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是怎麼注意到的呢?”
“承蒙陛下允準,我一直在持續對前護國公那次審判牽涉到的人士進行監視,那位意大利醫生在兩年前過世了,他之前的不幸經曆給他的身體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但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還活的好好的,至少直到兩周前是這樣。”
“原來你申請的那些特别經費都花在了這上面,”國王微微打了個哈欠,“倒也不算是全然浪費掉了,不過我想這也證明不了什麼,畢竟正如您所說的,酒後鬥毆并不算是什麼難得一見的事情。”
“的确如此,陛下。”塞西爾承認道,“然而在三天之前,事情又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三天前的晚上,聖文森特街上的一座三層房屋發生了一場火災,那裡屬于中産階級的聚居區,按道理來說并不容易起火,然而不知怎麼的,那棟房子就突然燒了起來。當消防隊趕到的時候,那棟房子已經化為飛灰,連周圍臨近的幾家也受了池魚之殃。”
“房子的主人約翰·皮爾斯·巴頓,今年五十五歲,和他的妻子,一個女兒和一個小兒子一起住在這裡,他們是五年前搬來的。約翰·巴頓是一個老賭棍,經常去賭場逍遙,然後醉醺醺地回到家,他的妻子有肺病,據鄰居說每天看上去都病歪歪的,他們有一個大女兒已經結了婚,現在在家裡的是小女兒和小兒子。這一家人都在大火裡喪命了,有說法是附近賭場的打手放的火,因為約翰·巴頓欠下了一大筆賭債,還試圖在賭場出老千,然而這一切都已經無從考證了。”
“這個名字聽上去似乎有些熟悉。”國王用手指輕輕撥弄着一支羽毛筆的尾端。
“是的,陛下,如果您還記得的話,那位在先王後去世當晚向您自首的女仆,名叫伊芙琳·巴頓。”
“啊,原來如此。”國王一字一頓地說。
“這不幸喪生的一家人,就是那位女仆的家人,他們搬來這裡的時間大緻就是在護國公伏法之後不久,在那之前他們一直住在東區的貧民窟裡。”塞西爾微微停頓了一下,“我想您一定也和我一樣好奇,他們是怎麼有錢搬到這裡來的?而那位約翰·巴頓先生這幾年來,又是靠着什麼經濟來源供養着自己一家的生活和他那耗費不少的小小愛好呢?”
國王看着塞西爾的眼睛,“您的猜測是什麼呢?”
”我認為,有人正在有預謀地除去那場審判的關鍵證人。“
“您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您時提出的看法嗎?前護國公也許犯下了弑君大罪,但他沒有理由要先王後的命,幕後黑手可能另有其人,我想這幾起謀殺案,也和他脫不了關系。”
國王臉色變得陰沉下來,“這就意味着,在五年前的事件中,護國公或是先王後,都不過是棋子而已。”他站起身來,走到落地窗前,背對着塞西爾,“而他在五年之後,突然決定要讓那些有可能将他秘密暴露出來的人永遠閉上嘴,這說明了什麼呢?”
“也許他正在策劃某種行動,為了确保萬無一失,要在那之前解決掉所有的隐患。”塞西爾輕聲說道,“五年前的那件事情當中,誰是最大的受益者呢?”
“是我。”國王冷淡地說道,“您是在指控我嗎?”
塞西爾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我絕沒有這種意思,陛下!”
“您應該控制一下自己的舌頭,在他給您招來更大的禍患之前。”國王高傲地說道,“現在您打算怎麼辦?所有的證人已經長眠地下,也許有個永恒的審判庭可以讓他們開口作證,可我需要一些人間的證據。”
“約翰·巴頓有三個女兒,一個兒子,長女就是那不幸的女仆,三女兒和小兒子在大火裡喪命,然而還有一個女兒還活着,并且嫁人了。”
“嫁人了?”國王問道。
“是的,陛下,嫁去了法國。”塞西爾說道,“這也正是我要向您告假的原因,我想親自去調查這樁案件。”
國王看着塞西爾,似乎竭力想要透過他的眼睛進入這位顧問的内心世界,看看他究竟在想些什麼,“您确定這不是出自于您對舊主的忠誠嗎?您太過于想要為他洗刷冤屈,以至于失去了自己的客觀性,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對于前護國公涉嫌弑君,我并沒有絲毫懷疑。”塞西爾斬釘截鐵地說道,“前護國公憑借這一點已經永遠被釘在了恥辱柱上,即便他沒有策劃毒殺先王後。”
他看上去安詳而又堅定,一點心虛的樣子也沒有。
“那麼好吧,我準許您去法國。”國王重新走回到桌邊坐下,“我會給您安排一個幫手,龐森比會和您一起。”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占你一丈光+番外 催化劑為你 反派都是炮灰的(快穿) 我靠美食成了萬人迷 身嬌,貌美,但是龍傲天 錯抱校草之後+番外 全民深淵:我技能無限強化 把學習系統上交後 林助理有話要說 穿越驸馬要和離 誰要你們氪金了! 明明非你不可 霜寒+番外 真千金先種田暴富了/從一畝地開始種田 拯救反派攻略計劃(快穿) 沖喜小傻子(穿越) 亂蕪也成景 被渣雌抛棄後,我轉身娶了他雌父[蟲族] 溏心陷阱 倒帶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