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阿妧幫個小忙。”
秦歡被人緊緊拽着,動彈不得,隻希望他能趕緊松手,聞言咬着牙道:“什麼忙,快說。”
沈鶴之就喜歡看她咬牙切齒的樣子,可愛的緊,從喉間發出兩聲令人低低的笑,“我的手還傷着,沒法用勁,頭發也絞不幹,很是苦惱。”
“不會喊下人嗎,太子府養他們是作何的。”
“反正我也是沒人在意的人了,手受了傷也沒人管,聽荀太醫說,若是頭發不及時絞幹還會犯頭疼症,倒也無妨就讓我疼死好了。”
這可真是無賴中的無賴,擺明了就是賴上她了,聽聽這像是身為太子的人說出的話嗎?
秦歡臉都氣白了,一會紅一會白的,比什麼都好看,奈何沈鶴之不肯松手,最終敗下陣來,“知道了知道了,我給你絞幹還不行嗎?松手,我又不會跑。”
沈鶴之這才慢悠悠地松開了手,見秦歡蒙着頭往外跑,像是身後跟着什麼吃人的怪物,才輕笑着往裡看了兩眼。
險些就要被她發現了,他藏着的秘密。
裡屋挂着的全是她這兩年畫的畫,他還沒想好何時告訴她,若是這個時候又被她發現,自己就是買畫的神秘人,她那驕傲的自尊心,指不定要如何生氣。
方才便是聽到她的氣息,見她要進裡屋,連身上都來不及擦幹,披上件外袍就大步出來,好在将她的注意力都給移開了。
沈鶴之也不過是故意想将她引開,以為她逃脫了,定是躲不及的跑走,沒想到繞過屏風就見人在椅子上坐得好好的。
見他出來,還嫌棄的撇開了眼,“不是你說要絞頭發,走得這麼慢,難道還要轎子來擡你不成。”
沈鶴之嘴角向上揚了揚,眼底滿是溫柔,真是個嘴硬心軟的小家夥。
“先說好了,我可沒做過這事,要是弄不好,也與我無關。”秦歡還在絮絮叨叨的輕聲說着什麼,沈鶴之已經在她面前坐下。
“無妨。”
說再多也逃不掉了,秦歡隻能認命地拿起一旁的布巾,緩慢地撫上了面前的黑發。
沈鶴之的頭發長得極好,又黑又直,與她細軟的長發不同,要更剛硬些。秦歡偶爾也會自己絞頭發,但幫别人真是頭次,先是笨拙的拂去上面的水珠,再将頭發裹緊揉弄起來。
即便已經很小心了,可她到底是頭一次,難免會扯着他的頭發。每當扯到的時候,她就會手指發僵地停下來,不敢動彈。
“是不是扯着了?”
“沒有,你這點力道就跟撓癢癢似的,能弄疼誰?”沈鶴之感受着她的手指在他發間穿行的觸感,高興都來不及,哪還會覺得疼。
又被笑話了,秦歡一咬牙也就不管他疼不疼了,手上動作粗魯了些。
全神貫注根本沒心思想别的,漸漸地倒是讓她找到了些竅門,從開始的生疏變得熟練了起來。
沈鶴之記起來,小的時候有次她貪玩,外頭下着小雨,她還偏偏要去摘花,婢女們都架不住她,等到沈鶴之回來的時候,她渾身都濕透了,頭發也濕濕的,懷裡卻還抱着那支桃花。
他罰她站了半日,後來冷着臉問她為何非要去摘花。
才八歲的小秦歡委委屈屈地道:“院裡的桃花開得好,可舅舅每日都不在家,她想把最好看的留給舅舅。”
真是一點好東西都想留給他,吃着好的果子,好的糕點,就連院裡開的花也想分享給他。
沈鶴之沒舍得再兇她,從蘭香手裡接過了布巾,生疏的将她淋濕了的長發給絞幹,“下回不許再胡鬧了。”
兩人正好與今日換了個位置,為他絞發的人成了秦歡,沈鶴之也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此刻隻想讓時間停留的再長些,一直不結束。
他自私又貪婪,看着她長大,陪着她情窦初開,如今還想要一生一世。
沈鶴之閉着眼沒說話,秦歡還以為他睡着了,頭發已經半幹,她便也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偶爾撇兩眼,都能看到令人臉紅心跳的畫面,未幹的水珠順着他的脖頸往下滴,緩慢地沒入衣襟,劃過身上斑駁的傷口,她并不覺得醜陋,反而帶着股嗜血的誘惑。
秦歡看得忘了動作,總覺得屋内悶熱的慌,不免有些口幹舌燥起來。
正入迷,沈鶴之緊閉的雙眼毫無預兆地睜開,微微仰頭,兩人的目光相觸,她撞進了一片漆黑的眸子裡,裡面是她看不懂的柔情。
秦歡愣了片刻,而後在他不斷放大地笑容裡,落荒而逃。
沈鶴之知道她臉皮薄,也沒再繼續追,等到重新穿戴好衣衫出來,秦歡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鎮定,坐在桌案邊等他用膳。
雖然說是一道用膳,但菜肴基本都是秦歡的口味,見她乖巧的模樣,沈鶴之還有些不習慣,這是她進京後,兩人頭次如何和睦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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