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華把栀子花往鬓邊别好,手扶着門框,探出腦袋去,此時天色已黑,人大半又都下了船,僅靠頂上懸挂的一頂燈籠照明度不夠,遠處沒人能注意到她,她仰起臉來向蘇長越笑眯眯地道:“好看嗎?”
昏黃燈光下,忽然探出的少女臉龐潔白如玉,面上似有光華流轉,發烏如墨,嬌花照面,蘇長越心中劇跳,全憑意識做主,傾身低頭壓下——
嘴唇相觸不過片刻,然後就——
砰!
珠華背靠在被甩上的艙門後,捂着陡然飙上去的心跳糾結又慌張地想:她真隻是悶無聊了撩個閑,不是勾引啊!現在解釋來得及嗎?
艙門外,蘇長越看着地下的栀子花——從珠華頭上跌落下來的,她原就是随手一别,并不牢靠。
他把花撿起來,也有點糾結:太急了,大概吓到她了,起碼應該先回一句“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晚了,因為我努力地想在一百章把初吻送出去(╯3╰)*^_^*
☆、第101章
船隊在江上不疾不徐地行着,張家大管家李全則帶着蘇長越的親筆書信先一步趕到了安陸,進蘇家拜見了孫姨娘,呈上書信。
孫姨娘不識字,把信給了女兒讓她念,孫娟才念到一半她就十分吃驚,硬忍着沒有打斷,待孫娟念完,她再按捺不住,脫口道:“這親事怎麼成得這麼快——我以為大爺會先回家來。”
蘇婉在旁伸頭看信,她也很意外,不過覺得挺好,道:“哥哥先去娶回嫂子來,我們正好可以一起去京城,省得來回繞路了。”
蘇長越這門親事足定了有十年往上,現在終于要成婚,便趕得急了些,孫姨娘也說不出什麼别的來,驚訝過一句之後,也就隻有認了。
李全便又依着蘇長越的吩咐,去縣裡見了一些蘇家在老家的族人,請大家一起幫襯着,在蘇家裡布置安排起來。
孫姨娘能力有限,又是寡居妾室,不方便出頭露面,于是此事的操辦就大半落在了李全身上——蘇長越請張推官派人跑這一趟原也是為此,李全精明強幹,在他的指揮下,該準備的各項事體一樣樣飛快地齊備起來。
蘇姨娘幫不上什麼忙,不過也不添亂,大方地由着他去——她起初其實有點不痛快,覺得蘇長越找個外人來辦事,新娘子家的手也有點伸得太長,未把她放在眼裡,然而很快發現李全光辦事,不要錢,全是自掏腰包,人家貼錢給她做面子,那這種好事還是可以有的。
她就裝個糊塗,什麼也不說,隻怕一搭上話,李全要遞上賬單子和她報賬。
——當然,她後來知道蘇家的财産被發還,這實際上是蘇長越與李全的銀錢之後,心情如何酸爽就是另一回事了。
**
且說到了五月初十這一天,船隊順利地進入涢水,抵達了安陸碼頭。
碼頭上已安排下了接親隊伍,諸般熱鬧不必多說,一擡擡的嫁妝先自底艙裡運出,随後珠華嚴整大妝,換上嫁衣,蓋袱當頭罩下,由丫頭扶着,上岸進轎,蘇長越也換了大紅吉服,簪花披紅,騎馬在旁,護持着珠華和嫁妝往蘇家去。
新娘什麼樣在轎中看不見,但俊朗非凡的新郎是可以随便看的,人逢喜事,氣度更加英姿煥發,一路不知收獲多少羨歎贊譽。
接親隊伍卡在黃昏時進入了蘇家,新人依着算好的吉時拜了堂,入了新房,飲合卺酒完禮。
新房裡聚着幾個蘇家的族嬸族嫂,蘇婉蘇娟兩個也好奇地擠在旁邊等看新娘子,紅羅銷金蓋袱一挑開來,珠華初到生地有點緊張,眼簾垂着沒敢擡起來,隻覺原來喧鬧的屋裡忽然靜下來,衆人竊竊的私語一下都停了。
……她臉塗太白了?
她的妝是随船的喜娘給化的,珠華隻覺得她一層一層又一層不停地往她臉上抹粉,她試探地提出不需要抹那麼多,但喜娘堅持新娘妝必須這樣,别人家的新娘子都是這麼打扮。
作為非專業人士,珠華底氣不足,隻好由着她去了,喜娘熱情度很高,一邊抹一邊不停誇她美,還讓她照鏡子。
從鏡子裡确實看不出不對來,但這是銅鏡本身清晰度有限,看不出細節的緣故,珠華心裡仍是發着虛,總覺得她的臉恐怕被塗成一堵牆了。
屋裡安靜不過片刻,轉瞬就重熱鬧起來,各式各樣的誇贊和着驚歎争先恐後地砸過來,有直接贊美新娘子容顔的,有連着蘇長越一起誇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也有打趣蘇長越,說他好福氣的,新房裡雖則人不算多,但人人都忍不住要說個兩句,一時把氣氛烘托得喜氣十足。
珠華心裡微松了口氣,便這時覺得身邊床鋪微微一沉,是蘇長越在她旁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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