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傷感的周小姐不明所以,擡頭茫然看他。千機伸出手,手心朝上,示意她把手搭過來。
看着他白淨的掌心,周小姐遲疑一瞬,還是慢吞吞把手放了上去:“做什麼?”
千機不說,隻是托着她手掌,讓她手指自然展開,而後垂眸,将一枚細細的銀戒指認真套進她的中指:“既然是定親,其他禮節都省了,訂盟信物卻不能省。”
萬萬沒想到他還會送自己東西,周小姐心頭震顫,睫毛也跟着慌亂地扇動數次,像纖細的蝶足:“你、你怎麼,怎麼送我這個。”
千機擡眸看她,視線在她桃紅的面頰上定了定,笑問:“怎麼,不喜歡?”
周小姐縮回手,垂着眼細細打量,發現這枚銀戒指雖然又細又輕,應當不值幾個錢,可上面的花紋竟巧奪天工,小小的一圈上卻镌刻着完整的七夕拜月乞巧圖。
“這是你在鎮上買的?”周小姐驚詫,擡手翹着手指轉來轉去地看,上面不僅圓月、兔子、嫦娥仙子刻畫得生動曼妙,便是那應當托着牛郎織女相會的鵲兒都隻隻分明。
千機隻是再問:“喜歡嗎?”
周小姐最喜歡看故事了,對這樣靠着镌刻就述說了完整故事的戒指自然喜歡得緊,連害羞都忘了,連連點頭:“喜歡呀!這位工匠師傅也太厲害了吧!”
又發現沒有牛郎跟織女,不由疑惑地問:“怎麼沒看到牛郎和織女?”懷疑是不是在銀戒指内側,周小姐手指捏着戒指,想拔下來仔細觀察,可又想起這是千機剛給她戴上的。
現在當着他的面取下來,豈不是很失禮?
千機搖頭:“沒有他們倆。”
到這個世界後,托周小姐的福,千機也很是看了不少這個世界的故事書,牛郎織女的故事自然了解。
不過他對這二人的浪漫愛情故事并不如何認可,這會兒對上周小姐詢問的眼神,隻說這兩人一年就見一次:“我覺得刻上去當作訂盟信物太不吉利了。”
想想也是,周小姐雖有點失望,但看着戒指上其他雕刻,還是十分歡喜的,“你還沒說到底是在哪裡買的呢,咱們小鎮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厲害的雕工師傅?”
能在這樣小巧的東西上作畫,周小姐再沒見識,也明白有這般雕工的師傅絕對難得一見,恐怕便是在府城也是難尋的。
千機卻一點沒放在心上,隻随口說自己是從偶然路過的一個賣貨郎那裡買到的。
周小姐有些遺憾,但也沒再繼續放在心上,反而慶幸千機剛好遇到了,又剛好買到了。看她那容易滿足的模樣,千機也不自覺跟着心情愉悅起來,甚至想着若她實在喜歡得緊,以後尋機會再給她做一個。
定親之後千機才知道周小姐的閨名為周凝眉,小字眉眉,實在是個包含美好寓意的名字。
千機無字,就一個假名紀遷。索性他們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男子無字也沒甚稀罕的,隻小紀小紀的喊便是。
定親酒喝過之後,周老爺子也沒特意隐瞞,睡了一覺起來,下午出去找王瞎子算日子的時候就跟認識的人打了招呼,說是過些日子要請諸位親朋好友街坊四鄰吃喜酒。
隔壁的趙老闆知道後好一陣氣悶,連店都不想看了,到夜裡睡覺時都在念叨周老爺子不地道,給他女兒胡亂找個什麼來曆不明的窮小子。
這麼念念叨叨,本不想理他的母老虎趙丘氏忍無可忍,伸手一把就扭住了他耳朵:“念念念,你他娘地念個屁!還說周掌櫃不地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同樣是百年後把客棧便宜給外人,便宜給你跟便宜給小紀,那能一樣嗎?”
趙老闆嗷嗷叫,這會兒卻難得硬氣了一盤,不服氣地嚷嚷:“便宜我,我能把它做大!做強!那小紀就是個愣頭青,當個跑堂小二,還能比我強?!”
趙丘氏一口唾沫星子噴到他那張胖臉上:“我呸!就你這豬樣兒!換了老娘還年輕個十來歲,老娘也得蹬了你去找小紀!”
哇!
這就很傷人了!
趙老闆氣鼓鼓地撩袖子要跟母老虎幹架,結果撲過去反而被趙丘氏壓在床鋪上好一通連掐帶撓的收拾得明明白白。
第二日千機開門時一走出來,就看見隔壁趙老闆頂着一臉的血條子也在那兒吭哧吭哧地搬門闆兒。
“趙老闆早啊。”千機笑着打招呼。
趙老闆扭頭看他,先是定定地看他的臉,片刻後又上下掃他,最後陰陽怪氣地哼了一聲,抱着木闆就進了屋。
千機耳力絕佳,聽見他在那裡碎碎念:“瘦竹竿子一條,風吹就倒,有什麼好看的,切,小白臉兒~”
千機:“......”
低頭看看自己,再看看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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