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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江生沉吟了下說道：&ldo;世子爺，發放銀子是比發物資省事，可這樣也有一個弊端……&rdo;至于什麼弊端秦江生沒說，隻是望着啟浩，這意思讓他自己想。啟浩想了下，也沒想到弊端是什麼道：&ldo;還請秦大人指教。&rdo;這就是沒有實踐經驗的缺陷。秦江生道：&ldo;一旦物價沒控制好，讓那些奸商哄擡物價，給老百姓發銀子不發物資，到時候受罪的是百姓。&rdo;啟浩想也沒想就說道：&ldo;若是有哄擡物價者，格殺勿論。&rdo;秦江生道：&ldo;萬一官府跟商販勾結呢？&rdo;若是當官的廉潔，發放銀子比發放物資更好了。可若是當官的不廉潔，那發放銀子，老百姓就吃虧了。要知道，災荒年間，一斤米面都能賣到十兩銀子。啟浩臉上露出了笑容，說道：&ldo;當地官吏不廉潔，不管是發銀子還是發東西，老百姓都要受苦。關鍵，還在上面。&rdo;這話啟浩說得相當隐晦了。若皇帝是個明君，吏治清明，下面的官員就不敢放肆，就算貪也不敢過分。像現在，玉熙對下面的官員監察得很嚴，大部分官員都不敢放肆。秦江生眼中閃現過驚喜，沒想到世子爺年紀輕輕竟然懂得這般多：&ldo;世子爺，糧食還是發放到百姓手中為妥。&rdo;至于其他東西就不直接給，改給銀子。啟浩點頭道：&ldo;可以。&rdo;秦江生又跟啟浩說了不少的事，一直亥時末才回知府衙門。師爺小心地問道：&ldo;老爺緣何這般高興？&rdo;那臉上的笑容，跟四月的陽光一樣燦爛。這還是綿州地動以來，他氣惱的玉熙等秦江生出去後，屋子頓時陷入了一片詭異的寂靜之中。過了半響，啟浩問道：&ldo;餘志，你覺得用替身如何？讓替身呆在宅子裡，你随我出去了解民情。&rdo;啟浩原本稱呼餘志叔叔，可餘志死活不願，最後隻能直呼其名。餘志面無表情地說道：&ldo;一旦身份洩露，隻我一人是保證不了世子爺的安全。&rdo;到那時他就是有三頭六臂，也護不住啟浩。啟浩有些糾結。餘志見狀說道：&ldo;隻要行蹤不被洩露就不會有事。&rdo;另外，接觸的人嚴加盤查，嫌疑人不能靠近世子，也不會出問題。&ldo;隻能這樣了。&rdo;他好不容易來到綿州，定然不能關在屋子裡不出去的。用過早膳，啟浩跟着秦江生去了正在營建的難民營。望着正在搭建糙棚的官兵，啟浩恍然。他就說怎麼在如此短的時間搭建了那麼多的糙棚，原來如此。秦江生解釋道：&ldo;讓官兵幫着搭建糙棚，是王爺下的令。&rdo;其實這是玉熙想到的。玉熙自己當過流民，深知露宿野外的苦楚。正好現在不打仗，官兵也沒緊要的事，所以就讓雲擎下了這個命令。啟浩有些奇怪地問道：&ldo;我若是沒有記錯，綿州隻有兩千的駐紮軍。&rdo;有的州府，并不設駐紮軍的。秦江生點頭道：&ldo;蓉城那邊調過來一萬官兵。&rdo;若隻兩千，都不能維持治安了。回去後沒多久，就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齊師爺下午收了一個盒子，裡面放着他兒子的頭顱。今日齊師爺并沒有跟着他們出去，這樣也是為了拖延時間。啟浩咬牙切齒地說道：&ldo;可恨之極。&rdo;有本事就沖着他來，竟然牽連無辜的人。頓了下，啟浩問道：&ldo;餘志，你說這些人是怎麼知道齊師爺跟我們坦白了的？&rdo;知道這事的人隻他們幾個。&ldo;知府衙門肯定有他們的人，這人身份應該不低。&rdo;他派了手下監視知府衙門的人，應該很有消息的。啟浩冷聲道：&ldo;一定要将這些人抓住，我要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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