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就不信了,雲瓷敢報官!
這事兒鬧大了,雲瓷臉上也無光。
就算是京兆尹來了,也是陸家的家務事,再說他和京兆尹關系不錯,
人來了必定會向着自己的。
所以,陸硯辭壓根就沒有打算阻撓夏露。
雲瓷牙根癢癢,這人太卑鄙無恥了!
半個時辰後京兆尹真的來了,還帶着不少衙兵前來,陸硯辭就這麼笑看向雲瓷,主動上前去找京兆尹談話。
“讓大人多跑一趟了,是賤内一時糊塗,誤以為旁人闖入,驚擾大人實在是不應該。”
雲瓷冷笑:“大人,此言差矣,明明是你闖入我的私宅,不聽勸阻縱容手下人将我的宅子打砸,損壞了不少陪嫁之物,還險些放火燒了院子,這天幹物燥燒了院子倒是小事,萬一死了無辜的人,可就是罪過了。”
“大人,就是陸家二郎派人來打砸院子的,那便是證據。”夏露指了指不遠處的院子,隐約還冒着燒焦氣味,還有滿地狼藉。
陸硯辭臉色微變。
“敢問大人,我雖是陸家婦,卻也是納蘭家姑娘,這院子乃是陪嫁,就算是私宅,陸家二郎深夜擅闖,天下腳下可有王法?”雲瓷怒問。
“雲瓷!”陸硯辭終于察覺不對勁了,她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跟在自己身後屁颠屁颠喊着硯辭哥哥的少女了。
她眼中迸發的恨意,叫他心驚肉跳。
京兆尹對于二人之間的是是非非早就聽說了,尤其是今日陸硯辭在大殿被責罰,他心中立即有了計較。
“陸大人,這位夫人說的可是事實?”
陸硯辭反駁:“自然不是真的,我并未擅闖更未曾放火,打砸。”
“那敢問陸大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京兆尹追問。
“我與賤内有些誤會,特意來哄她回去的。”陸硯辭解釋,還不忘用眼神警告雲瓷,别太過分了。
京兆尹又看向了雲瓷,再問:“陸大人的意思是這場火是夫人自己放的,這東西也是夫人自己砸的?”
陸硯辭緊抿着唇嗯了一聲。
“從地上的碎片看,這些可都是值錢的好玩意,夫人可真是大手筆啊。”京兆尹撿起地上的碎片看了又看,然後又問雲瓷:“不知夫人還有沒有人證?”
雲瓷忽然眼眶泛紅,躲在了夏露身後。
“一個時辰前陸家二郎在門口被拒之門外時,有不少百姓見着了,大門緊閉,試問陸家二郎是怎麼進來的?”夏露問。
陸硯辭啞然,他是用輕功飛進來的,小厮根本就抵擋不住。
“陸大人,這又怎麼解釋?”
正當京兆尹詢問時,也不知誰走漏了消息,納蘭信急匆匆趕來,見着女兒一副受了驚吓的樣子,當即對着陸硯辭便狠狠踹了一腳:“混賬,雲瓷都已經躲出來了,你還敢來欺辱,你可曾将我放在眼裡?”
陸硯辭挨了一腳,險些沒站穩,顧不得疼趕緊解釋:“嶽父大人誤會了,我是來接雲瓷回去的,卻不想雲瓷這般剛烈。”
“你還敢污蔑雲瓷!”納蘭信險些就要拔劍相向了。
京兆尹看着這一幕有些頭疼,他也隻能打圓場,兩邊勸說,納蘭信怒指着陸硯辭;“我忍你許久,今日你又來謀害雲瓷性命,這件事沒完!”
緊接着納蘭信便讓人将陸硯辭給攆出去,還給雲瓷留下了幾十個武功高強的護院。
“日後此人要是再敢踏入一步,給我打斷他的腿!”納蘭信發了怒,絲毫不顧及京兆尹還在場。
陸硯辭就像是喪家之犬一樣被攆出來,他的臉色沉得都能滴出墨來,正要扭頭離開。
“慢着!”
忽然背後傳來雲瓷的聲音。
陸硯辭站住腳步,回頭看她。
“大人,這是今日院子裡損失的物件,我雖沒有确鑿證據是他親手打砸,為了公允起見,這些物件隻要陸家二郎賠償一半即可。”
雲瓷手裡拿出一張單子,上面列舉了種種物件兒名字。
京兆尹看了眼陸硯辭。
在衆目睽睽之下,陸硯辭一把接過了單子:“隻要你高興,這些東西全都賠償又如何,雲瓷,希望此事之後你能消消氣。”
雲瓷也未曾拒絕:“那就有勞陸家二郎兩日之内送來了。”
說罷,她轉身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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