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男人灼灼的視線,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發覺自己半開的衣襟,臉募的就紅了,忙伸手遮住,嘴上不饒人道:“登徒子!”
陸然未言,将她放到喜榻上,又一把攬進了懷裡,堅硬身軀覆了上去,賀秋濃直到此刻才意識到,這個榆木疙瘩,是個她應當忌憚且避諱的男子。
她舌尖打顫,平日裡最能言善道的人,此刻卻方寸大亂不知該如何反抗,男人身形高大将她禁锢在懷中,不知是不是七月的天太熱,她隻覺他的溫度燙的灼人。
“你,你要作甚?你不能亂來的,你要與我.....約法三章!”她心慌的往榻裡躲去。
男人眼眸猩紅,拽着她的白玉小腳一用力,人又被他一把扯進了懷裡。
陸然嫌她吵,猛地便俯身堵上了她的唇,熱烈又霸道的掠奪着她口中的空氣,賀秋濃隻能被動的受着。
他的吻熱烈又洶湧,似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剝,賀秋濃漸漸也迷失其中,迷迷糊糊的很,在她以為就這麼在劫難逃了,他卻風卷殘雲突兀的毫無征兆的停下了,人埋在她的脖頸間喘息,呼氣炙熱的灼人。
“你,你欺負我。”她反應過來眼眸泛着淚眼控訴道。
陸然将她抱到腿上坐着,輕柔又仔細的替她系着衣袋,盛世景象便又被遮掩住了:“我不是柳下惠,我自娶了你,便沒想着和離。”
賀秋濃睜大了眸子,沒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陸然深吸一口氣道:“我心悅你。”他目光直白又坦然道。
“怎麼會,我從未想過.....”賀秋濃驚訝答道。
她哪裡能想到,兩人陳婚前不過見過寥寥數面,他竟對自己起了心思,實在是有些突然。
陸然伸手擦了擦她濕潤的眼角,輕聲哄道:“之前沒想過,以後便多想想。本不想說這些吓着你,但你實在氣人,大婚之日就與我商談和離,談也罷了,還故意引誘我。”
“我何時引誘力你了,你這是在胡說冤枉人!”她叫屈道。
陸然卻是挑了挑眉頭,目光在她身上掃了掃,似在提醒方才發生的一切,賀秋濃的小臉募的就紅了:“那,那時巧合。”
陸然笑了一聲道:“嗯,巧合.....”
這話裡的意思,怎麼聽怎麼覺得敷衍,賀秋濃氣不過,伸手朝着他的胸膛推了一下,想要逃出禁锢,卻聽男人輕“嘶”了一聲,還倒吸了口涼氣。
賀秋濃原本以為他是在裝可憐,博她同情,卻見他臉色都有些發白,才知不是玩笑,心下一緊,不禁看了看自己的拳頭:“我沒用多少力氣呀,你這是怎麼了?”
說着伸手戳了戳他的肩頭。
陸然深了好幾口氣,才緩過勁來,而後突然捧着她的臉道:“為了娶你,我險些被殿下打死,卧榻十日,将養月餘還未好清,你說我怎麼了?”
“他打你了!傷到哪了.....你要不要緊?”賀秋濃被震撼在原地,小小的胸腔似被感動填滿,眼圈募的便紅了,想扒開他的衣服仔細瞧清楚,卻被陸然一把按住。
陸然認真的看着她,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慢慢的向胸口移去,在心髒的地方停下:“一腳踢到了這裡,吐了好大一口血,大夫說我命大,不是身子骨殷實,早就熬不過去死了,哪還能有機會娶你......”
賀秋濃眼眶裡的小珍珠一顆顆的落下,眼裡頭是心疼與憐惜,難怪方才她覺得這人好似清瘦了一些,原是這個緣故。
陸然将她眼裡的憐惜皆看在眼裡,眸光深處是不易察覺得逞的笑意,伸手替她擦着淚。
她撅了撅紅唇,伸手輕輕的替他揉着:“你怎不早些告訴我,早知會這樣,便不害你了。”
陸然捏着她掌心的手一緊,面上的認真叫賀秋濃看着心悸:“不害我?那你想害誰去?”
一副捉到了奸夫□□的質問口吻,将賀秋濃問的一怔,駁道:“當然沒想害誰,大不了出家當姑子去,那便誰也害不到了。”
誠然,若是當日陸然也拒絕了她,她被逼的也唯有出家當姑子這一條路子了,這亦是她曾經其中之一的選項。
陸然瞬間便領悟到她的打算,一把将她攬進懷裡,手輕輕的撫摸着她的後背聲音微微發顫帶着慶幸道:“我不準,想也别想,你既嫁給了我,和離,死遁,出家這些路子你想都不要想。”
賀秋濃雖知曉他的心思,可對于他這個的印象,前一刻還是極其陌生的人,這樣的親昵動作讓她多少覺得有些别扭,可也無可奈何由着他抱着,沒旁的原因,她覺得這個男人可憐極了,讓她這個沒心沒肺的人都心疼的很。
陸然下巴抵着她的腦袋,嘴角微微勾起,心滿意足的抱着她,不急,一切還來得及,需得慢慢來,得益于太子讓他日日關注她的密令,他對她太過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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