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艱難道:“父皇自然不是!”
六皇子面上神情無波無瀾:“我明白你的想法,你是在怪我的母後不肯放過此事,沒有擡擡手放過你的母妃,母後眼睛裡容不得沙子,帶累的你的母妃如同被打入冷宮是嗎?”
四皇子有些惱怒,卻儒喏着嘴唇說不出話來,這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出身高貴的幾人,哪個将别人真正的放到過眼裡?說到底,這是周家的天下,再高貴的世家子弟在他們面前,也得自稱臣下、奴才,這話卻不好明着說出來。更何況六皇子當着大驸馬和幾個兄弟的面就如此不顧他的顔面,這點最是讓四皇子惱羞成怒。
六皇子卻接着道:“我自然也知道别人是如何想的。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四皇兄,我的母後——沒有錯!你們盡可以質疑我的母後,卻不可以說她做錯了。父皇是顧慮着四皇兄你的顔面,欲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四皇兄你呢?就真的準備就這樣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彌補?我母後已下懿旨曉谕六宮,陳述她管理後宮不當、失職之責,又将被害的太監宮人一一補償善了後事,你和你的母妃又做了什麼?怨天尤人、心存恨意、執迷不悟?”
“父皇乃天下衆望所歸,在還是太子時便領兵直搗草原金庭,保護了邊境百萬百姓,登至帝王後又勤政為民、造福天下蒼生!我周承琛不才,沒有什麼大能,長到如今還在受父母的庇護,沒有救過幾個人、護過幾個人,如若是我——是沒有那麼大的顔面請求父皇揭過此事的!我更沒有那麼大的顔面要這麼多無辜的人命為自己讓路!”
六皇子的話語絲毫不留情面,他将酒杯留在桌上,轉身出了房間的大門,直接下了樓。
四皇子的臉色又青又紅,他又氣又惱,隻直愣愣的站在那裡。
大驸馬此時有些後悔不疊,早知道是這樣的情景,他怎麼也不會一頭紮進來,不過,六皇子眼睜睜看着自己和他們打成一片,卻絲毫不同往日一般,不動聲色的拒絕自己,難道六皇子是故意的?大驸馬覺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
“我就先告辭了,公主還在等着我回府呢!”
大皇子微微眯着雙眼看着樓下的人走過去,突然道:“四皇弟,我認識京營的一個朋友,他現在是我的屬下,他從小就和他的弟弟失散了,前兩年那人好不容易找到弟弟的下落,很是開懷高興,可是……他的弟弟永遠也回不來了,他死在了宮中,你說,他這個做哥哥的會如何想?如何做呢?”
大皇子歎息一聲:“好自為之吧!”
大皇子轉身離去了。三皇子輕輕搖了搖頭:“四皇弟……還是和三皇姐保持距離吧!”
三皇子也離開了春風樓。二皇子想起兒時那個人抱起自己躲避過了那條蛇的事情,那時母後的腿都軟了,将自己抱起後卻走也走不了,他輕輕吐出四個字:“善良無錯!”
緊接着二皇子道:“我也要回宮了。”
留下喝得半醺的五皇子,五皇子猶豫半晌道:“我們再喝一杯?”
四皇子不理會五皇子,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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