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問沒想到他寫的信還沒送出去,反而收到了他此戰最大的敵人寫的一封信。
“他娘的!”副将楊承縱馬來到了望台下,彼時宋之問剛從了望台上飛下,翻身上馬。
“如何?”宋之問看了副将一眼,說道。
“那眼瘸的斥候!”楊承罵道,“一見汜水關城門大開,連什麼情況都沒摸清楚,就飛馬來報敵襲!他娘的,原來就是一信使,馬背上插了杆信旗,前來送信!”
宋之問沉默不語。
“主帥,你說這陳守仁搞什麼名堂?”楊承問道,瞪着眼睛,“咱們兩軍對壘,打得正火熱!三次差點攻破汜水關,這小子突然送信,莫不是想背地裡議和?”
“呵呵。”宋之問嗤笑一聲,“他要是背地裡議和,稷下學宮豈不是顔面掃地?”
“那他娘的,陳守仁想幹什麼?”楊承不解。
“等信使到了,一看便知。”宋之問縱馬前往主帥軍帳,楊承在一邊跟着,近衛軍環伺左右。
兩人縱馬經過後方傷患所在的營地時,隻聽滿耳哀嚎。
宋之問面露不忍之色,問道:“楊将軍,此戰必須要盡快劃上休止符。”
“他奶奶的。”楊承罵道,“從附近各城征收來的藥草不夠用。主帥,這明顯是鄭國那幫孫子在使絆子,要我看,必須得給他們點顔色看看!”
“藥草的事情,不可魯莽。”宋之問眯起雙眼,“我已經派人控制了藥草商人的家眷,就在這幾天,此事便有分曉。切不可屠殺無辜,否則強壓之下,必有逆反。到時候便不是我們劍指鄭都,而是深陷泥沼,不能自拔。”
“是,主帥說的有理。”楊承悶聲道。
季節已經入秋,可天氣依舊悶熱。
秋老虎來勢洶洶,隻缺一場秋雨,氣溫便會陡轉直下。熬過了燥熱的夏天,北境苦寒的嚴冬已經不遠了。戰局越往後拖,便越是撲朔迷離,變故越大。
宋之問回到軍帳之中,不久,近衛将信使的竹簡送到案前。
彼時軍帳之中,有兩名副将,一名參将,并三名先鋒将軍。宋之問接過竹簡,六人都探頭探腦地想知道那竹簡裡寫的是什麼。
宋之問從竹簡中倒出一封書信,展開,皺起眉頭。
“主帥,别光顧着皺眉啊!”楊承耐不住性子,就差跑過去搶了書信來讀了,“陳守仁那小子寫了什麼,是不是想要背地裡跟我們議和?”
“楊将軍,恐怕想多了吧?”軍帳中,一中年将領打趣道。
宋之問看完書信,将信紙交給近衛,示意他給諸位将軍一一查看。
衆人接過書信,一一看了,都是神色震驚。
“他娘的,陳守仁搞什麼名堂?”楊承罵道。
“主帥,依末将來看,此事不妥。”其中一名參将說道,“陳守仁約你在汜水之上會面,明顯是居心叵測!此人陰險狡詐,主帥若是去了,萬一有個閃失……”
宋之問忽地看着那位參将。
參将一愣,“主帥,怎麼?”
“聽楊将軍說,在鐵城發現了血影樓的蹤迹?”宋之問說着,看向楊承。
楊承一個激靈,舌頭都打結了,愣是說不出話來。
宋之問這句話的意思明顯是心動了,想要在汜水之會上利用血影樓的刺客了結陳守仁的性命。
軍帳裡一幫人聽着大事不妙,趕緊互相使眼色。其中一個頗為年長,德高望重的老将軍開口了:“主帥,末将以為不妥。”
“嗯?”宋之問看着他。
老将軍咳了一聲,說道:“這血影樓,雖說是北境鼎鼎有名的刺客聯盟,可就在去年,血影樓的殺手黃邪劍在燕國南域刺殺河陽侯世子慕辰就失手了。末将覺得,這血影樓,也不過如此。”
“黃邪劍刺殺慕辰這事本帥知道。”宋之問拿出了主帥的威嚴,肅聲道,“刺殺慕辰失敗一事,主要還是他碰巧撞見了劍皇前輩。休說是黃邪劍,便是血影樓樓主親自出馬,碰見了劍皇謝玄,那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所以嘛,主帥,血影樓不靠譜啊!”老将軍說道。
“可陳守仁可不是謝玄。”宋之問按劍說道,“此事不必再議,本帥心意已決!楊将軍,命你迅速與血影樓的人聯系,本帥要親自出馬,在汜水之上,與小先生會上一會。”
“主帥,軍政大事,豈可兒戲?”衆人慌了。
這不是鬧着玩嗎!對陣兩軍的主帥如此這般在汜水之上會面,跟陣前陳兵,然後雙方卻派出自家主帥去兩軍陣前單挑有何區别?
“諸位将軍,汜水關久攻不下,王上已心有不滿。”宋之問環顧軍帳之中的六人,語氣深沉,“督軍按察使已經從睢陽城出發,不日便會來到前線。諸位,這個督軍按察使是何人物,大家都很熟悉,正是大太監張宴。個中利害,想必諸位将軍都清楚吧?”
大太監張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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