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溪山又不同,宋小河靠近他時,會生出貪心的妄念,會想一而再再而三地朝他貼近。
宋小河說:“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沈溪山:“你以為你的騙術很高明?”
“我沒有想要騙你啊。”宋小河靠在他的肩上,掌中凝了紅色的光芒,慢慢貼上沈溪山的心口,徐徐說道:“不是我想丢下你,是先前盟主告訴我,你先前在鐘氏糾集其他仙門找上門來的時候,你以暴力鎮壓,将他們逼退,本就結了不少仇家,上個月又死裡逃生,盟主是怕你再遭遇什麼意外,不好向你們家交代,所以才不想我告知你此事……”
說完之後,宋小河又覺得這樣說,像是把責任推給盟主一樣,于是又補上一句,“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就沒跟你說。”
沈溪山不接受這個解釋,冷笑一聲,沒說話。
宋小河一時間沒想好怎麼繼續解釋,于是專心給他治療起傷勢來。
誰知這力量一探進去,瞬間就撕扯了他的内傷,沈
溪山的嘴邊立即湧出鮮紅的血。
這一下可把宋小河吓得不輕(),甚至來不及拿錦帕(),下意識用手去接,于是接了一張新的滾燙鮮血。
沈溪山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問她:“你的話說完了?”
宋小河低頭看着掌中的血,隻覺得眼睛被刺得陣陣發痛,一擡頭,眼淚瞬間就滾落了。
她眸中滿是害怕,強壓着哭腔問,“你是不是傷得很重啊?”
沈溪山這才是微微偏頭,瞥了她一眼,“暫時死不了。”
宋小河心中立即被鋪天蓋地的自責淹沒,同時翻滾着巨大的不安和懼怕,先前強裝的鎮定被擊得粉碎,她抱住沈溪山的脖子将頭枕在他的肩上,将自己的脆弱暴露無遺,“對不起。”
燙淚落下來,沁濕沈溪山的衣裳,貼着他的皮膚。
但沈溪山并未因此心軟,隻是問道:“你是為什麼而向我道歉?”
宋小河其實很害怕。
沈溪山忤逆盟主,棄修無情道,散了八成修為,被關入水牢,還受了傷。
其中的每一條單拎出來,都讓宋小河怕得不行,可偏偏全都聚集一起。
其實她本該在清晨就出發的,但宋小河無論如何都放心不下在牢中的沈溪山,這才延後了行程,偷偷跑進來。
她看見沈溪山坐在這黑暗破舊的牢房之中的那一刻,就已經想要哭了,卻一直強忍着。
沈溪山可以站在金碧輝煌的大殿裡,坐在高高的寶座上,或是立于萬衆矚目的高台,他應該站在任何金光閃爍,陽光燦爛的地方。
而不是這陰沉昏暗的牢獄之中,被鐵鍊束縛,背上罪人的惡名。
更讓宋小河自責的是,沈溪山散去八成修為之後,根本沒能力接下青璃的一擊,而當時站在旁邊的宋小河卻因為太過震驚沒反應過來,讓他受傷了。
她其實有能力接下青璃那一下,隻是錯失了建造防護結界的時機,隻能匆忙地用木劍抵擋。
“我沒有保護好你。”宋小河抽抽噎噎地說:“我當時在發呆,明知道盟主生氣了,明知道你修為散去,我應該反應再快點,一開始就在你身邊保護好你才對。”
沈溪山愠怒,一擡手,扣住了宋小河下巴,迫她仰起頭。
鐵鍊碰撞發出的脆響在寂靜的房中回蕩,他壓着怒,“不是這件事,宋小河。”
淚滑到了沈溪山的手指上,很快就化開,他隻覺得指尖灼燙得厲害,宋小河的眼淚像是武器。
他還有更惡劣的态度,更冷漠的話,可是對上宋小河朦胧的淚眼和可憐兮兮的神色,沈溪山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生來便是要什麼有什麼的沈溪山,總是在宋小河身上體會到無力。
表面上他抓住了宋小河,将她攥在手裡,可實際上她随時可以從指縫中流走,像水一樣,到處奔流。
“為何不堅定?”沈溪山咬着牙質問她,“分明是你說了喜歡我,卻又一次次在後退,認真的隻有我一個,你的良心何在?”
()宋小河被他質問得一愣,擡手覆上他的手背,“你說什麼呢?我何時不堅定了?”
“你昨日生辰許下的第三個願望,不就是希望我不要棄修無情道,一直受那些虛僞的追捧嗎?不舍無情道,我如何與你在一起?”沈溪山松了力道,拇指滑過她的臉頰,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如何與你談情說愛,共赴雲雨?”
宋小河沉默半晌,随後才說:“所以你也覺得我很貪心是不是?”
沈溪山沒應聲,橫沖直撞的怒火,讓他隻得極力壓制着脾氣。
盡管是這種情況下,他仍然想聽宋小河認真向他解釋,不需說那麼多,隻要表示她沒有退縮之意,沒有舍棄他之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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