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她四處一瞧,有些疑惑:“怎麼不見妹妹?”
鄭氏坐好了招呼她一同飲茶:“那丫頭沒有一時能坐得住,可能是跑到哪個院子裡玩去了,咱們不管她。”
接着她想起一件事,從小炕桌上的針線簸籮裡翻出幾個荷包來遞過去:“我閑下來做了幾個小玩意兒,你拿去玩罷。”
邵循忙推辭:“這樣精緻的荷包,母親想來廢了不少功夫,不如留給妹妹。”
“給她做什麼,這是專門做給你的。”鄭氏愛憐撫了撫她的臉頰:“你院子裡的針線下人們手藝都好,衣服做的比我舒服,這才隻做了幾個荷包,廢不了什麼事,不過當個心意罷了。”
說着挑了一個親手替她挂在腰間,與本來帶着的佩環并排,之後打量了一番:“瞧着還不錯,你喜歡麼?”
邵循看着這着實下了一番功夫的荷包,半晌之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
英國公邵振虞除了世襲的國公爵位外,身上還帶着中軍都督府都督都督佥事的差事,是負責總督天下兵馬的長官之一。
這天晚上他下衙回府,等處理完了繁冗的公務,時間已經不早。
鄭氏晚膳也沒吃,專等丈夫回來,夫妻兩個才一起吃了頓飽飯。
她替邵振虞将衣裳換好,随口問道:“老爺,衙門上的事這麼忙嗎?瞧這都到什麼時候了。”
邵振虞坐在榻上總算松了口氣:“開國以來的大小戰事到如今已經漸漸平息,各軍将領難免懈怠,近幾日遭了些彈劾,陛下那邊頗有不虞,雖到底給了面子沒有聲張,但我們也不能當作不知道,最近加緊操練,該處置的早些辦了,也好能彌補一二。”
“那陛下不是也沒說什麼麼?老爺這樣如臨大敵,也不怕熬壞了身子。”
邵振虞閉上眼睛養神:“真是婦人之見!兩儀殿那位登基十幾快二十年了,如今越發讓人捉摸不透,他君威日深,又等閑不露聲色,若不在他沒動靜的時候自己識趣一些,等真有了什麼動靜就晚了。”
鄭氏嗔道:“我不過是怕你累壞了,凡事有度才好,又不是非要做到滴水不漏才行。”
“這誰不知道,可是聖上從小跟着先帝南征北戰打下了這大周江山,第一次上戰場的時候還沒有馬背高,軍事上的事情遠比我知道的都清楚,要是想要糊弄過去可不容易……不過這裡頭主要也不是中軍的事,文遠伯那邊才是吓得家也不敢回了,我不過是未雨綢缪而已。”
鄭氏這就笑了:“就是說啊,我就不信這滿朝文武還有誰比咱們家更有體面,不說老公爺的面子,宮裡還有娘娘在呢。”
邵振虞從鼻腔裡發出哼聲:“淑妃那邊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這陣子立儲的事已經風波漸起,她跟永甯宮那個正在膠着,陛下也未表明态度,還是不要去添亂了。”
提起淑妃他突然想起了什麼,支起身子睜開眼問道:“阿循最近時常進宮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鄭氏道:“比之前稍勤了些,不過都是淑妃娘娘傳召的,要說她們姑侄也真是投緣。”
邵振虞低下頭,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卻聽鄭氏又道:“說起阿循,她今年已經十六歲,也該張羅親事了,我雖看她比看阿瓊還重些,但到底不是親娘,怕她多想反生了隔閡,一直不敢說,你這個親爹怎麼也一句不提?外人見了還以為是我不上心呢。”
這年頭男主外女主内,邵振虞忙外頭的事已經焦頭爛額了,怎麼有空管女兒的婚事,他早就抛到九霄雲外去了,一直以為鄭氏會處理好的,不過現在聽她這一埋冤,覺得好像也有道理。
邵振虞沒接這個話頭:“她進宮時沒出什麼錯吧?三殿下……态度怎麼樣,有沒有厭煩?”
鄭氏一臉納悶的表情:“阿循聰慧,素來比旁人想的多些,能出什麼錯?至于三殿下,你閨女一個生成那般好模樣的小表妹站在跟前兒,換了是老爺你,舍得擺臉色麼?”
邵振虞若有所思,好半天才又問:“舅太太今天來過了?”
鄭氏點點頭:“是啊,待了好半天呢,她那人又愛客套,誇阿瓊誇了一下午,說她這好兒那兒也好,誇的我都替她害臊了,你說她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小丫頭,沒心沒肺的成天傻樂,比她姐姐差遠了,舅太太還總是誇。”
邵振虞“唔”了一聲,含糊道:“阿瓊自有阿瓊的好處。”
兩人半晌無話,邵振虞便因為有事要料理又回了前院書房。
鄭氏看着邵振虞的背影遠去,這才放松身子倚在迎枕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炕桌上的琉璃屏風。
她身邊的劉嬷嬷掀開簾子從外面進來,嘴上說着:“娘娘那邊真有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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