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羽裳和楚南衣同時轉頭看他。
“看我幹什麼?”莫陵安撩衣在桌前落座,把扇子放在桌上,伸手在茶盤上拿了個茶盞過來,給自己斟了盞茶,“謝錦和曜世子這會兒正忙着呢,沒時間理會我們,我們應該自行商議對策……若能趁機把赈災事宜全權決定下來,等回到帝都,說不定就能把所有的功勞都領下,讓謝錦自個兒呆一邊玩去。”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隻是實現的可能性太低。”楚南衣道,“曜世子會眼睜睜看着你領了人家心上人的功勞?你不怕他麾下的黑曜軍找個無人的山崖,把你丢下去毀屍滅迹?”
宗羽裳聽着他們說話,心頭無法克制地就生出了些許羨慕,羨慕他們這種特殊的友情。
雖然聽起來像是在互相調侃,甚至是戲谑嘲笑,可隐藏在這種調侃之下的卻是對彼此毫無芥蒂的信任,以及對名利富貴擁有完全随性的淡泊心态。
隻有什麼都不在乎的人,才能如此坦然淡定地談論着這樣的話題。
利欲熏心的人本身就已經有了心虛,又怎麼敢這般輕松随意地談及生死與功勞?
他們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不知在心裡仔細琢磨了多少遍,生怕被人抓着把柄,亦或者洩露了心底不欲為人知的秘密。
像是見不得光的臭老鼠,永遠活在陰暗之處,不見光明。
第751章說了句人話
楚南衣看向莫陵安:“塵公子去巡視民情了?”
“嗯。”莫陵安緩緩點頭,“仕途這條路他是走對了,也虧主上有容人之量,識人之能,沒讓他随着魏王府一家被治罪,才讓朝堂上多了一個為國為民的好官。”
楚南衣沉吟:“綿州這邊現在沒有能當家主事的人,塵公子此番回京述職之後,也許會被調派過曆練幾年。”
宗羽裳沉默地聽他們說話,聽到這句話,不由訝異:“他那麼年輕,獨自調到綿州這邊來,能擔得起整個綿州大任?”
他這段時間對軒轅塵也算是有了一點了解,巡視災情,時刻把百姓生計放在心上,的确是一個難得為民着想的好官。
不過軒轅塵确實太年輕了——當然年輕不是最主要的因素,畢竟謝錦和軒轅曜年紀也不大,卻都位居高位,獨領大權。
軒轅塵的性子有些太過溫軟,為民着想的心是有的,可魄力不足,整個棉州城十幾萬百姓,除了現在已經被抓起來的數位官員和奸商家主,其中還有一些家族同樣不是善茬,應付起來也并不容易。
地方惡霸也有,隻是這段時間安分了些,甚至就連最淳樸的百姓之中也不乏刁民的存在。
以軒轅塵的性子,真要調來綿州曆練,對他來說可能是一個極大的考驗。
“我們隻是猜測。”楚南衣淡淡說道,“至于後續事宜如何安排,由誰來接替綿州知州這個位置,還得看攝政王和女皇陛下的意思。”
宗羽裳點了點頭,沒再多言。
楚南衣和莫陵安很快起身去召集附近的手下,打算在謝錦和軒轅曜算完賬之前先把正事安排一下。
謝錦和軒轅曜待在房裡整一日,至于到底是睡覺還是幹了點别的,外人反正也沒看到,隻知道等兩人傍晚從屋裡出來時,皆是一副精神奕奕的表情,渾身散發出吃飽餍足的光澤。
“二位看起來是春風得意,身心都已得到了安撫,接下來是不是該安撫安撫綿州的百姓了?”
楚南衣在外忙了一天,回來就看到兩人春光滿面,忍不住牙齒泛酸,“聽塵公子說,謝大人這兩天跟宗小少爺相處甚歡——”
“楚南衣,你無不無聊?”謝錦皺眉瞪他一眼,“軒轅塵可不是你這個腹黑奸詐的人,你最好别教壞他。”
跟唯恐天下不亂的楚南衣和莫陵安不同,甚至跟有意無意挑撥離間的宗羽裳也不一樣,軒轅塵這兩天自動遠離軒轅曜和謝錦,根本不想摻和他們的事情,這一點還是讓謝錦比較滿意的,越發覺得還是阿塵孩子靠譜,比兩個損友強太多了。
軒轅曜沒說什麼,看得出來謝錦已經把這個人哄得服服帖帖了,于是幾人都識趣地轉移話題,開始談論正事。
畢竟不管是吃醋還是算賬,都隻是正事之外的一點小情趣,不能耽擱太長時間——
打消了那一點不高興的情緒之後,很快就得回歸到正事當中來。
被查抄的幾位官員和糧商們在綿州早已抱成了一股繩,奸商勾結,中飽私囊,這些年不知道貪污了多少銀子,養肥了他們一個個無底洞似的胃口。
若是追溯到幾年前,連治水的銀兩都被這些貪官污吏裝進了自己的腰包,如今查抄出來的那些糧倉裡的糧食,正好用來補償給當地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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