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顯聽接過包裹輕輕放在了椅子上,“外面那個身份該是不難猜,找陸廂誰的打聽一下應該就曉得了。”
“至于裡面這個,”說着,他不知不覺地緊皺起眉頭,長歎了口氣道,“怪我。”
程透略作思量,反應過來,搖頭說:“你前腳剛走,後腳便——”
程顯聽背在身後的手握緊幾分。
他們師徒和消息通算不上朋友,但先前才活生生見過的人,如今身首異處被包上布扔了進來,饒是誰也不好接受。程透一時嘩然,但到底稱不上有多難過,他瞥了眼程顯聽,似乎想從師父的眼裡解出些他的想法來。
但他的師父終歸是師父,永遠快他一步。程顯聽閉上眼歎完那口氣,再睜眼時眸子還是清清淡淡,猜不出來。他垂眼望向裝了消息通腦袋的布包,低聲道:“那個人是來送警告的,警告我們别再插手這件事了。”
程透意味深長地提醒說:“他現在可就在門外面。”
“人已經死過了,别輕舉妄動。”程顯聽移開視線,看着徒弟淡淡道,“再者,我與消息通的交情,也不至為他報仇雪恨那種。”
青年心裡當然清楚這件事,但他沒料到師父會大方說出來。他躊躇片刻,輕聲問,“那……屍首我挑個合适的地方埋了?”
“屍首我找個合适的地方埋了,你不用管。”
結果,師徒倆異口同聲說道。青年抿了下嘴,師父口吻斬釘截鐵,不容商量,他也就沒再多嘴,隻拿眼神問接下來做什麼。
“那個人走了嗎?”
程顯聽到門跟前開了條縫探頭張望,又自言自語道:“走了。”
他沖程透說:“走,到陸廂那兒去先問出來來者何人。”
路上,程透想想莫毋庸和那神秘人的樣子,他雖一臉苦大仇深,但卻難掩熟識,于是忍不住問說:“你覺得莫毋庸那裡是怎麼回事?”
程顯聽啧一聲,不以為然道:“看莫毋庸态度,不像是一夥的。”
程透也不知是想去了哪裡,斜一眼師父,面無表情,陰陽怪氣,“你倒是替他辯的挺快。”
程顯聽一嗆,皮笑肉不笑地轉過來,伸手就去掐程透的臉訓道:“小祖宗,你幾歲了,少在這兒胡亂吃醋。”
作罷,他拿腔作調地咳嗽一聲,解釋說:“那個人和莫毋庸臉上的驚訝都不像假的,再者。”程顯聽偷偷睨着徒弟,意有所指。“師叔和師父可不一樣,不一定關系匪淺。”
青年撇嘴,沒再吭聲。
陸廂等人倒是沒想到程透才離開沒多大會兒,就又帶着程顯聽回來了。七目村裡房子的大小都差不多,客堂裡一下子進來五個人,可謂滿滿當當。花匠自己坐在椅子上,一條腿屈膝踩着椅面,看她好似也挺沒心沒肺,不像困擾的樣子。
桌上擺了盤炸小酥魚,她吃得正起興,滿嘴流油。剩下四個人無視她,各自落座說正事。程顯聽大緻給陸廂講了講适才發生了什麼,又描述了些那神秘人的樣貌特征,尤其強調“看臉是個美人兒,一張嘴是他奶奶的男人”這點兒,大抵是特征明顯,陸廂還沒開口,國英先低聲道:“這個人……是藍田玉吧?”
“應該錯不了。”陸廂點頭肯定,神情不知不覺嚴肅起來。“如果真是藍田玉的話,消息通怕是掙紮呼救的機會都沒有,一刀斃命。”
國英恹恹道:“若是藍田玉,他呼救了應是也沒有人上前插手吧。”
仙宮本就算是個事不關己冷暖自知的地方,聽描述,這個藍田玉必不是什麼等閑人物,隻是從程透私以為就算那人不是絕世高手,也不一定會有人施以援手。
程顯聽來了興趣,揚眉問說:“很厲害嗎?金榜上沒見過啊。”
陸廂想了想沒接話,轉由國英繼續講,後者極認真地點頭,難得将一臉人畜無害的溫柔收了收。“藍田玉是銅雀台豢養的殺手。”
花匠在外圍邊撕着魚肉吃邊插嘴道:“沒在金榜上的大能大有人在,他們隻是因為種種緣由不去争了,比如藍田玉。”
年輕人到底争強好勝,每每遇見強者,總是喜歡刨根問底,再暗暗與己對比。程透問說:“修為如何?”
“不能論修為,他們都是走偏了的人。”程顯聽搖頭道。
程掌門這次說得不錯,這些人在修真的道路上走歪,境界也許再難突破,但殺人技上卻登峰造極。當然,修為境界本身也不會低,隻是恐難成大道。
“這麼說吧,有句傳言。”
衆人一同看向陸廂。
“銅雀台教衆三百,暗衛五十,殺手獨一。”陸廂緩緩道。
程顯聽睜大眼睛,露出了一絲顯而易見的驚恐,“等等,銅雀台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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