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臻自然不想叢暮跟祁卓見面,隻是他工作比叢暮要忙一些,禁不住叢暮得了空自己跑到英國去,他略一思索,想着還是自己在身邊陪着保險,于是答應了祁卓的邀請。
兩人乘飛機從島上的停機坪落地,進了酒店,美麗的前台小姐講倫敦腔,說Colin先生為兩位準備好了房間,接着一左一右拿出兩張房卡來。
叢暮見景雲臻登時臉都綠了。
“走吧,”叢暮笑着說,“海景房呢,位置多好。”
景雲臻跟在叢暮後面念念叨叨地擠進叢暮那間房,把行李放下,四下轉了一圈:“我也住這間。”
“啧,”叢暮洗了手出來,“大少爺,差不離兒的房間,這你也挑?行,那我住你那間。”
景雲臻走上前兩步捏住叢暮的臉:“我不是挑,你難道不明白祁卓什麼意思?咱倆是一對,他給分成兩間房,擺明了給我下馬威呢。”
叢暮不甚在意:“兩間房睡着舒服啊,坐了那麼久飛機,咱們倆這個頭兒晚上窩在一張床上能休息好?”
“也不是沒一起睡過,你原來跟我躺一張床上都沒休息好?”
叢暮懶得搭理他,他已經脫了外套:“趕緊滾回你那間房去,我要洗澡了,洗完澡躺一會兒,還得下去吃午飯呢。”
“我也想在這兒躺。”景雲臻兩隻手抓着叢暮的手,擺了擺,跟純情少女似的,嘴裡的話可一點不純情,“我可以提供性服務。”
“你真是死皮不要臉,”叢暮給他氣笑了,“我不需要性服務!”
“那我給你按摩!”純情少女仍然奮力自薦,“坐了這麼久飛機,後背疼不疼?腰酸不酸?”
叢暮讓他說的有點動心。
景雲臻這一手按摩是跟着城中一位名氣極大的中醫大夫學的,這中醫大夫今年九十九,花白長髯秃腦門,眼不花耳不聾,聲若洪鐘走路帶風,因為名氣太大,多少達官顯貴都一診難求。前一陣叢暮去貴州參加了一個畫家協會辦的公益寫生活動,坐着蹦蹦車在山溝溝裡颠了幾天,回來就覺得這也疼那也不舒服。景雲臻帶他找這位老大夫做了一次按摩,老大夫現在不出診了,手底下徒子徒孫一屋子,他叫了徒弟給叢暮服務,自己在一邊高聲朗誦他獨創的按摩十八式。
景雲臻看那個大徒弟的手在叢暮腰腹來來去去,邊上還一屋子徒孫強行圍觀,心裡抓耳撓腮的别扭。
可是别說,這按摩效果真的好,弄得叢暮有點上瘾,連着去了三次。第三次景雲臻接他回家,在路上說自己剛拜了老中醫當關門弟子,每天去學兩個鐘頭推拿按摩,學成以後叢暮就不用大老遠往中醫館跑了。
叢暮震驚:“呂大夫不是三十年不招徒弟了?”
他簡直對景雲臻那張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嘴歎為觀止。
景雲臻打了轉向燈,随口說,往後做完了你再腰酸,我自己就能給你解決。
做什麼?叢暮一腳踹過去,總不能是做飯。
景雲臻給叢暮來了一頓須頭須尾的推拿按摩,從暮趴在床上,舒服的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等他醒過來,正整個人嵌在景雲臻懷裡,外頭陽光正好,男人臉上細小的絨毛都閃着金光。景雲臻睡的并不沉,叢暮一動他就醒了,纖長的睫毛眨了兩下,無意識地用側臉蹭了蹭叢暮的肩,小聲說:“才睡了一會兒,是不是餓了?”
兩個人起了床,到餐廳去吃飯。中午供應自助餐,叢暮端了菜上來,先放在景雲臻跟前:“這一盤是你的。”
景雲臻手術完恢複的算好,他畢竟年輕,身體素質也好。隻是醫生囑咐了飲食清淡,他這人又愛吃辛辣,沒辦法,隻能叢暮嚴防死守管着他些。
景雲臻看着自個兒盤子裡的一片綠油油,可憐巴巴地“嗯”了一聲。
叢暮起身要去盛自己的菜,景雲臻連忙攔住了,将咖啡杯往他跟前推了推:“你歇着吧,起了床還沒喝口水呢,我去給你盛。”
叢暮端着杯子慢慢喝了兩口水,透過窗戶往外望去。這餐廳建的離海邊極近,窗外就是金色的細碎沙灘,棕榈樹茂盛而蔥綠,有穿比基尼的美女仰躺在沙灘上曬太陽,近處的海上面泊了幾艘藍白相間的遊艇,再遠處還有碩大的遠航船正股着帆歸航。
叢暮的思緒飄得有些遠,因此乍一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那來人用很标準的中文叫“叢暮”,聲音似乎有些激動,緊接着腳步聲急匆匆地走近了。
叢暮一擡頭,隻見一年輕男孩在餐桌前站定了,正拿亮閃閃的一雙招子看着他。
這男孩二十歲出頭,個子很高,穿白色運動短褲和黑色T恤,小麥色皮膚,眉毛濃密,眼睛大而眼尾下垂,面目十分陽光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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