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到七點半,不晴便準時敲開了書房的門。
晏非剛結束一個電話,往沙發上一指,道:“先坐,剛煮好了壺茶,我給你斟一盞。”
不晴沒動,道:“我已經和符減商量過了,大概去兩年,中間不能主動地聯系你,你來聯系我勢必要與他彙報。”
晏非笑道:“所以現在開始胳膊肘就打算外拐了是嗎?”
不晴頓了半晌,方才道:“其實我答應得這麼爽快,還是怕你不想見我,與其受你冷臉,倒不如先避開呢。”
晏非驚訝,道:“這是怎麼了?”
“我之前很針對花辭。”不晴略略遲疑了片刻,“你會生氣的。”
晏非啞然失笑,道:“在你眼中,我就是如此有失公允的人嗎?”
不晴道:“你之前叫我勘探花辭魂靈的定位,我隻是抱了試一試的态度,擅自動用了先夫人留下的遺物。”
晏非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從容地重複了一遍,道:“你用了她留下的東西?”
不晴點點頭,道:“是她平時用來練功的扇子,抱歉,我還擅自進了你的卧室。”
晏非沉默了會兒,他曲着手指在桌闆上煩躁地敲了敲,皺着眉頭問道:“你用着她留下的遺物,勘探到了現在那位花辭的魂靈?”
不晴道:“是,雖然很微弱,但是……”
話語戛然而止,安置在旁的安魄的劍氣忽然爆發,不晴知道這是晏非暴怒的反應,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她雖然知道晏非向來很有分寸,但還是很懼怕晏非生氣的模樣。
“我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要擅自動用那把扇子,這是她留下的唯一東西了。”
“我知道,”不晴道,“所以我說了,與其在這兒受你冷臉,倒不如避出去。”
晏非愣了愣,那劍氣忽然一收,他愣了許久,才撫着額頭,道:“不好意思,方才是我失态了。”他重複着,“你放心去,我不怪你。”
不晴道:“花辭的魂靈裡有很微弱的先夫人魂靈的氣息……”
晏非擺了擺手,道:“她不可能是阿辭。”
不晴猶豫了會兒,第一次驚訝于晏非的果斷判斷:“不再多試驗幾次嗎?”
兩位的年代相差久遠,絕不可能出現魂靈混同的可能,唯一的解釋便是同一個魂靈的投胎轉世。
“你要我如何相信?進了長生殿的人,隻有成為了生死人,才有可能還活着,其餘的連魂魄都被散了……我何嘗不願阿辭能轉世為人,可是,不晴,是我安慰自己安慰得謊言說太多,連你都失了理智了嗎?”
不晴沉默了許久,最末很認真地鞠躬,道:“你不怪我就好。”
她沒喝茶就走了,輕輕地帶上門,把晏非留在了屋内。晏非很難說清楚現在的感受,不晴說得那一句“不再多試驗幾次嗎?”一直都在勾着他的心神,他幾乎都想搖鈴叫來沈伯琅商量此事,但是無論是理智還是情感都在拼命地壓制着這個念頭。
花辭剛和沈伯琅吃完了早餐,不得不說,沈伯琅是個很稱職的管家,趁着這時候他給花辭做了一次很簡短的面試,從反應能力到關于魂靈的知識問答,都進行了一遍,因而這頓早餐花辭吃得相當不安生。
“不晴走了,你留在晏非身邊做保镖,頂替她的位置就是。”
沈伯琅用餐巾紙擦着嘴唇,慢條斯理地說道。
花辭反問:“那我豈不是很清閑?晏非他這麼強,需要保镖嗎?”
沈伯琅意味深長地掃了花辭一眼,道:“讓家主出面收拾人,像話嗎?”
也是。
用完了早餐,沈伯琅便叫車出門了,晏家底下的酒店,無論是他還是晏非都不合适出面打理,因此當初特意挑了沈家一位遠親,以他們的名義管理酒店,但實則權力都被牢牢握在晏非手裡。沈伯琅為了民心不散,隔三差五地總是會坐車去總部看一看,當然,為了防止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他會适時易容,裝成沈伯琅N世。
花辭無聊,她順着第一層樓,花了小半個上午把整棟别墅能進的房間都逛了一遍,等開到書房的時候,正好被晏非叫住。晏非似乎很閑,竟然拉着她聊一下家常。
“我媽?”花辭愣了愣,道,“跑了啊。”
“跑了?”晏非也很意外。
“對啊,我剛出生就被下了死亡通知書,家裡為了給我續命,把積蓄都差不多花完了,我媽一看日子沒法過了,就跑了呗。”
花辭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沒有多少的傷感。她從小就習慣了單親的生活,隻是成長時期未免遇到些不懂事的小孩欺負她,說她有娘生沒娘養,對這些孩子,花辭向來不客氣地頂了回去,除此之外,好像沒有什麼特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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