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他咬字很清楚,聲音帶着一絲低沉,“你那日可見過一個女子落水?”“沒有,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蔣蘇杭雖然害怕,卻還是搖頭說道。“你隻管放心地告訴我,我并不是要害那姑娘,”那人誘惑性地開口。蔣蘇杭卻隻咬緊牙關說道:“我不知道,我隻是在前面拜了拜菩薩,并沒有看見什麼姑娘,更沒看見落水的姑娘。”“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了,”那人突然輕笑一聲,吩咐大漢道:“既然他堅持不說,也不必留人了。”那大漢隻從腰間掏出一枚褐色的藥丸,蔣蘇杭一見便顫聲問道:“這是何物?”“送你上西天的好東西,既然你到死不願開口,咱們主子也不耐煩問你了,左右不過是一句話罷了,”那大漢不在意地說道。蔣蘇杭咬緊牙關,結果那大漢一伸手捏住他的下颚,他就霍地睜開嘴巴,那藥丸進來他的嘴巴,還沒等他往外吐呢,就迅速地化開。一直等這藥丸化幹淨了,那大漢才松手。結果對面那個人影又開口:“你若告訴我,我便給你解藥如何。”誰知此時蔣蘇杭卻突然閉上眼睛,開始默默念叨,原先他還隻是小聲地念,誰知最後竟然大聲誦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他反複念誦,直到房間某處傳來一陣笑聲,才驚得他停住念誦。蔣蘇杭睜開眼睛,便看見有一人從一堵牆後面出來,待他看清之外,才發現那隻是一架屏風,隻是他先前太過害怕,根本沒有仔細打量這個房間。隻見那出來的女孩笑着對坐在陰影中的人說道:“大哥哥,你演的真好。”謝清駿閑閑開口:“沒你出的主意好。”“你,你,”蔣蘇杭認出這個就是那日踢人下水的姑娘,原本還強撐着的人,一下子頭歪了過去。謝清溪吓了一跳,還是旁邊的大漢去探了他的鼻息才說道:“被吓暈的。”“所以我已經這麼厲害了,一個照面就能将人吓暈,”謝清溪自言自語。謝清駿點評:“還是太弱。”☆、蔣蘇杭被拍醒的時候,身子抖了個激靈,他睜着眼睛,隻見如今這間房子竟是格外的敞亮。而他一擡頭就看見對面從大到小四個人都盯着自己,而前面三個少年皆容貌英俊衣着華貴。不過當他看見最後那個女孩的時候,吓得又驚叫了一聲。“我就說吧,他一看見我就害怕的,”就在蔣蘇杭驚魂不定時,就聽見對面這個女孩轉頭對旁邊一般大的男孩無奈地說道。此時蔣蘇杭已是徹底迷瞪了,不是說自己吃了毒藥,現在不是應該死了嗎?怎麼現在還活着。難不成剛才才是做夢?就在他猶疑地時候,一直坐在書桌後面未出聲的人,突然輕咳了一聲。而剛才光注意對面四人的蔣蘇杭,這才看見旁邊書桌後面還坐了一個中年男子。這中年男子皮膚白皙,身材有些瘦削,一雙眼睛格外地有神,盯着你的時候,好像能看穿人心。而他的鼻子則是傳說的懸膽鼻,上嘴唇留得兩撇胡子,則平添了他的儒雅的氣度。“小兒頑劣,沖撞了蔣公子,還請蔣公子不要怪罪,”蔣蘇杭隻聽那中年男子一開口,聲音低沉渾厚,似乎能安撫人心。這會意識到自己的這條小命應該保住了,蔣蘇杭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氣。他轉頭有些疑惑地問道:“不知令公子先前為何這般……”“隻不過是知道你會不會将那天的事情說出去罷了,”旁邊的謝清湛說道。謝樹元瞪了他一眼,這才又安慰:“蔣公子别害怕,本官并不知道幾個小兒的惡作劇,倒是吓着公子了。本隻是想請公子到府上一叙的。”蔣蘇杭聽他自稱本官,便隐約猜測,這大概是京城的某個大官吧。“鄙人姓謝,名喚樹元,如今乃是都察院右都禦史,我左手邊,我可是能倒背如流的。還有之前,你在蘇州的時候,大戰蘇州解元,身邊的小厮就能赢了蘇州狀元的偉績,我我我……”蔣蘇杭連說了三個我,那神情激動地簡直是無以複加。謝清駿顯然也沒想到,這位居然是自己的狂熱粉絲。這會就連謝樹元都忍俊不禁,謝清溪則恨不得立即扶着額頭,這畫風未免有些不對吧。“我一直想向你讨教的,隻是一直苦于沒有機會,如今竟能得見,實在是蔣某三生有幸啊,”蔣蘇杭将心中那猶如濤濤江水般綿延不絕的崇拜,一下子全抒發了出來。就連坐在上首的謝樹元都不由咳了一下,想來他當初還是探花郎呢,這小子不過中了個解元,就有這麼多人對他推崇不已。好在謝清駿對于這種狂熱粉絲,早已經習慣不已了。他淡淡笑道:“若是蔣兄願意,日後咱們便可以相互探讨。”“真的嗎?我可以嗎?”蔣蘇杭激動地反問。謝清溪這會是真的恨不能捂住眼睛了,這畫面太美,她竟是不敢再看下去了。好在蔣蘇杭說完之後,也終于意識到屋内還有别的人呢。于是他不好意思地沖謝樹元抱手道:“謝大人,小生實在是太推崇大公子所做的文章,所以才會這般激動,還請謝大人見諒。”不過謝樹元卻不以為然,說實話若是他和謝清駿同時出現,多數人都是追捧着他。畢竟他無論身份和地位都比如今的清駿要高太多。也就隻有這等心思淳厚又一心做學問的人,才會隻管着謝清駿卻忽略他吧。于是謝樹元也微微笑道:“若是蔣賢侄日後對于科舉上頭有什麼疑慮,隻管過來問本官便是了。本官雖不才,不過這科舉之上倒是能指點你一二。”這還真不是謝樹元吹噓,畢竟他可是曾經考了全國第三的人物,對于科舉應試他可是獨有一份心得。謝樹元這番話則讓謝家的四兄妹都一驚,要知道他爹自持身份平日從不輕易點評旁人。就算有家中親戚或是實在不好推脫的關系,謝樹元才會勉強指點一二。而象今日這樣的,謝樹元主動提出要指點人家的,可是少之又少。蔣蘇杭微微錯愕,這會才想起來,自己偶像的親爹當年可是也得了探花的。他立即正色道:“學生方才無狀,還請大人見諒。隻是學生自知資質愚鈍,所做陋作并不敢到大人跟前獻醜。”“獻不獻醜是我說了算的,”謝樹元沉聲說道。蔣蘇杭立即連聲道謝。謝樹元如今看他卻是越看越順眼,多少有些老丈人看女婿的意思。那日的事情他也聽明貞說過,這蔣蘇杭救人卻不失禮。而從今日他的表現看來,他也是個守信的君子,甯死也不願暴漏别人的秘密,可見這樣的人極負責任感。此時謝樹元也聽取了蕭氏的意見,替謝明貞相看婚事,并不單單隻從京城的這些勳貴人家。畢竟如今勳貴子弟因有蔭庇,所以極少有人能真正地沉澱下來認真讀書、做事。這等寒門出身的子弟,不僅人品得重,而且還知上進。再加上謝樹元又打探過,這個蔣蘇杭雖是江南人士,不過父母雙親已不在世,如今隻餘一個姐姐還在京城。況且他也調查過這個蔣蘇杭,讀書确實是好的。上一科鄉試雖未得到解元之位,不過也是當時的第三名。他也同清駿一般,并未在隔年參加會試,而是沉澱了四年,又認真讀書,才與這科決定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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