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樂無奈的笑了笑,“公子看到旁邊是我們家的棺材鋪子,所以才在這裡下車抓人的吧。我這就去套馬車來。”
等久樂一走,池時又拔起了地上的匕首,在那人的後腦勺上擦了擦,“不是摔下去之後,又醒來了麼?臉着地倒下去,怎麼沒有見你牙齒磕掉幾顆?”
“愛吃蠶豆舍不得吧,我瞧你牙都啃缺了。最後問你一次,叫什麼,跟着我們做什麼?”
那人無奈的動了動,感覺身上仿佛壓了一座大佛一般,卻是半點起不了身,他歎了口氣,無奈的笑道,“早知道就不裝了,鼻子真的很疼。你不是仵作麼?”
“我聽聞池家的仵作,都熟讀大梁律,吃的那是朝廷的皇糧,做事也正道得很。可我怎麼瞧着,你比我當年在江湖上收賭債的時候,還要狠。”
見池時不吭聲,一副你不回答,就這麼壓下去的無賴樣子,那人輕輕的挪了挪,将手抽了出來,挪動了一下頭部,索性整個人呈大字狀,趴在了地上。
“我說過了,我就是你要找的人,朱河。我對你沒有惡意。你應該聽過我的名字,也知曉我的來意。”
池時微微皺了皺眉頭。
她同周羨,的确是要尋找朱河,可這自己個送上門來的人……
“朱河是誰?你說你叫朱河,你便是朱河了?我是朱河他爹,我怎麼不記得,有你這麼一個兒子?”
第三五二章無回頭之路
一輛馬車悄悄地從棺材鋪子的邊的小巷子裡駛了出來。
巷子裡安安靜靜地,地上的血迹已經擦得幹幹淨淨的了,一隻流浪的橘色老貓兒,朝着巷子口看過去,喵喵的叫了兩聲,便走開了。
池時坐在馬車上,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轉着手中帶着血的匕首。
坐在一旁的朱河,顯然已經習慣了她這副模樣,“我沒有騙你,我的确就是朱河。我剛剛入行伍的時候,便是在汝南王軍中。”
“因為習過武,有些腳下功夫,于是被分到了前鋒營中做探子,不是我自誇,我那會兒的确是軍中最好的探子,擅長隐匿追蹤。”
朱河說着,苦笑道,“不過這麼多年過去,向來我已經遠遠不如當年,不然的話,不會那麼容易,便叫你發現了。”
“我很快升到了百夫長,得到了王爺的賞識,本來我也以為,自己個會一直在軍中,為了大梁抛頭顱灑熱血,最後長眠在邊關的。可是後來,在一場戰事之中,出現了異端。”
池時皺了皺眉頭,“異端?”
雖然她嘴上對朱河不客氣,但是對于他的身份,卻是信了八九成。
她同周羨雖然已經知曉了殺死漆耘凡的真兇,也知道了漆耘凡在被殺之前,把汝南王交給他的東西,給了朱河。可是,其他的人并不知曉。
抓了連環殺手田三兒,可并沒有對外宣稱,殺死漆耘凡的另有其人。
那麼,尋上門的來的人,十有八九,便是真的朱河。何況,到目前為止,他說的東西,都很自然,并且沒有什麼破綻。
“在青龍峽大戰之前,梁軍有一次險勝。當時雖然勝了,但是王爺便覺得不妥當起來,用他的話來說,就像是習武之人運行一個大周天。”
“雖然是成功了,但行氣之間隐約有阻塞之意,這說明了咱們的身體從内部出了問題,有暗傷在身,若是不拔除,遲早要出大問題,走火入魔。”
“當時王爺便偷偷的叮囑我,叫我留意,留意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後來,我從一個死去的細作身上,搜到了一封信。一封從京城出發,送往敵國的信。”
朱河說着,苦笑出聲,“我這個人,直覺十分的敏銳。我知曉那是了不得的東西,便沒有打開看,而是直接把那封信,原封不動的交給了王爺。”
“這便是異端。王爺看了信之後,尋了我一個錯處,把我趕出了軍中,讓我回了京城。我空有一身武力,旁的也不會做,便在親戚的賭坊裡給人收賭債。”
“一年之後,王爺便沒了。”
池時托着腮,認真的聽着朱河的話。他生得黑瘦黑瘦的,身上帶着一股子魚腥味兒,手背上全是因為生了凍瘡之後而留下的痕迹。
顯然漆耘凡死了之後,朱河再度改頭換面,做了漁夫。
見池時打量他的手,朱河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來,“您是最厲害的仵作,應該已經看出來了。我慣常信奉燈下黑這個道理。漆大人死了之後,我擔心遲早查到我的身上來。”
“于是便死遁了。離得遠了,不知道京城的消息,于是便在這河裡,做了個漁夫。這樣來市集裡賣魚的時候,便能夠聽到京城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朱河說着,有些唏噓的搖了搖頭,“我也沒有想到,這一等便是這麼多年,等到陛下去世了,又等到新皇登基,慢慢長大。方才終于讓我等到了,不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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