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郎君教養極好,與誰都能說上話,買東西時雖然會砍砍價,卻從不會搬出衙内身份壓人。”鄭思把自己這幾天觀察到的事都說了,“王家嬸嬸也是個極好的人,與差役說話都很和氣,給他們幫忙搬東西、修屋頂的人都得了謝禮。我聽大夥私底下都說,王知縣一家不愧是京城派下來的,果真是不一樣。”
這些小事,鄭榮卻是不曉得的,聽鄭思這麼說來也覺得王知縣一家都極好。他說:“那許是王大人家底本就殷實吧。”他叮囑鄭思不要把聽到的話說出去,轉而開始考校兒子的功課。
另一邊,王雱帶着親自摘回來的一捧杏花蹬蹬蹬地跑進後衙,美滋滋地去找他娘獻寶:“娘,這送你了,新開的!”等他送完花,才注意到屋裡有另一個胡子拉碴、褲腿上沾滿泥的家夥——不是他爹又是誰。
王雱:!!!!!
爹您出去下鄉幾天就變成山頂洞人了,像什麼讀書人啊您!
王雱立刻跳起來,推起王安石往澡房那邊走:“洗澡洗澡洗澡!”
見丈夫一臉無奈地被兒子推着走,吳氏在後邊笑着提醒:“别給你爹沖冷水啊,大鍋裡的水已經燒熱了。”
第十七章
鄞縣遠不如開封繁華,到處的房子都破破爛爛的,王雱溜達了幾天就基本溜達遍了。
兩個小夥伴的性情,王雱也基本摸清楚了,比如他要去幹一件事,鄭思肯定會說:“我們再想想吧,要是出事兒了可咋辦?”武興卻絕對會說:“幹幹幹!不幹不是大宋人!”
這兩小娃娃挺逗的,王雱不介意帶他們一塊玩。
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孩子王,王雱對于誘拐别人家小孩這件事一點都不陌生,沒多久就統治了鄞縣兩歲以上十歲以下這個階級。更大一點,就不愛帶他們這些小屁孩玩了。
王安石到底下走了一圈,又回縣衙把需要自己處理的工作都做完了,才騰出手來檢查王雱的功課。
鄭思和武興都沒來得及離開,被迫在旁邊看着王雱接受王安石嚴格的考校,頭皮都麻了。
武興還好,他不愛學文,從小就和他爹一樣習武,準備長大後繼承他爹的縣尉之位。在他們這種小地方,他這種理想算是非常偉大的了,至少他還想當個縣尉不是?别人隻想當巡捕呢!
鄭思就不一樣了,鄭思他爹對他寄予厚望,從小就手把手教他練字識文。
雖說吧,他爹水平也就那樣,但他很确定同齡人裡頭他書念得最好,連剛調走的那位知縣家的衙内都比不上他。可現在聽了王安石與王雱的對答,鄭思覺得自己簡直沒學過他們說的那些句子!最要緊的是,王雱滿打滿算才四歲!
晚飯時間,鄭思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家,整個人像是掉進水裡再撈出來的小雞一樣,蔫耷耷的,沒點精神。
鄭主簿最着緊這兒子,不由關心地文:“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鄭思把事情這樣那樣地一說,神色沮喪得很。
鄭主簿一聽,也覺驚異,第二日談完公務便和王安石讨教教子方法。王安石謙虛地說:“沒什麼方法,就是嚴厲一點罷了。”
他又把自己和王雱鬥智鬥勇的經曆給鄭主簿說了,簡而言之就是從嚴抓起,定點定量給任務,不完成不許出去玩,絕對不給兒子半點偷奸耍滑的機會。
鄭主簿聽着覺得很有道理,回去後琢磨了一宿,琢磨出個從嚴教子的具體方案,白天就正式開始實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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