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蒲團上她看了眼四周,晚上一點兒也不冷,廟裡無人,安安靜靜,離了遠處的喧嚣後,這裡的安靜讓她稍稍緩解了些頭疼。
“六月初三,見到祁流蘇。初六,見到安之。初九,記起江師爺。”姜酒喃喃道,瞧着廟裡的塑像繼續去梳理現今能記起的東西。
一個時辰後她瞧了瞧已經跪麻了的腿,長籲一口氣。
照目前看來,她忘卻的那一段時間似乎不到十年。先前轉了一圈後零零碎碎還是記起了梅久那個女人。至于她曾經做過的事情,姜酒眸光一暗,真想不到自己還有那麼沉的住氣的時候。
她如今心裡異常躁動。
微微喘了幾口氣,搖搖晃晃再站起來。
今夜風大,月冷星寒,小小的城隍廟裡走出一個人來,她走出幾裡過了那個小楓樹林,下意識順着一個方向走去,拂曉之前看見了前方的客棧。
許是年久失修,那旗子破破爛爛,正好在她走到門口時落下。
于是小掌櫃如廁時就看見那披頭散發的人頂着旗子,走起路來有些許的僵硬,臉色在月色下白的厲害,乍一看就跟鬼似的。
他這麼多年也算經曆過風風雨雨了,就如同别人說的,他這裡風水欠缺。
“你是……來住店的嗎?”他問道,聲音已經穩不住了。
姜酒一歪頭,整個人都好奇,上上下下打量他一遍,然後道:“我似乎是見過你的。”
“你是……”小掌櫃問道,看清了她的臉才發覺這原來也是個美人胚子,于是話本子裡的精怪故事都被他想起,忍不住就搓了搓手。
“姜酒。”她隻報姓名。
小掌櫃一拍腦袋,叫道:“原來是你。熟人熟人,十幾年前我店裡出事都是你和江師爺來取證的,後來你又跟着一夥富貴人家離開,原以為你就不回來了呢,怎麼這……大半夜的。出事了?”
姜酒目光一凜,低頭看了看自己,不覺走了這麼長的路,身上已然很狼狽了,她稍微理了理便道:“問你一些事情。”
……
米酒巷,屋内燈光昏昏沉沉。
姜流蘇似乎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他坐在椅子上,茶有些涼,他渾不在意,隻盯着阿祁好笑。
“你的好姐姐呢?”他在一邊說風涼話。
阿祁面色冷淡,望他道:“讓她一個人安靜一會。你找我什麼事?”
談及此他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給他,道:“你自己看罷。”
他撕開來,字迹都是熟悉的字迹。落款是江若谷。
京城有變,事情諸多耽擱,姜酒如何?短短隻一句話。
“看出什麼了嗎?”姜流蘇道,他自小是被江若谷找到的,随後跟了他一段時間。先前江若谷的書信絕不止這麼點話,今日反常,多是有變。
“京城出事了。”阿祁想了想道,“牽連到他了?”
青陽離京城千裡,路途遙遠且因地形原因消息較為閉塞。姜流蘇手指叩着桌面,叫他再看一遍。
“如何?”
他沉吟道:“他出事了,忙到無暇寫下太多寄給你。依他那樣的地位和心機,能動到他的人很厲害。”
聽到這裡姜流蘇終于撫掌,贊道:“你終于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了。江若谷出事,于你而言是好事,你懂我的意思嗎?”
阿祁慢條斯理把信塞回去,這個時候他格外平靜,微微擡眼問道:“對我好的事情你多會去破壞,你想做什麼呢?”
姜流蘇被他一堵,嗤笑道:“你既然如此想,日後你不要後悔,你和姜酒緣分不多,趁着他不曾回來,或是未曾注意到你的時候好好相處,我若傳了消息給他,想來你會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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