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可以得救了。
我腦中浮現出相當老梗的想法,嘴唇顫抖,一時發不出任何聲音。
說實話,下面所有的東西,龍,火焰還有堅硬的地面,我現在實在是對它們喜歡不起來。
“……喂,你别在這個地方睡着了啊!抓緊點!”
我像是被一盆冷水澆醒了,不知不覺間我的手已經松開了,全靠Annatar緊緊抓着我的手腕懸挂在空中。我感覺到他的五指深陷進我的血肉裡,那一小塊地方已經沒什麼知覺了,因此失去了應有的疼痛,仿佛那裡原本就是一體的,不管這條胳膊的哪個部件首先不堪重負地斷裂,那裡也不會斷開。
“很快就會有人來的,再堅持一下!”他嘶啞地喊道。
龍的前爪攀上了旁邊半倒塌的建築,以近乎直立的姿态豎起身體。看起來是做好了随時用嘴巴接住我——或者我們——的準備。
“我……”
“啊?”
我舉起魔杖:“昏昏倒地!”
咒語的光芒如閃電劈向龍頭,打在刀刃狀的黑鱗上。
“……你在做什麼?”
“我要把它打昏。”Annatar愣住了,險些被火柱打中,我們在空中危險地搖晃着,“它不會放過我們的,隻能這樣做了。”
我又揮出數道咒語,打在它的犄角、脖子上,和先前的昏迷咒一樣像是打在了牆上般消散了,理所當然地沒有産生效果——呈現在驚訝的Annatar眼中或許是這樣愚蠢的情景,但我心裡集中思考的卻是另外一件事。
我剛剛——也許就是不到二十分鐘前——對它使用過石化咒,那個确實生效了。雖然遠沒達到應有的效果,但卻将它暫時逼退了,不然我們現在連在天上飛的機會都沒有。
為什麼現在沒用了?因為魔杖少了一根威力不夠強嗎,還是我揮的手勢不對?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梅林的胡子啊!”Annatar喊道,“龍鱗可是世界上抗咒性最強的東西,用普通的魔法攻擊它是沒用的!”
“不對,我剛才确實……”啊。
我驚愕地低下頭,龍的視線跟随着我在空中晃蕩的腳尖,殘忍和期待伴着火光,在晶石般的眼瞳中躍動着。
“Annatar,向它的腦袋靠近一點!”
他無言地低頭看了我一眼,我沖他點點頭,掃帚掉了個方向,自從火焰中突圍改為徑直沖向龍頭。
我相信他的魁地奇水平應該确實不錯,在掃帚下還歪歪斜斜地吊着個人的情況下,他沒有一絲猶豫地趁着龍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空隙疾馳而去。我在加速的慣性下從他的把握中滑脫了幾寸,隻剩手指堪堪交握着,但我心中此時被一種感染而來的騎士般的自信占據着,沒有慌張也沒有恐懼。灰黃色的龍眼朝我聚焦過來,仿佛帶着與火焰相同的熱度,看起來是那麼接近,比我第一次看見它時還要近。
Annatar側身,緊貼着龍鼻尖延伸出的一排銳角飛過。
當那唯一沒有龍鱗覆蓋的地方在我面前呈現出滿月般的飽圓時,我揮出準備已久的咒語。
金色的光束筆直地從脆弱的晶體貫穿了龍的頭顱。
——并擦着我的臉邊飛了出去。
“……”
我注視着龍的眼睛,那個和它全身其他部位一樣焦黑的大洞,前一秒還如死神般恐怖的巨獸在仰頭高望的姿态上停滞了片刻,然後轟然倒下。
究竟是花了多久?我才發現那不是昏迷咒,它不會再站起來——危險被一勞永逸地解決了,以及,天上除了我和Annatar外還有一個人,我正傻愣愣地望着他。
Feanor先生也望着這邊。
(十一)
Feanor先生像一隻巨大的黑鳥緩慢而優雅地落在地上,身邊沒有任何飛行道具,動作自然得好像這是與生俱來的技能一樣。
與他跟前,毫無形象地跌成一團的Annatar和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時候他那張石刻般的臉看起來恐怖極了,光是偷偷瞄了一眼,我就覺得自己要昏過去了,相比之下,那條龍簡直像小奶狗一樣可愛。
思考,思考,Tyelperinquar,你還不能倒在這裡。“……我……那,那個……”我想擡手跟老闆打個招呼,卻連根手指都動不起來。
“你是那家夥的兒子。”
“啊?”
Annatar點了點頭,他緊張地縮在我身後,盡管我的身高實在不足以遮蔽他:“是養子……初次見面,Curufinwe先生。”
Feanor先生發出冷飕飕的哼笑,這簡單的招呼在他耳中恐怕有着什麼我無法參透的特殊含義,這個時點我還沉浸在被忽視的驚訝中,沒有功夫細想。他又瞪了Annatar一眼,令後者往後退得更遠了,才第一次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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