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渤海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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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散群臣,李世民怒氣沖沖的就朝着立政殿而去。
隔着老遠,都能聽見立政殿内,李世民的咆哮聲:“你以為你是誰?你是太子!你還有沒有點太子的覺悟?他前腳剛送來詩文,你後腳就送來這種東西,你讓群臣怎麼想?你以為你寫的那狗屁四句很好麼?誇誇其談,天馬行空,他在河北治災,他這樣寫,朝臣會說他言行合一,你呢?你在東宮吃喝玩樂!你寫這種東西,你是要把朕的臉面全給丢了嗎,我是不是還得誇你啊?”
李承乾跪在地上,渾身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生氣。
而長孫皇後則在一旁靜靜的看着,并未有阻攔的意思。平日裡,二人扮演的角色乃是嚴母慈父,而今日,慈父罕見的發了天大的火氣。
“那個内省的奴才呢?”
李承乾有些傻傻的看着李世民,這再次點燃了李世民的怒火:“那個傳話的畜生!”
突如其來的火氣吓了李承乾一跳:“在殿外候着。”
“去!把他給朕剮了!”
下诏之後,仍覺得不解氣:“還念出來,這就是你養的好奴才,你知不知道朕在兩儀殿的臉都讓你丢盡了!他哪兒是在念文章啊,他這是在啪啪打朕的臉!那些個大臣,嘴都快笑歪了!嘴上還要誇着,朕有兩個憂國憂民的好兒子,這是在誇朕麼?丢人!丢人啊!”
說完,李世民憤怒的砸着自己能碰到的一切。
終于,長孫皇後沒再繼續看下去,而是輕聲勸慰道:“太子年幼,陛下氣大傷身。”
“年幼?政兒才比他大多少?這是年幼麼?這是無知!愚蠢!說什麼以工代赈,你以為沒有李政,朕就會同意麼?平日讓你讀書,你就讀了這個?”李世民依舊怒罵。
長孫皇後見勸不動李世民,隻能對着李承乾說道:“跪外面去。”
李承乾應諾退下,等到他在外面跪定後,長孫皇後才繼續開口道:“陛下為何因為承乾而怒呢?”
李世民看不到李承乾,血壓也再慢慢下降,他道:“我不該怒麼?我沒想到啊,他居然當着群臣的面,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一心黨争,這點計量,誰看不出來?以後誰還敬重他這個太子?無後則國危,如果,朕出了什麼意外,誰會擁立這麼個愚蠢的東西?”
長孫皇後勸慰到:“可陛下,這何嘗不是太子想要作為呢?他是太子,太子如果無心太子之位,豈非無知國事?他隻是思慮太少,急功近利,陛下何故要打消他的積極呢?陛下春秋鼎盛,讓太子多犯些錯,總好過日後犯錯不是?如今太子年幼,搪塞過去也就過去了,到了年紀大了,還如何搪塞呢?政兒懂事,可天下的孩子,也不盡如政兒一般不是?”
李世民怒氣消了許多,可又憂心忡忡的說道:“我之所以生氣,還有一點是因為太子不能容納政兒,這無異于當年隐太子不能容我,叫我如何安心?”
說罷,李世民又有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我此次調政兒去河北赈災,一來,搓搓他的銳氣,二來,讓他久居京師,跟高明作對,也不是辦法,最好能順理成章,赈完了災,讓他閑在家裡,你為他選一門親事,等一到年紀,就就任封地。”
長孫皇後卻突然一改往日的溫柔賢淑,轉變了語氣問道:“政兒還能有封地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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