頭,雙手抱拳道:“一路上領略不少的風土人情,算不上辛苦。”
皇上也颔首,吩咐道:“賜座!”
有小宮女上前将摩格等使團中人,牽引入座。
場内絲竹管弦之樂頓起,有提前安排好的舞姬進場内獻藝。
舞姬們個個身材姣好,肌膚勝雪,舞步明媚又歡快。
等到一曲畢。
摩格起身和皇上敬酒,皇上端起酒杯。
摩格笑道:“皇上,大清的女子跳舞好看是好看,就是缺少了些許意境。”
“在我們準格爾,舞姬們跳的舞蹈都是胡旋舞,讓人看了隻覺英氣十足。”
摩格又若有若無看了弦音一眼:“大清的男子身材怎麼也如此瘦弱,這在我們準格爾,恐怕我一下就能打死一個。”
摩格話音剛落,身後的使臣們嘴角也都挂上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弦音端着酒杯站起了身,看向摩格:“摩格使臣,我大清男子确實不像準格爾那般威武雄壯。”
“皆因準格爾盛有牛羊,但古書上有雲,常茹毛飲血者身體便強壯,康健些。”
“但我大清物産豐富,也不會如同以前那般,茹毛飲血,跟未開化的野獸般。”
弦音此話一出,摩格臉上的笑意消失,皇上卻在這時端起來了杯子,笑道:“來,摩格使臣,咱們共飲一杯。”
摩格臉色憤憤,一擡頭喝了手中的酒杯,指着弦音道:“不知這位是?”
弦音勾唇一笑,看向摩格:“鄙人正是内閣首輔白羽庭,見過摩格可汗!”
摩格看向弦音,有些驚訝:“你如何知道我是可汗?”
弦音微微一笑,說道:“可汗今日所穿服飾,雖然刻意穿了和使團一樣的衣服,但可汗腰上的狼尾卻出賣了可汗。”
“準格爾信奉狼,狼群中隻有一位狼王,看可汗腰間所戴狼尾,這顔色外觀上一看便是狼王之尾。”
“向來狼王的尾巴,隻有可汗才能佩戴,你說,我說得對麼?”
弦音說完,身後的臣子們也随着弦音的話看向了摩格腰間黑色蓬松的狼尾,交頭接耳起來。
看向弦音的眼神帶着敬佩。
隻見弦音端起酒杯,看向摩格,遙遙敬了一杯:“摩格可汗,我大清男子雖然身體瘦弱,但均讀不少聖賢書。”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顔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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