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曳一臉驚訝地望過去,葉慕沉也毫不避諱地迎上他的視線,“僅此一次。”
葉慕沉的這一舉動,不僅是為了給陸子曳療傷,也是為了試探。
他和陸子曳的契約已經微弱到感知不到了,如果他已經有了新的靈主。那麼他這一掌打過去,陸子曳非但不會恢複,反而會遭到靈主印記的滅殺。
而陸子曳接受了葉慕沉的靈力,不僅沒有死亡,傷勢還在飛速恢複。這就說明,他們之間的印記仍然存在!葉慕沉無法感知,隻是陸子曳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将其隐藏起來了。
陸子曳殺了他,又沒去尋找新靈主。這怎麼看對他來說都是百害而無一利。不過對于陸子曳的矛盾程度,葉慕沉已經不會再感到驚訝了。
他現在發愁的是,剛才那一掌費了他不少生機,以葉煦這具身體的修為來看,一半的壽元都被自己用完了。等離開這裡,必須得找到一顆應天石來補充。
“謝謝……”陸子曳凝望葉慕沉的臉龐,原本暗淡的雙眼不知何時恢複了光芒。深邃眼眸中竟迸發出異樣的神采。他一瞬不瞬地注視着葉慕沉,就好像天地萬物間,已然隻剩下葉慕沉一人。
“别謝,我也是為了自己。”葉慕沉别開臉說着,刻意回避開來。
陸子曳的唇微微動了一下,似要開口,正在此時唐子天和羅粉蝶從他們身後急速追來,連聲恭敬道:
“掌座大人!”
“大人!”
陸子曳像是沒聽見,依舊靜靜望着葉慕沉,直到葉慕沉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他才眼睑微動,緩慢擡起頭對着那兩人交代:“我們先去梵山避避,那裡有防禦陣法。”
“是!”二人齊齊抱拳低頭。轉眼間,四人便如四道長虹,驟然直奔山林深處而去。
陸子曳口中的梵山實際上就是位于梵令派附近的一座小山。山雖不大,但山中隐藏了一個洞穴,有無數禁制予以保護,就算是金丹修士也無法撼動半分。
至于為何會在一座不起眼的小山裡準備這樣一個洞穴,這也不難理解,無非就是陸子曳為自己準備的後路。而如今,這後路果真是派上了用場。
陸子曳帶着葉慕沉率先飛入,他将葉慕沉放在地上,袖子一甩,丢出兩個儲物袋,立刻轉頭踏入洞穴深處,打坐療傷。
葉慕沉知道剛才一戰耗費了他太多元氣。如果在路途中死了也就罷了,既然活了下去,就要利用每一分每一秒,盡快恢複,即使隻是恢複百分之一,那也是恢複。這是他們修仙之人,必須具備的……對求生的強烈執着。不到最後一刻決不放棄。即便是垂死掙紮,也要拼盡全力去掙紮,在徹底魂飛魄散之前,絕望永不能到來!
此刻見陸子曳打坐,葉慕沉也不打擾。羅粉蝶和唐子天飛入洞穴後,立刻開啟陣法,封住通口。接着,便如同護道者,一左一右盤膝坐在陸子曳身旁,為他護法。
葉慕沉成了唯一的閑人,他這副軀體,靈力少之又少,恢複起來還慢破天際,現在也不打算打坐浪費時間了,幹脆起身去看看陸子曳丢給他的儲物袋。
這兩個儲物袋,一個是葉慕沉自己的。他打開看了一眼,裡面的東西一樣沒少。此刻暗中看了陸子曳一眼,就系在了腰間。
另一個,顯然是屬于陸子曳所有,上面有陸子曳留下的一抹神識印記,隻要陸子曳不死,别人就無法将它占為己有。除非用更強的神識抹去印記。不過在陸子曳壓倒性的強大面前,這基本是不可能的。這世上,不是人人都像追殺他的男子那般強。
葉慕沉無法将它占為己有,卻能夠打開。剛才丢出儲物袋時,陸子曳已經暗自給予他許可了。隻要原主同意,儲物袋自然是能夠開啟的。陸子曳丢給他的這一行為,也就是告訴他,裡面的東西他可以拿,随意拿。
但葉慕沉也知道分寸,他和陸子曳并不是朋友,甚至是敵人。拿什麼,拿多少,在合理範圍内,陸子曳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果拿的過分,那不僅丢面子,還要和陸子曳起沖突。
要是放在平時,葉慕沉不管這儲物袋裝了什麼金銀财寶,都絕不看一眼。可現在陸子曳的舉動,在他看來就是還人情。還自己剛剛救他的那一掌。葉慕沉心裡覺得舒坦,他這是光明正大,順理成章地拿。
而打開一看,他登時就吃了一驚,裡面上等護符起碼有百張,靈丹妙藥數不勝數,各式各樣法寶靈器更是看得他眼花缭亂。最為驚訝的是這儲物袋裡,竟然還有一個儲靈瓶!
其他東西,再多也不足為怪。畢竟這袋東西的主人是陸子曳,一個門派的掌座随身沒這麼點東西,那也太說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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