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出那女人是前不久曾經假意摔倒的之後,謝遲也懶得細究她究竟是哪家的,直接掐了她的脖頸。那女人在掙紮的時候,指甲在他脖頸上留下了這幾道抓痕。
“那是嚴家的女兒,她沒死,被救了回來。”謝朝雲冷聲道,“不過嚴家不會讓她活的,八成會先送到莊子上,等到過段時日再做個因病暴斃。”
謝遲是眼睜睜地看着她被掐昏過去的,原本沒準備松手,可袖中甩出傅瑤先前為他求的那道平安符,最後還是放過了。
長公主來之後,再三擔保,絕不會讓此事洩露半分。
謝遲瞥見她衣袖上沾的顔料,便知道是從傅瑤那裡過來的,隻覺着心煩意亂。他并不願讓傅瑤知道這事,脖頸上的傷不好解釋,索性就往這裡來了。
“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謝朝雲緩緩地同謝遲道,“嚴女如此大膽,也不知是鬼迷心竅還是有旁的緣由?這是發生在長公主府,她自然會查清給個交代的。”
謝遲不大耐煩地補了句:“不要讓傅瑤知道。”
“你要了嚴女?”謝朝雲愣住了。
“怎會?我又沒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謝遲莫名其妙地看了回去,指間撚着衣袖,“隻一想,我就覺着犯惡心。”
謝遲并不喜與旁人接觸,是得了傅瑤之後,方才改了的。
他原以為先前是自己誤了,此番才算明白,隻是因為那人是傅瑤罷了。
隻要一想到午後那女人身上的香氣,以及她起初不依不饒黏上來之時的感覺,謝遲就覺着惡心。
“那就好,”謝朝雲松了口氣,又改口道,“不讓瑤瑤知道也好。這種爛事,何必髒了她的耳。”
謝遲微微颔首,不再開口。
謝朝雲知他心情不好,正欲離開,但轉念想起傅瑤那日問的話來,便又多問了句:“你近來格外勤勉,恨不得将自己的本事都教給皇上,是想要往邊境去嗎?”
年前,北狄提出和談的時候,朝中為此争吵了很久,最後還是被謝遲一力壓下去了。
想要和談的人理由很簡單,因為裴老将軍身體不濟,朝中無良将,北境一時半會兒不大可能得利,經不起長時間的消耗了。
但謝遲不同意和談。
因為若此時同意和談便是示弱,北狄貪得無厭,必然會趁勢提出許多要求。更何況十六州尚未完全收回,北狄若是毀約,想要南下并不是什麼難事。
就算真要和談,也要等到拿回十六州再說。
千軍易得一将難求,大半都還折在了當年的兵禍和内鬥中,滿朝上下竟然尋不着能頂替裴老将軍的。也正是從那時起,原本已經有些松懈的謝遲又開始督促起蕭铎來。
隻有蕭铎能獨當一面,而謝朝雲入宮為後,他才能放心離京往邊境去。
見謝遲默認,謝朝雲苦笑了聲,一時竟想不到該說什麼,最後隻無奈地歎了口氣:“你可曾同瑤瑤提過?”
“為何要告訴她?”謝遲反問道,“現在就讓她知道,不過是提前擔憂罷了,何必?”
他已經拿定了主意,并不會為了傅瑤更改,提早說了也沒什麼意義。
這話聽起來是沒錯,可謝朝雲卻還是覺着不大妥當,但知道勸不動,隻得作罷。
一直到第二日傍晚,謝遲脖頸上的痕迹徹底褪去,方才回了府中。他有意隐瞞,也早就尋好了借口,傅瑤便也沒起疑,隻叮囑他要珍重自身,不要太過勞累。
傅瑤的話本子寫了大半,琢磨着後半段該怎麼收尾,但想來想去都沒什麼主意,便同來換茶的月杉閑聊起來。
先是聊了會兒自己編的故事,傅瑤又忽而小聲道:“月杉我問你,他最近可有什麼反常之處?”
“太傅嗎?”月杉想了想,“并沒什麼反常吧?”
傅瑤嘀咕道:“我當初給他籌備生辰的時候,雖然百般隐瞞,但還是被他給看出不對來。可我這幾日看着,卻并沒覺得他有什麼不對……”
月杉隻覺着心跳霎時快了些,但還是若無其事地笑道:“興許是太傅掩藏得格外好些,又興許是他早就安排好了呢。”
“也是。”傅瑤點了點頭,垂眼看着自己的話本,沒再多問。
月杉不着痕迹地地松了口氣,她猶豫許久,在傍晚謝遲回來之時,大着膽子攔了下。
謝遲停住腳步,皺眉道:“怎麼了?”
“後日是上元節,”月杉一見主子這模樣,就知道他八成是真忘了,小聲提醒道,“夫人的生辰。”
謝遲:“……”
他心中飙了句髒話——對自己。
先前傅瑤為他過生辰,親自下廚煮面、畫四季圖,可謂是費盡心思,而後同他撒嬌,“作為交換,我的生辰就交給你籌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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