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把沈括手頭上的畫稿都看完了,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才抽出幾張稿子對沈括說:“有些地方得改改,要不然會給人留話柄。”王安石精通律法,對于什麼事情犯法、什麼事情犯禁熟記于心,輕輕松松地給沈括指出了觸及禁忌内容的地方。
沈括得到王安石的指點,高興不已,抱着畫稿走了。
王安石睨向王雱:“你小子又想幹什麼?”
《三顧茅廬》一出,曾鞏來信誇他在鄞縣搞文教搞得好,連胡先生都在講學時誇過他;《蹴鞠少年》一出,“體育課”的概念風行各地,司馬光在信中說國子監也開始開設“體育課”。
蹴鞠這事兒并不新鮮,開封城每逢節日也會有街頭“蹴鞠表演”,但終究隻是一種玩樂。現在冠以強身健體的名義學生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玩了,司馬光也不贊同死讀書,對于學生适當上上“體育課”也是贊同的,至少能增進同窗友誼。
這《黃金國》,分明是在鼓吹遠航探索。不管是“黃金國”裡的黃金、珠寶、香料,還是故事末尾惠及天下百姓的新糧食,都足以鼓動不少人對那子虛烏有、遙不可及的“黃金國”動心。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這世道不要命的人常有,不要錢的人可不常有,隻要誘惑足夠,冒險遠航的人肯定會有。别說那些被利益蒙了眼的商賈了,便是官家與朝中百官,看到玉米和地瓜怕也會心動!
換了别家小孩王安石不會想太多,擱到自家兒子身上王安石免不了會多想。畢竟他這兒子一天不搞事就渾身不舒坦,絕對不是閑着沒事花時間陪沈括虛構這麼一個“黃金國”。
王雱眨巴着眼,一臉無辜地看着王安石:“爹你說什麼?我聽不懂。沈哥的想法太棒了,看得我都想出海看看了!”
王安石說:“你敢去出海,我打斷你的腿。”
王安石不是迂腐之人,若是海運對朝廷、對百姓有巨利,他是贊成出海遠航的。可這事兒要擱在自己兒子身上,他絕對不會贊同。
誰知道這海船出去了什麼時候能回來?指不定還會沉在半路,再也回不來。自古以來開疆辟土就沒有不死人的,若是朝廷要他去,他願意去;可他兒子要是想去,他還是先打斷兒子的腿再說。
想到這裡,王安石擡手敲王雱腦門:“别一天到晚瞎琢磨,好好看書去。”
王雱對王安石這種家暴行為十分不滿,蹬蹬蹬地跑去找吳氏告狀!
吳氏現在從雜活裡抽了身,便有更多時間做針線活了,她給王安石和王雱都做了春衣和鞋子,又給肚子裡的孩子做小衣服。
聽王雱噼裡啪啦地把他爹的“惡行”說出來,吳氏心疼地摸了摸王雱紅紅的額頭,免不了要說王安石兩句:“說話就說話,你打雱兒腦門做什麼?”
王安石辯解:“我就順手敲了一下。”
吳氏說:“好啊,你不僅打了,還打順手了?雱兒哪做錯了,你倒是給我說道說道!”
王安石瞪向王雱。
王雱麻溜地躲到吳氏身後,喜滋滋地朝王安石做鬼臉。
第二十九章
曹立已經養成良好習慣,每天訓練完都來跟王雱習字。傍晚夕陽正好,王雱拿着筆在心裡算了算日子,扭頭問曹立:“堅持下來的有多少人?”
曹立自己跟着做了高強度訓練,皮膚黑了不少,身體也健壯了不少。吳氏都悄悄問過王雱,說他平時都讓曹立做什麼去,怎麼他吃飯得吃五大碗,魚蝦也能吃光一整鍋。吳氏一開始看得心驚膽顫,生怕曹立會把家裡吃垮。後來曹立發現自己的飯量太驚人,也不回來吃飯了,拿着王雱給的“餐補”跟着苦役營的人自行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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