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葉格爾城裡的問題算是解決了,那我就回我的住處準備輪回,不再打攪你了。”
愛麗姆躺在椅子上,回避了凜的她,又回到這椅子處慢慢喝着茶,現在她身旁的,重新變成了這獵盟的盟主獵王。
他沒有回答,隻是看着遠方,這蒼茫的星空下,似乎藏了什麼東西,而他正在用他那雙冷靜的眼睛尋找。
“至于獵殺長生種的乞生者會出現在獵盟的地盤,這種事情,我倒是不意外。”
愛麗姆的話音帶上了些許諷刺,“也不知道,你這獵盟到最後能發展成什麼樣。”
“我的組織裡有人堕落了,為了尋得長生,不願以淬煉自我擺脫桎梏為手段,而是訴諸于違背法則吞食長生種。”
“這是你的問題。”
“我并不會否認,愛麗姆,這确實是我的問題,我作為這個組織的頭領,還是高估了人性。”
“你一直是個理想主義者。”
愛麗姆站起身,走到他的身前,膝蓋輕輕跪在他的一條腿上,緩緩俯下身,雙手則撐在他的耳邊。
“我也是,我們都是,裁決聖庭的十二人,誰不是理想主義者?我想批評你,但沒想打擊你,明白嗎?”
獵王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躺着,面具之下的眼睛平靜地注視着她。
“你動搖了。”
“不,我從來就沒有堅定過,愛麗姆。”
“但是你動搖了,你開始懷疑這樣的一個組織是不是經不住時間的考驗,協會成立了萬年,而你的獵盟隻走了它不到一半的路程,你卻開始動搖了。”
“……”
獵王仍是用沉默回應她,而她則是意識到了什麼。
“你是不是見到了什麼。”
“……”
“告訴我,你到底見到了什麼!”
愛麗姆提高了音調,帶了幾分怒火。
“我看不到,我什麼都看不到。”
獵王輕聲喃了喃,滿是迷茫。
而他的語氣,他的這番表現,讓愛麗姆徹底爆發了。
“你給我支棱一點,”她一把扯下了獵王的那個面具,“直視我!”
啪——
給了獵王一個毫不留手的巴掌。
而獵王,那烏黑的長發随着遮蔽面容的效果消失。
出現,散開,落下。
披散着,讓她看上去更加頹然。
“菲妮,我…抱歉…”
“波卡因·克洛諾斯·葉格爾,這是我第一次用完整的名字稱呼你。”
愛麗姆站起身,她閉上眼睛,“你不應該自我放棄,即使你看不到未來。”
“我答應你。”
“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業,你應當明白這個道理。”
愛麗姆的語氣稍微軟了些,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自你從老獵人那裡接過這獵王的位子,已經有了四千多年了,要是感覺到無助,為什麼不和我說說呢。”
“你有你向往的事情,我想要做的,不應該影響到你。”
“但這并不好,因為我們是朋友,有你這樣做朋友的嗎?”
愛麗姆笑了笑,帶了些許無奈,“當然,也是我的私心,我想看到的是意志堅定的你。”
“嗯……”
波卡因離開了躺椅,繞到她的身後,輕輕從她背後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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