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莫要說這種客氣話,這本就是我們應當做的。”顔溯之溫聲道。
你來我往客氣了半晌,莊主領着他們往城裡走去,說是已經備好了飯菜,并且準備這幾日将他們安排在自己府上暫住。
趙清行進了城門就發現街上十分冷清,隻有幾個小販推着車往家走,街上的商鋪大多緊閉着門,隻有寥寥幾家客棧還做着生意,那門口的紅燈籠成了整條街上唯一有溫度的點綴。
剛走了一小段路,旁邊一戶人家的門突然從裡被打開,争吵哭鬧聲瞬間清晰地傳了出來:
“狗男女,今天看我不打死你們!”
“真不是那回事!”
“少他媽放屁,我說你們倆怎麼整日眉來眼去,原來早就背着我滾上床去了。”
劉莊主連忙上前勸了半天,那兩男一女才消停下來,其中一個男人看了外面一行人一眼,讪讪地走了,另一個男人則拽着那女人的衣領把人推進了屋:“給我滾進去,成天丢人現眼的。”
“唉,這一天天的,都叫個什麼事啊。”劉莊主愁眉苦臉地繞回大夥跟前,唉聲歎氣道:“城裡最近總是發生這種荒唐事,許多人說撞見了自己家丈夫或妻子跟别人偷情,但被懷疑的那一方卻咬定從未離開家門,一定是對方在做夢還當了真。”
“還有不少商鋪前段時間總是上報說有人偷店裡的東西,但是抓住店家所說的那些人後,卻發現那些消失的東西一直都在原處。”
一個弟子張了張嘴,“那這也太尴尬了。”
“是啊。”莊主苦惱地搖了搖頭,“因為這些事,城裡每日争吵不斷,還有些動起手來的,前些天還差點鬧出人命。”
夜幕降臨後,劉莊主讓下人收拾出了幾間屋子給他們留宿。用罷晚膳,一行人各捧着一杯茶聽莊主絮絮叨叨近段時間兒子身上的怪事,可越聽大夥兒就越懵,這莊主上了年紀,看樣子為這家中獨子操碎了心,一張口就滔滔不絕,一個勁兒說自家兒子喜歡上了城主的女兒,城主如何反對,他又如何擔憂雲雲。
“莊主,”裴言霆終于沒忍住打斷道:“公子尚年輕,喜歡上年齡相仿的姑娘很正常。”
莊主怔了怔,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把話題扯偏了,忙賠笑道:“真是抱歉,上了年紀就是忍不住絮叨太多,耽誤仙君時間了。”
顔溯之溫和一笑,寬慰道:“不礙事,我師兄向來仁善,隻是想盡快幫莊主解決問題,沒有責備莊主的意思。”
這話說的,既化解了莊主的尴尬,又拍了裴言霆馬屁,趙清行瞥了一眼一旁的裴言霆,見對方聽完這話後朝顔溯之淡淡笑了一下,頓時心裡咯噔一聲,一瞬間和劉莊主悲歡共通,頗有種自家崽子被白菜拱了的惆怅。
很快他又冷靜下來,社交禮儀而已,笑一笑又不會滾到床上去,不至于把跑遠的原著劇情秒速拉回正軌。
一旁的裴言霆剛剛朝顔溯之颔首,就察覺到趙清行的視線釘在了他身上,不知怎麼的,他竟莫名地感到一陣心虛,而當他轉向對方時,卻見這小東西黯然地垂下了眼睛,他瞬間更心虛了。
另一邊的莊主沒察覺到這些人之間奇怪的氛圍,繼續道:“雖然我和城主之間關系僵硬,但若是我這兒子認準了那位姑娘,這兒媳婦我自然是認的,但是……“
莊主皺着眉頓了頓,像豁出去了似的,咬牙道:“但是我見過那姑娘幾次,我總覺得她不是一個人。”
一位師弟驚道:“是鬼是妖?”
“我也不知啊。”劉莊主抹了抹額上的汗,“每次見她都是不同的感覺,我已經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她,或者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她。”
這話一出,趙清行也驚了一下,不由湊到裴言霆耳邊悄聲道:“神志分裂?”
離得太近了,裴言霆不動聲色地深吸了一口氣,頭往另一側偏了偏,躲開了趙清行溫熱的氣息。
劉莊主:“可能是我和犬子也陷入了那種分不清真假的幻象中,我知道他也有所察覺,但每次我與他提出時,他都很生氣,說自己喜歡的姑娘沒有問題。”
“劉公子今日可在?”趙清行直了直身子。
“他今日去友人家了,”劉莊主說,“正是趁他今日不在,我才敢安排仙君們先在府内住下,不然他若是提前知道了,定要鬧脾氣。”
他一邊說着一邊站起身,朝衆人說道:“各位長途跋涉定也累了,我讓管家帶仙君們前去歇息吧,明日犬子回來了,還勞煩仙君們看看。”
一聽他這麼說,那方臉師弟頓時不樂意了,“我們不能先去城主家看看嗎?”
劉莊主面露難色,為難道:“現在各家各戶在夜裡都閉門不出,怕是不願意我們夜裡造訪,明日我再帶諸位去拜訪幾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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