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攤主也還老實,便隻要了三十個銅錢。
傅老三還想還價,程氏已是将那三十個銅錢給了過去,拿了腳環便走。
傅老三無奈,隻好跟上前去,又好一頓埋怨程氏大手大腳。
程氏隻笑道:“給含霜的賀禮還要還價,你這做祖父的,也好意思?”
傅老三這才罷了,卻總是心疼那有可能多花出去的十個銅錢。
兩人在集市上将該買的東西都買了,便要趕着回家。
程氏也不斷催促。
她先前來的時候,大部分時間天都是黑着,記得路也有限。現在天還亮着,要趁亮回去,再将來時的路再記一遍。
傅老三見程氏并不戀棧鎮上,反而急着要回家,便徹底對程氏放下戒心,再不擔心她會跑了。
這一路回去,傅老三心疼程氏沒有走過這麼遠的山路,就有意放慢了腳步,一邊跟她閑聊,一邊給她指引山上的各種樹木草石。
程氏都一一記在心裡。
這段路出來的時候不覺得累,可是回去的時候,卻是覺得比出去時候還要漫長。
程氏的腳都起了泡,隻強忍着一瘸一拐地跟着傅老三進了傅家村。
傅老娘駐着拐杖一直站在村口等着他們。
見他們一前一後進了村,傅老娘臉上笑開了花。看見程氏的腳似乎行走不便,傅老娘甚至将自己的拐杖給了程氏駐着。
程氏從未從傅老娘那裡得到過如許待遇,便有些不敢置信。
傅老娘見程氏呆愣的樣子,更是得意,就從程氏手裡接過包袱,和傅老三一起先回了家。
程氏駐着拐杖,低着頭,跟在他們身後,也回了家。
如今傅家村的人,也都熟識了程氏,便有人一路跟她打招呼。
程氏也笑着跟人一一回禮。
等到了家,傅老娘已經将那膏藥拿了出來,親自在燈火上烤好了,給傅七郎敷了上去。
傅七郎隻覺得傷口處火燙一片,卻立時止了那種鈍痛去,便連聲贊好。
傅老三見兒子誇膏藥好,也笑道:“一錢銀子一帖,要是還不好,我們去把那醫館拆了去”
傅老娘聽說要十錢銀子一帖,又見買了數帖,不由肉疼得緊。就擔心繪懿年輕不知事,弄壞了這些貴重的膏藥,便都拿到自己屋裡。每過五日,就按醫囑,親自幫傅七郎将舊的膏藥換下,換上新的。
繪懿再不能在傷藥上做手腳,一時也無法,隻好走一步,看一步。
如此數日,傅七郎的腿傷終于有了傷藥醫治,總算消了紅腫。隻是到底之前拖過太長時間,傷了元氣。就算腿上的外傷看上去大好了,裡面的骨頭到底是沒有長攏,每到陰雨天氣,便會酸疼得緊。這是後話不提。
隻是傅老三跟程氏去過一次鎮上之後,見程氏對那裡并無留戀,已是徹底放下心來。且傅七郎腿傷甫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大截,便囑他在家裡盡心休養,不要操心外務。從此程氏便取代了傅七郎的位置,經常跟着傅老三去了鎮上。
半年過去,程氏已是将出傅家村的山路,走得爛熟。如今,她是閉着眼睛都能走出這傅家村。
隻是她們若是貿貿然出去,誰知又會遇到什麼事情?——程氏經了上次乘船遇險,又在傅家村第一次出逃被抓之後,就小心謹慎了許多。不求得萬全之策,絕不輕舉妄動。
而這邊呼拉兒國裡,範朝晖派去的幕僚,已經跻身為禁衛軍大将軍的主要手下,經常給大将軍出謀劃策,同攝政長公主對抗,倒是有勝有敗,勢均力敵。
麗薩公主那邊,範朝風因為幾次試圖逃脫,惹怒了她,被她關進了天牢。先前日日派人拷打,後來又忙着和前未婚夫——禁衛軍大将軍打擂台,就忙得顧不上天牢那邊。
又加上先前本是範朝風建言,讓她同禁衛軍大将軍訂婚,來籠絡軍中人物,從而登上攝政長公主之位。誰知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禁衛軍大将軍同麗薩公主訂婚,同時也擡高了自己的身價,就水漲船高,心氣也高了許多。
最終麗薩公主養虎遺患,給自己打造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麗薩公主一直後悔不該聽了範朝風的話,便有些遷怒于他。後來又聽說範朝風的眼睛是好不了了,便将範朝風徹底忘到一邊去,再不去理他。
範朝風如今在這天牢,也快有兩年半了。而他到這呼拉兒國,總共也有四年多了。
他的眼睛,如今終于能夠在白日裡正常視物。雖到夜間,還是經常會模糊看不清,可是白日裡,已是完全無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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