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已經有段時日未曾做過,謝遲先前是沒什麼閑情逸緻,如今得了閑,再加上除夕氣氛正好,大有要将先前欠的一并補回來的架勢,要了好些次。
傅瑤到最後也早就不記得什麼守歲不守歲的了,又累又困,伏在枕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依着規矩,這日诰命夫人們是要進宮去朝見皇後的。
傅瑤一早就讓人準備妥當了,可因着謝遲要得太過,她第二日困得厲害,險些誤了時辰。雖然丫鬟拿脂粉妥帖地遮了,但若是湊近了細看,仍舊是能看出睡眠不足氣色不大好的。
朝見之後,謝朝雲着意留了幾位,等到場面話都說盡之後,便隻留了傅瑤。
沒外人在,傅瑤也不再端端正正地坐着了,肩背垮了下來,向後靠在椅背上。
“這麼困嗎?”謝朝雲與她熟悉得很,一早就看出她在犯困,一直在借着喝茶來提神。
傅瑤看出她眼中的戲谑,咳了聲:“昨夜守歲,熬得有些晚。”
謝朝雲笑了聲,知道她臉皮薄,并沒戳穿。
謝朝雲原本是想着留她在宮中用飯的,可見着她這模樣,便沒勉強,讓她早些回府歇息去了。
“阿雲,”傅瑤臨走之前,終歸還是忍不住多問了句,“朝中的事情很麻煩嗎,我看他的情況不大對……”
雖說劍南天災嚴重,但謝遲未免也太忙了些,倒好像是有旁的事情一樣。
說來也有趣,遇着這種事情,傅瑤會下意識地來問謝朝雲,而不是問謝遲本人。倒好像從頭到尾,她與謝朝雲的關系都要好過同謝遲的關系似的。
又或者,她知道謝遲八成不會正面回答。
“是有些麻煩,但也不全然是因為這個緣故,”謝朝雲想了想,半遮半掩道,“兄長應當是另有打算,他沒同我提過,我也不過是自己揣測罷了,未必準。他有自己的主意,你不用太過擔心。”
這話就也是不願多說的意思了。
傅瑤短暫地失落了一瞬,但随後還是笑道:“好。”
謝遲仍舊是整日忙着,傅瑤也沒再多問過,要麼是處理庶務,要麼就是專心緻志地寫自己的話本。
年節前後的宴飲是極多的,也大都會往謝府遞請帖,傅瑤挑着那些較為重要的去,好在大都能遇着姜從甯,也不會無趣。
年節前後,京中漸漸時興西域傳來的胡旋舞,坊市秦樓楚館那邊幾乎人人都學。
靈毓長公主夫妻素來愛音律,府中養了許多伶人,排演了一出胡旋舞,正月十二這日,發請帖邀人來府中赴宴,一同觀賞。
請帖送到謝府,傅瑤應了下來。
謝遲是從來不管這些的,可偏偏這日他留範飛白問話,等到商議完之後,見範飛白如蒙大赦,便不由得多問了句。
範飛白便将緣由給講了,順道邀他同去。
謝遲頗有些看不上他這點:“你也沒少逛秦樓楚館吧,難道還未見過?”
一起提這事來,範飛白的臉色霎時就垮了下來,拱了拱手:“下官已經有月餘未曾踏進過那地了。”
見謝遲将信将疑,範飛白歎了口氣,解釋道:“我家夫人有孕,家母着意叮囑我,讓我少給她添堵。”
這話乍一聽倒是沒什麼錯,可當初廟會燈市,謝遲見過姜從甯對他的态度,毫不留情地戳穿道:“你何時那麼聽話了?更何況,你夫人應當壓根不在乎你踏不踏青樓的吧?”
範飛白:“……”
這話沒說錯,姜從甯的确壓根不在乎他去不去青樓,也不在乎他納不納妾,就連自己有孩子這件事,他仿佛也是家中最後知道的那個。
但這話從謝遲口中說出來,就顯得格外紮心。
“長公主夫婦這些年醉心音律,家中養的伶人也是一等一的,比宮中還要強些,這胡旋舞亦是名盛一時,”範飛白并不想同謝遲聊方才那事,果斷轉移話題道,“橫豎今日的事情已經理清,您就真不與我同去?”
想了想,他又提醒道:“尊夫人必定也是在的。”
謝遲聽了最後一句後,改了主意:“既是如此,那就去吧。”
今日的确清閑些,剛好能順路接了傅瑤,一并回家去。
第81章
傅瑤先前就曾聽說過胡旋舞,坊市那邊時興起來之後,也聽人描述過那舞有多新奇好看,很感興趣。隻可惜她并不便往那邊去,隻好按捺下好奇心。
此番接了長公主的請帖之後,她立時就應了下來,第二日去得都要比平時早些。
靈毓長公主是蕭铎的姐姐,先帝的賢妃所生,她自小就喜歡音律,後來嫁的夫君雖不是什麼權臣,但兩人興趣相投,這些年來從不為朝局之事站隊,夫婦琴瑟和鳴,日子過得倒也是逍遙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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