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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離開虛拟世界訓練器的時候，塗山就意識到了不對的地方。

如果說之前在戰鬥中他還因為精神幹擾，沒有意識到自己不對勁的地方，那麼等從虛拟世界一出來，被謝司這家夥一搗亂，塗山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

雖然說之後并沒有人就他在虛拟世界裡面的表現做出什麼疑問，仿佛虛拟世界裡面的失态就是錯覺，但塗山知道，那些旁觀的老兵肯定在觀戰台上面把他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

至于說精神檢測，這個事情一提出來的時候，塗山就差不多明白了那些老兵的意圖。

說實在話，他不願意檢查。

雖然塗山知道這種檢查是必須的，也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但是這依舊不能讓塗山的不情願減少半分，道理很簡單，因為精神檢測都是非常的簡單粗暴。

為了避免上戰場的士兵中混有間諜，或者是立場不堅定，容易失控的存在，所有的精神檢測都是用電波進入大腦内部制造波動的方式，來判定精神狀态。

這不同于精神安撫那種舒服的方式，精神檢測是很難受的，有些人的情緒如果本身波動就很大，就很容易被帶出負面情緒，甚至于崩潰掉，雖然這種情況一旦出現就會讓檢測器立刻進入安撫狀态，但是那種崩掉的感覺，也是真的讓人格外不舒服。

塗山真的不是一般的讨厭這個東西，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拒絕，不管是從那個角度都不能拒絕。

要知道别的不說，就算不看那些純屬是被牽扯過來的新兵們，就隻看塗山現在座位的安排，就知道這些老兵肯定是把他當做重點關注的對象。

所以沒有退路，隻能選擇接受，畢竟其實塗山經過訓練裡面的情況，其實多少也能猜出來自己的精神方面是不太妙的。

默默的吐了口氣，塗山沒有再猶豫，他頂着衆多老兵的視線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面坐下。

謝司就坐在他旁邊，看起來很好奇的樣子。

塗山難得的沒有和他說話，情緒看起來并不高。

他隻是一直沉默着，然後在老兵确定機器調試完畢之後，伸手把椅子旁邊的頭盔拿了起來，帶到了自己的腦袋上面。

黑暗漸漸的籠罩住了他，一絲光亮隐約閃現。

……

…………

雖然說精神檢測的過程看起來相當複雜，但那隻是對于調試的人員來說是這樣，實際上對于真正被檢測的人來說，檢測的時間過去的很快。

隻是短短的五分鐘，所有人就陸續的摘下了頭盔。

其中大部分人的狀态看起來都挺不錯的，摘下頭盔之後還能和身邊的人有說有笑的感歎幾句，不過也有小部分看起來就比較情緒低落。

塗山是這其中的一份子，老兵們并不奇怪，他們奇怪的是謝司。

因為這家夥居然看起來比塗山還要低落，簡直就像是被一盆冰塊兜頭潑下的大白菜，整個人都透露着一種被檢測内容瘋狂毒打一樣的頹喪。

老兵們：“…………”

老兵甲看着難得安靜，不想着随時随地上天的謝司，忍不住道：“這算是什麼？意外驚喜？”

老兵乙無語的看了一眼老兵甲，對他的表達方式表示一點點嫌棄，不過對于老兵甲想要表示的内容，他還是蠻贊同的，畢竟說實話這群新兵裡面最讓他頭疼的就是謝司。

“也不知道他在精神檢測裡面感受到了什麼。”老兵乙有點好奇的看了一眼機器。

也隻是好奇，畢竟精神檢測的内容，不管是在那裡，都是被作為隐私設為最高機密的，就是為了防止有人拿到了精神檢測的數據，然後對症下藥搞事情，所以就算是好奇，老兵乙也注定沒辦法知道精神檢測器到底是對謝司做了什麼，才讓他這麼反常。

不過不管怎麼說看起來還算是一件好事。

“就是希望這家夥以後也能沉穩點吧。”老兵乙默默的吐了一口氣，感歎道。

……

新兵們當然不知道老兵們在就他們中的幾個重點關注對象進行讨論。

實際上做完了檢測的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

因為檢測停掉了訓練的緣故，新兵們可算是難得的獲得了一點點自由，可以在吃完飯之後選擇在宿舍休息一小會兒。

不過也隻是一小會兒而已，因為在此之後，他們就要為自己慘痛的訓練分數，而進入下一場魔鬼訓練。

但這一切，和巫十一一衆四人沒多大關系。

因為巫十一和秦紅月要去武器研發部升級強化他們的機甲，而塗山和謝司，則是需要就自己之前的訓練情況做個小總結，好對付接下來的訓練。

總之都有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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