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祥麟将軍的突然病逝,震驚了天山南北,大家都沉浸在深深地悲痛之中,湘軍更是痛哭一片。
此時,在将軍府内,楊福慧對着丈夫的靈柩,久久出神。
窗外白雪皚皚,樹梢上也堆滿了積雪。楊福慧的鷹伏在她的腳下。
楊福慧拿起玉佩喃喃自語:“夫君,你離去了,我的心也跟着去了。人的一生很短,和你一起的日子也不長,但卻是我一生最美好的時光。我還沒有去過你老家,我想去看看它,我想知道怎樣的水土,才會生出你如此優秀的男人。”
楊福慧放下玉佩,撫摸着黑鷹:“巴特爾,你知道什麼是英雄嗎?我覺得活在人們心裡的人就是英雄。對于戀人來說,她的情人就是她的英雄。對于人民來說,愛民的清官就是英雄。對于國家來說,能為它守衛國土的将軍就是英雄。”
在新疆伊犁,冬天的新疆戈壁上,紅柳和胡楊凋零,古奇的樹幹零零落落,和滿地的蓬草一起仿佛給将軍來一場默哀。
時間前行,歲月不居。
将軍已逝,大樹倒下,隻能回歸故裡。
張福慧帶着五個孩子、王強、雲中歌,和五百湘軍穿着黃色麻衣,戴着白色頭罩,緩緩南歸。
病逝的楊祥麟靜靜躺在用胡楊木制成的棺材裡面。
幾個士兵将楊祥麟的棺材擡上馬車,他們緩緩地前進。
再往南走的時候,張福慧一行來到了庫木塔沙漠。
忽然天上紅雲密布,狀若蘑菇,若牛頭。
王強大聲說:“夫人,沙塵暴将至,我們想個辦法躲一下吧。”
張福慧略一沉思,便說:“現在找有地下室之類的地方躲已經來不及。我們一起在左邊的山丘下,一百人圍成一個圈,将長矛深深插成一個圈,手拉手,肩膀并肩蹲下。其餘的人蹲在圓圈裡面,用盾牌擋住風沙。”
衆湘軍按照張福慧的說法,将長矛插成一個圓圈,蹲在一起,坐在一座隆起沙丘的下方。
沙塵暴滾滾刮到張福慧一行人前面。有幾個在外面的湘軍被沙塵暴刮到旁邊,被沙塵暴刮到幾百米外,被風沙埋住。
沙塵暴停了以後,張福慧一行人從沙裡爬出來,身上布滿了沙。
張福慧一邊爬出來,一邊拉着楊幼麟等五個小孩爬出來。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從沙堆裡爬出來了。
張福慧用手指揮十來個湘軍士兵,讓他們從四個方向扒開棺材上的沙,并指揮他們将棺材擡起來:“大家一起努力,同心同德,将棺材擡出來。”
經過千辛萬苦的努力,幾人終于将棺材搬出來了。此時,天色已經黃昏。
大漠沙如雪,月亮在戈壁上升起來了。
張福慧一行人在沙漠裡艱難前進。
忽然看到前面有幾十隻站起來的野獸,樣子像老虎,毛灰色的,站立着行走,逐漸朝張福慧一行人追了過來。
張福慧看了一下,用手護着幾個小孩,對大家說:“這是褐虎,專門吃人的,大家要小心一點。”
湘軍士兵見了,趕緊拿起盾牌,圍成一個個圈圈狀。
忽然十幾隻褐虎伏下身子,猛撲向張福慧一行人。
湘軍一行人旋轉着盾牌,從盾牌的間隙中刺出長矛。
幾隻褐虎被長矛刺中,紛紛中矛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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