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溪往他身邊坐了一下,輕輕攬着他的肩膀,結果謝清湛卻半身有些僵硬。“六哥哥,咱們可是龍鳳胎,是吧?”謝清溪輕聲問他。謝清湛目不斜視,心裡默念,千萬别去看她的眼睛,千萬别去看她的臉,千萬别去看她。結果謝清溪輕輕一歎氣:“現在六哥哥長大了,書院裡面多的是朋友了,所以我就沒那麼重要了。六哥哥是個男孩,不象我隻能待在家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怎麼,家裡面有人欺負你?是不是明岚和明雪都不會你玩,還欺負你?”謝清湛一聽瞬間就炸毛了,立即氣憤地問道。他氣鼓鼓道:“我早就說過,三姐和四姐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還不如三表姐對你好呢。你放心,你要是被欺負和我說,我找她們算賬去。”他說的雖然快,不過謝清溪全聽見了,她一感動,便伸手去揉謝清湛的小臉蛋。小時候那會,她什麼都知道,可謝清湛就知道吃和睡,所以她每回無聊了,就趁人不注意,伸手去捏謝清湛的小臉蛋。結果把他捏的哇哇大哭,将蕭氏引了過來。謝清溪就光顧着沖蕭氏笑,而謝清湛就隻懂得哭,每回娘親都邊哄他邊輕笑着罵道,怎麼你倒是個哭包,你妹妹反而整天笑呵呵的。現在想想,六哥哥真是從小就生活在她的淫威之下呢。“六哥哥,你還記得我小時候被人拐賣的事情嗎?”謝清溪問道。謝清湛無聲地點頭,要不是他非拉着她去看雜耍表演,她也不會被人拐賣了。後來幸虧爹爹及時把妹妹找回來,要不然自己真是一輩子都不安心呢。“那你還記得救我的那個小哥哥嗎?”謝清溪循循善誘地問道。謝清湛皺着眉頭,“不是爹爹把你救回來的嗎?”“爹爹他們是有趕過來,不過中間還有一個救我的小哥哥,你居然不記得了嗎?”謝清溪無語地看着他。謝清湛還真記不太清楚了,畢竟那會他也才三歲,隻記得妹妹被人拐賣的事情。那時候娘親被吓得昏厥過去,他光顧着哭來着。“林師傅就是救我的那個人,”謝清溪輕聲說道。“啊?”謝清湛轉頭盯着她看,過了半晌才道:“你是說他就是小時候救你的那個人?”“那到底哪張臉是真的他啊,”謝清湛又問道。謝清溪無語:“好看的那張。”“哦,”謝清湛總算是放心了下來。結果謝清溪等着他問話的時候,人家卻再也不問了。最後還是謝清溪沉不住氣開口:“六哥哥,你就沒别的想問的嗎?”“問什麼?”謝清湛意興闌珊地說道。“關于君玄師傅的啊,”謝清溪小心觑了她一眼。謝清湛卻是閉嘴再不說話,車廂裡的空氣一下子如同凝滞一般,有種讓人難以言喻的壓抑。過了好久,他才緩緩開口道:“其實我問他,隻是怕他是來曆不明的人罷了。現在既然知道他是背景清白,旁的我便不想問了。”謝清溪努力眨着眼睛看他,不想讓眼淚掉下來。其實她私底下同陸庭舟接觸,在如今的禮教看來,是一種越軌的行為。她作為姑娘家,是不該頻繁見一個外男的。可是情之所向,情之所往,若教條真的能簡單的扼殺人性,那麼古來的卓文君、張莺莺這些人就不會這麼流芳百世了。謝清溪知道大環境如今,她隻能生活在大環境之下,可她到底還是個現代之人。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謝清湛一個受着傳統教育成長的少年,居然能這般縱容她。唉,小少年,你為何要這麼貼心嘛。☆、噩耗降臨皇上如今雖然不太管事,不過這文武大臣的折子他也還是看的,如今這滿桌子上鋪着的折子都是朝中禦史言官的彈劾折子。其中唐國公文天權的最多,說的都是他教子不嚴,甚至還有不少人撺掇皇上給唐國公府降爵呢。就這麼一件小事,而且這幾個纨绔回家的時候,臉上還挂着一臉傷呢,一問才知道是被謝清駿打的。可是誰家都不敢出頭喊冤枉啊,不說你這好幾個人圍攻人家一個,結果反被人收拾了,丢人呐。再說了,你要是真出來喊冤,估計那些文官能吐你一臉的吐沫,怎麼的,就許你家敗家子打人,還不許别人還手自衛了?謝清駿揍人那也是自衛的,文天權都不用想,都能猜出這幫文官最後的套路。反正你們這些勳貴人家,吃着國家的喝着國家的,結果不僅沒給國家出力,還養出一群敗家子出來。所以今個内閣幾個閣老和戶部、工部尚書在這邊議事,聽聞山東已經一整個夏天都沒下雨了,眼看着這個秋季的收成就要毀了。山東再往上走走那就是天津衛了,這可是拱衛京城的地方。其實大旱倒是不怕,就怕老百姓沒了收成了,最後成了流民,一窩蜂地往京城跑。皇上雖然不愛管這些事,可是這天下好歹還是他們老陸家的,他也得管不是。“這次山東大旱,若是再不及時下雨的話,隻怕會造成秋後收成大減。況且去年山東就已經有過一次洪澇了,所以要及早想出應對之法,”謝舫恭敬地說道。戶部是管着銀錢的,戶部尚書朱典是個老好人,誰都不願得罪。不過要從他這要到錢,那也是難的,就連皇上幾次想動用國庫的錢,都沒從他這讨到好去。此時謝舫說要想出應對之法,他隻坐在位置上不說話,看得對面的謝舫是幹瞪眼。倒是工部尚書開口了:“山東臨近江蘇,而江浙曆來是雨水充沛,我看這也不過是一時之困而已。謝老也不要因為欽天監那幫人的說辭而擔心。”工部趙行祖是首輔許寅的門生,所以他自然是幫着許寅說話的。如今謝舫以山東說事,而許寅則是想讓皇上撥款去陝西,許寅是陝西人,聽聞這兩年陝西也是風不調雨不順的,今年春天的時候黃河大水又泛濫,聽說是淹沒了沿岸不好田地。不過謝舫覺得,之前已經給陝西撥過款了,而巡撫也過去巡查過了,都說如今那邊一切都慢慢恢複正常了。既然都已經轉好了,何不把銀子撥給别的有需要的地方。許寅自然也有說辭,陝西是黃河途經之省,如今雖然老百姓已經被安置了。但是朝廷應該撥款下去修河道,要不然明年要是再來一場大水,還是得淹沒。至于山東,這不是還沒到那危機的程度嘛。皇帝其實也聽了他們兩人的話,覺得這個說的不錯,那個好像也有些道理。後來他聽煩了,就讓内閣拟定個章程呈報上來便是。結果他們倒好,把戶部和工部的一塊拉過來吵架了。皇帝這幾日休息不太好,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如今被他們這麼嗡嗡嗡地說話,隻覺得更疼了。所以他立即說道:“這兩省之事都是關系到國家民生的,我知衆位愛卿都是心系百姓之人。但此事不是一日就能讨論的,不如你們内閣議定之後,再呈報上來。”噗,皇帝更幹脆,又把皮球踢了回去。許寅冷笑了一聲,謝舫倒是不聲不響地。不過皇帝見他們都在,便一手撐着額頭,有些頭疼地說道:“既然如今衆位愛卿都在,我這處正有一事要讓你們讨論個章程出來。”“皇上隻管吩咐便是,”許寅立即接口。皇帝一臉為難地看了眼衆人,道:“想來這幾日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大家也是知道的?”他雖然沒說是什麼,不過在座的哪個不是人精,這幾日把京城鬧得雞飛狗跳的,可不就是唐國公家幾個敗家子打了今科狀元郎的事情。當然如今的版本是,狀元郎打了這些敗家子,為民除害了。謝舫倒是一臉淡定,就跟皇上說的這事好像跟他沒關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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