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沈钰被氣得又多咳了幾下。
沈秋鴻這才記得今晚這一趟的重點難點,她又往前欺了幾步:“母皇還是早些把玉玺拿出來,在這麼多人面前丢了面子也不好,不是麼?”
“我絕不會給你玉玺,就算你做了太女,做了皇帝,你也是從未被我承認的!”
“啪”
氣急敗壞的沈秋鴻抽出長劍“砰”地一聲削掉了旁邊櫃子的一個角,她的目光驟然變得狠厲起來:“母皇一定要這麼逼我嗎?”
“是你在逼我!”
病中的皇帝拼命按着自己又要吐出血來的胸口,厲聲斥道:“朕是你的母親!”
“母皇心裡怕是隻有沈秋硯一個女兒吧!”
沈秋鴻猶如被踩到尾巴的蛇,憤怒地朝沈钰露出鋒利的牙齒,沈钰頭一次在這個印象裡溫順乖巧的女兒眼裡看到了深重的怨毒,“我和父後哪裡對不起你,你一直偏心木氏那個死人和他的廢物女兒!”
“朝廷裡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沈秋硯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藥罐子,你卻偏偏對她寵地不行,就連我設計讓她犯了謀反這種大逆不道的死罪,你竟然還能搶在我們前面把她送出京城去!”
沈秋鴻似乎想到了什麼,眼裡亮起惡毒的笑意:“可惜啊,你千辛萬苦地把她送出去,她卻還是沒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沈钰心神大恸:“咳咳……果然是你!”
看見沈钰頓時心痛地伏在軟枕上咳個不停,沈秋鴻又是生氣又是高興:“你不是就喜歡她嗎,我告訴你,端欣然那晚讓人把目宿山山寨圍地水洩不通,你最心愛的女兒,被活活燒死在土匪窩裡……哈哈哈……”
“沈秋鴻!”
眼前的女人是那樣陌生,全然不再是她記憶裡乖巧可愛的模樣了!
她的唇邊挂着血,艱難地伏在軟枕上,好像一夜之間,她便驟然衰老了好幾歲:“你和硯兒都是我心愛的女兒,我自問沒有虧待過你們兩個任何一個。”
“我對端揚确實沒有像對遙那樣的感情,遙是我生命裡最重要的男子,我永遠沒有辦法忘記他,也沒有人能夠取代他在我心中的位置。可是除了遙,無論是地位還是寵愛,後宮裡都沒有任何人能夠和端揚相比,如此,你們還不滿足嗎?”
“永遠沒辦法忘記,沒人能取代……”沈秋鴻焦躁地提着劍走了幾步,突然,她轉身過來,抽出手裡的長劍。
她的右手按在劍柄上,鋒利的劍刃已經露出了一截,如同因為聞到血腥氣而瞬間興奮起來的狼,惡意而瘋狂:“木遙和沈秋硯都已經死了,你這麼忘不了木遙,不如現在就去找他吧!”
沈秋鴻忽的拔出手裡的劍朝沈钰刺去:“我送你們去地底下見面!”
“殿下!”
“沈秋鴻!”
衆人隻來得及看到沈秋鴻的手邊突然飛出一條雪白的影子,滿殿的驚呼聲便随着那柄長劍如流星般驟然滑落,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
突然被人架開了劍的沈秋鴻十分暴躁:“嚴芝蘭,你幹什麼!”
沈钰緊張地攥着手裡的軟枕,剛才沈秋鴻的劍朝她砍過來的時候她的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短短幾秒時間她的手心裡就滿是冷汗。
但心驚膽戰之後,卻是被人兜頭潑了一盆冷水似的從頭到腳的失望和疲倦!
她盡心盡力養育了二十幾年的女兒,就是這麼回報她的!
——弑母!
她怎麼敢!
嚴芝蘭冷淡地站在沈秋鴻的對面,她的手裡握着出鞘的劍,左腳稍稍在前,右腳在後,身體略微前傾,默然站在了那裡。
如果此刻殿中有一位将軍,便能很快發現這是一個随時準備攻擊的動作!
嚴芝蘭站在沈钰的床尾,以沉默而不可違抗的姿勢護衛着此刻衰弱不堪的帝王。
沈秋鴻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皺着眉大喊道:“嚴芝蘭,别忘了你是我的人!”
“呵”嚴芝蘭手裡還提着那把未歸鞘的劍,“十三皇女意圖弑君,有陛下和三千禦林軍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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