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啊。”溫降還在跟他怄氣,轉頭時沒給他好臉色,拍掉他作亂的手。
“别吃食堂了,我點了外賣。”遲越提醒她。
面前的人隻是“哼”一聲,不想搭理自己,背着書包就往外走。
遲越隻得擡步跟上,在她身側歪着腦袋看着她,一邊道:“诶,這不能怪我吧,我是不小心看到的,誰叫你平時不好好聽課,淨在草稿本上寫……”
“不準說不準說!”溫降就知道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在他重述自己的糗事之前,踮起腳去捂他的嘴。
“行行行,不說不說……”遲越第一時間打住,舉手投降,等她松開手,才又扯扯她的背帶,好聲好氣地催促,“走吧,跟我拿外賣去。”
面前的人再次打掉他的手:“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不過這時候的溫降還不知道她這話說早了,等遲越接上外賣員的電話,從後門一口氣提進來三個包裝袋時,她有一瞬間目瞪口呆,擡頭問他:“遲越,你是來上學的還是來小學生春遊的?”
“我是來上學的,又不是來坐牢的,”遲越知道肯定會被她念叨,挨個把外賣袋拎到她眼皮子底下,介紹,“這是越南河粉,這是水果,這是蛋糕,點的不合理嗎?”
溫降一時語塞,扶了扶額問:“水果和粉就算了,你買蛋糕幹什麼?”
遲越像是早有準備,聞言笑着伸手捏捏她的臉,回:“給你當下午茶,吃點甜的心情好。”
“……”溫降翻了個白眼,被他架着到食堂找座位吃飯去了。
兩個人都沒注意到後門外站着的那一群人,正遠遠望着他們裡去的背影。
直到其中一個人丢下煙頭,冷笑了聲:“行啊,好學生。”
“好好的兄弟不做,做起那賤貨他媽的貼身保镖來了。”
“飛哥,咱們怎麼辦,遲……這個遲越難得來趟學校。”身邊的人問他。
“等着吧,我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再不買賬,就别怪我對他不客氣。”
“真要動手嗎,可是森哥之前……”
話音還沒落,敖飛建已經“啐”了一口唾沫:“森駿算他媽個屁,慫蛋一個,我管他爸是遲盛運還是遲運盛,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好好做兄弟,那就讓他沒好日子過。”
……
遲越是直到午飯結束才偶然看到那條短信的,指節微微收緊:
【今晚八點,帝爵酒吧,這次可千萬别不來啊】
溫降當時就坐在他對面,看出他臉色的變化,問:“怎麼了?”
“沒什麼,”遲越第一時間收起手機,搖了搖頭,在她追問之前又适時轉移話題,“李阿姨問最近想吃什麼菜,她下午剛好來家裡一趟。”
“那要一些涼拌菜吧,涼拌牛肉和手撕雞什麼的,最近天氣還是挺熱的。”溫降順着他的思路,也沒多想,就被轉移了注意力。
第41章、降溫
遲越當天沒有搭理那條短信,一直陪溫降在學校晚自習到九點,兩人便一塊兒坐上萬叔的車回家。
但溫降也不知道哪來這麼多精力,明明都在學校連軸轉學了十多個小時了,等他洗完澡出來,就看她又在小闆凳上坐下了,面前擺着半個冰西瓜,正一邊咬着勺子一邊寫數學題。
看他出來後,擡了擡頭問:“你今天還在我草稿紙上畫了什麼啊,怎麼都撕掉了?”
他今天占着那本本子一整天,直到晚自習下課才還給她的,溫降翻開來一看,卻發現後面全都是空白的,隻有紙頁被撕掉的痕迹。
遲越聞言,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彎腰用西瓜上插着的另一隻勺子挖了一小塊紅瓤,大概是夏天快要過去,吃起來沒有印象裡那麼甜,戴着奇怪的澀味,很快把勺子放回去。
過了一會兒才道:“沒畫什麼,太難看了,放在那兒礙眼。”
“怎麼會呢,你今天給我看的那半張明明畫得很好。”溫降也放下勺子,認真開口。
遲越垂眼看着她,眼底的神色有些莫名,半晌後隻道:“那是你沒看過真正好的,我畫的那些、連小兒科都算不上。”
他在今天以前,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握過筆了,那天本來打算給媽媽看的靜物是他的最後一幅畫。
四年過去,他的手變得比之前更大,卻更控不好筆,落下的線條粗糙浮泛,比例失調,連最簡單的輪廓都畫不好,忘了以前老師教過的找形最核心的幾筆,忘了他本來嗤之以鼻的輔助線該怎麼作。
他這才發現自己原來已經不會畫畫了。
連他唯一引以為傲的一件事,他都做不好了。
這頭溫降臉上的表情微怔,一時分辨不出他的語氣是真的滿不在乎還是在自嘲,頓了頓問:“那你沒想過繼續學畫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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