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川菜館,蕫師傅與楊濤說的投機。嚴海珍的确覺别扭,她覺得她受到輕視,在他們眼裡她如同無物,她沒有說話的份,她一刻也坐不住,她起身告辭。楊濤這時才覺得忽視海珍的感受,他再三道歉挽留,海珍也不好說什麼。
蕫師傅道:“三月天,桃花才開始綻放,我們去x村吧,那兒村中書法學會繪畫比賽搞得熱鬧,我們去看看。”
楊濤看海珍,看見她沒有反駁,她有去的意願。然後楊濤道:“書法,繪畫與古詩有什麼關系?”
蕫師傅看着楊濤說道:“詩書畫是一體,你聽說了吧!”
楊濤低着頭說:“詩書畫一體,那是過去傳統,我隻學古詩,其他隻是皮毛。海珍學了新詩,詩書畫更不通,怎樣學古詩?”
蕫師傅卻說:“你們到那裡就知道了。”
x村是蕫師傅老婆姐姐家,他買點伊利純牛奶和燒雞,楊濤與海珍照樣。隻是燒雞換成王老吉。因為是禮節,蕫師傅也沒說什麼?
他們來到x村親戚家裡,把東西一放,就來到村邊的小賣部前。
蕫師傅說:“一會,十八鵝就到,十八鵝是縣裡書法協會的。”
十八鵝,說明人家學習書法深得蘇轼真傳,鵝字就有十八種寫法,所以叫十八鵝,至于他的大名别人不怎麼叫。
他們在村裡一家二層樓房小憩,迎面又有幾個學十八鵝書法的人。董師傅認識幾個人,他們是古詩詞學會的,也是來看十八鵝的。
十八鵝,年齡在六十歲開外,最近幾年在深圳那邊發展,他是書法學會的,蕫師傅認識他。十八鵝在書法學會也沒人在意,他在沁陽定位是邊緣會員,誰知他在深圳發達起來.
人不可貌相,他甚至有人跟他學書法,可放在過去,誰看得其他?
至于楊姓那位書法同仁,蕫師傅認識他。
蕫師傅也是書法協會會員,同楊師傅是同一批會員,他們同習魏碑,也是很好朋友。隻是蕫師傅同楊師傅有龌龊,再無來彺。
蕫師傅同楊師傅,本無瓜葛,為了别人的事。
在農村,楊師傅弟弟是砌磚牆二當家,蕫師傅的姐夫隻是當時村中砌牆隊的大工,誰在村中有權有勢,這不言而喻。楊師傅弟弟劃了陽院,他們蓋起了房,在房背後栽起桐樹。蕫師傅姐夫劃了陰院,奈何幾棵桐樹擋道,遲遲開不了工,蕫師傅姐夫同對方交涉,奈何對方就是不同意,他們目的就是霸占地方,讓對方開不了工。董師傅姐夫看看來的工人,狠狠心開工,他們沒有同主家商議,就把礙事的梧桐挖去。
梧桐長得快,四五年就成才。因為梧桐礙事,就得除去,對方占不上理,大隊沒法管,隻好放在那裡。
最後楊師傅在他弟弟蠱惑中躺在醫院,說别人打了他,賴在醫院不走,可笑不?
蕫師傅姐夫心軟,他請了幾次,為此,蕫師傅與董師傅姐夫鬧出别扭,因為蕫師傅與楊師傅有過人之交。楊師傅才出了院,董師傅與姐夫關系才解和。
蕫師傅與楊師傅朋友再也做不成,兩人見面,楊師傅心裡有愧,總躲着蕫師傅,這不?去西安也為了兩人不再見面,誰知,在西安也混成人物。楊師傅在西安掙了錢,他孤身一人,最後錢他都貼給了他的侄兒。
書法學會,也有人竄達蕫師傅去西安,說xxx不如你,你在西安前途無量,說不定還衣錦還鄉呢?
詩書畫,蕫師傅樣樣精,他都放的輕松自如,尤其蕫師傅的牡丹圖。像馬雲馬化騰這些大咖,花幾千萬也不眨眨眼,古詩學會有人在背後傳達此意,董師傅聽後,隻是笑笑:“我們這些鬥升小民也不用與大咖比。”他更也不在意,隻當是玩笑話。
往事不能累數,今年楊師傅也亡故了,他們的恩怨也化解了吧。
等了很長時間,十八鵝終于露面,他喝了很多酒,走路搖搖晃晃,他的身邊跟着幾個學習他書法的古詩會員。
據說十八鵝接受過深圳電視采訪,每一幅書法賣到四千九百九十九元,古詩詞學會的人也是慕名而來。
楊濤很詫異,海珍更驚奇?
楊濤詫異是董師傅為什麼要拜訪十八鵝?楊濤回頭看到董師傅面目平靜,他不知董師傅葫蘆裡賣什麼藥?
在x村的二層樓上,十八鵝在一幫擁戴簇擁下,手拿起毛筆,顫抖地在紙上寫畫。古詩詞學會那個最早的女詩人她急的上下竄跳,她說,她特意從縣城趕來,就是跟他學書法。
十八鵝怎麼也寫不成,他手抖的厲害,一幅好看的宣紙他揉皺了,扔在地上,古詩詞學會幾個人見狀,急的不行,他們是拜師學藝的。
古詩詞學會那個女詩人姓郭,是第一批會員,這些蕫師傅知道,她寫的詩詞與蕫師傅早先的詩詞,蕫師傅都認為是垃圾,董師傅看透卻不說透,因為沒把他當做可心交的朋友。她為什麼着急地學書法,她在花甲之年轉學書法,大概知道自己的天分。
嚴海珍在時下的環境中,沒有她說話的餘地,她隻能默默地跟在蕫師傅楊濤的後面。
蕫師傅道:“走吧,你們看出什麼?”
楊濤與海珍搖搖頭,他們在疑惑,蕫師傅葫蘆裡賣什麼藥?
蕫師傅又道:“全縣學古詩詞的不足百人,真懂不下五十人,全縣近五十萬人,大概萬分之一,學古詩詞難度很大,像郭女士,學古詩詞二十多年,為什麼年近花甲要轉行,因為無利益。因為畫好一幅畫,寫好一副書法,有現實利益可求,人才有信心,古詩詞你去那裡投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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