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這般一來,蔣氏方能以國公遺孀、一品國公夫人的身份親自上表,奏請立四爺容秦為世,再順勢将輔國公之死栽贓給三爺容程。
錦繡皺眉:“就因為我祖父未曾如你、如蔣家所願成為真傻,也未曾盡早立我四叔為世,再将我父親親手害了前程,蔣家就叫你催促夫人将他徹底害死?”
嶽滿倉家的哪兒還敢有所隐瞞?
她當初斷了一個手指頭就已疼暈了足足半日,難不成她捱得過挨個兒被鋸掉手指腳趾的酷刑?
那麼哪怕她交代罷所有也難逃一死,至少也不用死得太痛苦不是?
這就更别論三姐既然早就知道她那個手指頭是怎麼沒的,想必也早就摸清很多内幕、甚至所有了。
那若是她交代的還不如三姐知道得多,三姐豈能輕饒了她,不将她大卸八塊都是好的……
她便隻得咬牙繼續交代道,是國公爺暗中命人在查大爺與二爺的真正死因一事,被蔣府知道了。
“大爺和二爺的死可與蔣府大老爺脫不開幹系,蔣府哪兒還敢再叫國公爺繼續查下去?”
錦繡的眉頭卻皺得越發緊了。
“這事兒我知道,我大伯父和二伯父本就是那蔣德章害死的,他一來是為了搶走本屬于我兩位伯父的功勞,二來也是為了給他的親外甥鋪路,蔣府若是為此便想要了我祖父的命,也省得我祖父上達天聽、再搭上蔣府滿門,這倒也得過去。”
“那我可就不明白了,蔣府既是與我大伯父、二伯父的死有幹系,既難逃罪魁禍首之名,又身背欺君之罪,夫人這個幫兇也一樣難逃其咎啊。”
“等得我祖父查明了一切真相,要搭上的可不止是蔣家阖府上下幾百口人命,夫人也是難逃一死,她怎麼卻不叫你催她?”
其實錦繡多少有些明白,蔣氏與她祖父之間應當并不是全無情意的,畢竟蔣氏給她祖父生了個四叔,還生了個若繁姑母。
那若叫蔣氏親手要了自己兒女親爹的性命,再惡毒的女人恐怕也難以下手。
這就更别論蔣氏一直給她祖父熬着藥、藥裡早就加了料,她祖父又一直裝糊塗裝得極像,每每犯了糊塗也不忘護着蔣氏,蔣氏若有猶豫甚至不舍,也是情理之中。
那蔣氏到底嫁進容府快近三十年了,孰親孰近她還能不清楚?
隻是錦繡又怎能隻憑自己的猜測便如此定論?
且不蔣氏無論如何也不是個好東西,哪怕她曾對輔國公手下留情、也難消其罪惡,單隻這個中蹊跷也未必如此簡單!
她便張口指出了其中的端倪,命嶽滿倉家的速速招來。
那嶽婆的額頭頓時滲出了更多冷汗,發鬓仿若水洗:“是……是夫人、夫人陪嫁來的鐵匠鋪……和大興胡氏醫館……”
“鐵匠鋪怎麼了?大興胡氏醫館又怎麼了?”錦繡揚聲問道。
她是早就知道蔣氏名下的鐵匠鋪有蹊跷不假,方麟的人前幾日也已發現了胡郎中那處醫館不簡單。
可她又怎能叫嶽滿倉家的有所防備,繼而交代的全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兒?
她便索性裝出一副一無所知的模樣兒,連聲追問起來。
好在那嶽婆早就被錦繡鎮住了,什麼也沒打算瞞着。随後她也便得知,原來那鐵匠鋪看似是蔣氏名下,掌櫃之人也是周媽媽的老頭兒與兒,實則卻一向掌握在蔣家人手裡。
而那胡氏醫館更是可笑得很,這處産業明明從來都不是蔣氏的陪嫁,連經營收入都不曾令蔣氏見過一文錢,挂的卻是蔣氏之名。
這也就是……那兩處産業不出事則已,可若是出了事,背黑鍋的卻是蔣氏甚至容府,蔣府卻可以擇清自己、全身而退……
“你的意思是夫人本不知這兩處鋪的蹊跷,也便從未與娘家離心離德,還一心以為娘家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她和她的親生兒女好。”
錦繡冷笑道。
“誰知就是因為你催她向我祖父下手催得急,見她遲遲不動手,便拿着這兩處鋪吓唬她,是若不盡早解決了我祖父這個禍患,暴露的也就不隻是我兩個伯父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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