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幾日白骨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秦質說什麼問什麼都是點點頭,乖地不像話。
眼中仿佛隻剩下了雞仔,行程和時間皆不過問,極為玩物喪志,每日隻知道給雞仔洗洗澡,喂喂食,抱着雞仔睡覺覺。
秦質有一日醒來甚至看着他拿着那柄白玉梳給雞仔梳毛……
林中行路的日子無趣,沒什麼好打發時日的,這般前後判若兩人,再結合之前也大抵猜出白骨是練功岔了氣。
不過倒也沒什麼大礙,畢竟除了養雞仔的癖好,其他也沒什麼大變化,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走火入魔後的白骨乖巧得像隻小奶貓,沒了鋒利的爪子,隻剩軟嫩嫩粉色肉墊,頂着毛茸茸的腦袋乖乖整理自己的毛,還要整理小雞仔的,每日勤勤懇懇,非常……忙碌。若不是要行路,隻怕還會給雞仔搭一個三層高的雞窩樓。
秦質百無聊賴之下隻能看着他養雞仔,這般看着竟也生了些許惡趣味,要是把他這雞仔抓來拔秃了去,不知會不會哭出聲?
不過他到底沒做出這般事來,有時還幫睡着的白骨将逃跑的雞仔抓了回來,倒在白骨心裡得了個大好人的印象。
是以白骨心情好時,會勉為其難讓秦質摸一下雞仔的腦袋,也隻有在這個時候話才會多幾句,“等它生了小雞仔,我送給你一隻罷。”
“你多幫我看着點,千萬别讓它死了。”
“你說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好?”
秦質配合得很好,像個陪小孩玩的大哥哥,還幫着白骨給小雞仔取了個名字,叫囝囝。
白骨很歡喜這個名字,因為以她的文化水平是取不出這麼個好聽的名兒,是以她勉強願意将小雞仔給秦質抱一抱。
秦質慣會看人心思,從善若流地抱過雞仔,學着白骨輕輕摸了摸雞仔的腦袋,白骨蹲在一旁歡喜地像是秦質摸了她的腦袋一般。
過後,二人每每都會說上幾句,雖然話裡話外離不開小雞仔,氣氛卻難得好了許多,隻可惜好景不長,太過平靜的日子總會莫名生妖。
這一日白骨醒來,發現自己抱着一隻半大的雞仔睡着,她愣神過後,眉心微微一蹙,拎起雞仔的腿看着,眼中流露出一絲冷意。
默想許久終是決定将這雞仔烤了吃,想着手便掐上雞仔的脖子,忽聽不遠處的秦質慢聲提醒了句,“你要殺了這隻雞仔?”
白骨聞言悶聲不吭,擡眼看去,一副靜待下文的模樣。
秦質見狀似有所覺,看着白骨微微笑起,“白兄每日都要抱着囝囝才能入睡,起來就要給它梳毛洗澡,就連吃食都是緊着囝囝,等它吃飽了你才……”
白骨聞言輕嗤一聲,捏着手中的雞仔看着他,神情輕蔑,“你是不是有病?”話音剛落,手上微一使勁,便擰斷了雞仔的脖子,處理幹淨後自顧自地将烤了吃。
秦質靜靜看着他做完了所有的事,心中隐隐有種預感,這事想來是沒完的。
果不其然第二日天還沒亮,便見白骨看着一地的雞骨頭,神情似不可置信。
見秦質醒了便突然擡頭看向他,那原本黑白分明的眼中布滿了紅色的血絲,空洞麻木中又帶一絲絕望,可在看清秦質後,面上神情驟然一變,眼裡神情極為兇狠可怖。
秦質難免自覺幾分頭疼,半晌才緩緩開口道:“你昨日怕是餓了,才會……”
話還未說完,白骨已然神情陰郁截道:“你為什麼不阻止我,你答應過我要保護它的!”話尾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喊出來,若不是語氣極為狠戾,真的像個被欺騙的孩子一般鬧着脾氣。
四周靜得隻餘風聲,末了連風聲都靜了下來,氣氛越發壓抑起來。
秦質見他眼眶都紅了,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模樣,确有幾分可憐,可也不過是可憐而已,“這是你的東西,你要它生便生,要它死便死,旁人自然不該多管。”
話是這般說,道理也确實是如此。
可白骨現下哪裡是講道理的人,聞言非但沒有理解秦質的意思,身子甚至慢慢弓起,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肅殺之氣,仿佛下一刻就要撲上去咬斷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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