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離淵看出衆人目光中的疑惑,于是主動為他們解惑:“辦了的意思,就是宰了。沒有原因,本尊看他們不順眼而已。那個人——”他往下方指指,指的正是喝多了挑事兒的那位,“本尊現在看你也不太順眼。”
那人直接從椅子滑到了地面,跪都沒跪,直接就癱坐下去。有人往下一瞅,得,尿了。
有紫衣宮人上前,利索地将人拖到殿下,再有上來用清水擦地,再倒了半壇子酒在地上去味兒消毒。一系列操作下來,宮宴現場又恢複到之前熱鬧。再沒有人敢提夜家二房的事,也沒有人敢去理會那位被拖出去的人怎麼樣了,所有人都十分默契,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人們該吃吃該喝喝,隻是都離那位被拖出去的大人的座位遠了些,漸漸地,那一張桌子都沒有人再願意去坐了。
夜溫言也在吃,權青城陪着她吃,虞太後也陪着她吃,師離淵就坐在邊上看着,時不時地笑一笑,再替她擦嘴。他自己手裡也沒閑着,剝了不少果子,一個一個遞過去。
關于夜家二房的事,權青城以及權家的幾位殿下都是知道的,畢竟當初夜大夫人為了找人作見證,把他們幾個全都留在了一品将軍府。所以他知道是怎麼回事,自然也知道二房的人不是被帝尊給辦了,而是讓夜大夫人給辦了。
他抓了一把花生米,半轉了身往夜家席面上看去。
因為有封昭蓮在,夜家那邊就顯得很熱鬧。再加上今兒本來就是夜家的好日子,所以不管男賓女賓,都一直沒斷了去給夜家人敬酒。
對于這種人情往來,夜溫言和師離淵是無意理會的。人就是群居動物,隻要活着就免不了人情裡短禮尚往來,像今日這樣的場面,人們去給夜家賀喜也是正常的。
權青城也覺得正常,隻是他又有點兒覺得穆氏不太正常。雖然穆氏也知道應對一輪又一輪的敬酒和寒暄奉承,雖然面上也挂着笑,但是那種笑容就過于勉強,他一眼就能看得出。
權青城是個心裡藏不住話的孩子,雖然接受了帝尊大人四百多年的生活閱曆,可說實在的,師離淵的那點兒閱曆,跟沒有閱曆也沒什麼區别。他從來也沒有過過那種大家族爾虞我詐的日子,打從修靈開始,就一路領先,高高在上。所有人看他都是仰望的,他看所有人也都是俯視的,沒有人敢招惹他,他隻管坐在那裡當一個精神信仰就好。
所以師離淵其實沒有多少閱曆,他所傳遞給權青城的,多半都是他對這天下的理解,和對蒼生的認知,以及他心中所希望的這個世界應該是什麼樣子。
世俗間的許多事情,對于權青城來說,依然是缺失的。
于是他在看了穆氏一會兒之後,就轉回身來小聲問夜溫言:“姐,大夫人為何不高興?”
夜溫言也往穆氏那處看了去,然後笑笑說:“也沒有不高興,許是前段日子家裡事情多,再加上我父親冥壽剛過,所以她心情不是太好。沒事的,不用理會。”
“姐。”權青城心裡不太好受,“我總覺得在夜家實在是委屈你了,但你就是夜家的女兒,我也不能讓你離開自己的家,這事兒真矛盾。”
夜溫言往他頭上拍了兩下,“我們青城長大了,知道替姐姐着想了。不過這些事情不是你這個做皇帝的應該想的,把你的心思從家長裡短中抽出去,放到朝政上。記得我昨晚同你說過的話,也記得你跟我發過的誓。你說你要争氣,就一定得争氣。”
權青城用力點頭,“姐姐放心,我都記下了。别人家的家長裡短我真不管,就是姐姐家的,忍不住想打聽打聽。以前隻聽說一品将軍府十分風光,如今才知,風光背後竟是這般。”
“這沒什麼,很正常。”夜溫言笑笑,“跟皇族比起來,夜家的事算什麼啊!”
虞太後也跟着歎了一聲,是啊,跟皇族比起來,夜家的事算什麼呢?後宮的哪一口井沒沉過人,哪一處林子沒勒過人。見不得人的事一把一把的,隻不過外人不敢言說罷了。
權青城在向帝尊敬酒,一會兒叫師父,一會兒叫姐夫,師離淵也不糾正,不管叫什麼都聽着,敬他的酒他也都喝了。
虞太後看着這一幕,就感覺人生啊,真是一場遊戲一場夢的。誰能想到她的兒子當了皇帝,又誰能想到如今又成了帝尊大人的入室弟子。她也真是幸運,兒子能有這般造化,是誰都羨慕不來的福氣。隻要守得住這份福氣,這一生都将平平穩穩。
她也起身,給帝尊和夜溫言敬酒。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向帝尊敬酒,一時間也是感慨萬千,甚至還想到了最初做太後那會兒,聽說夜溫言去了炎華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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