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月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此言。
但這輕輕的一點頭,卻讓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雖然之前便見得兩人相繼現身,言談舉止之間也狀似相識,但誰也未曾料到,才入江湖不久,人品相貌皆是不凡的水月公子,竟會與正邪難辨的暗皇走到一處,此時看來,兩人關系還并不一般,之前聽聞在酒樓中見過兩人一同出現,也非是謠傳。
雖然出雙入對行走江湖的劍客不少,但無人會如此張揚行事,也隻有暗皇當年會在随行之時帶着幾名寵侍,男女不拘,也毫不掩飾親昵之舉,叫人為他的風流邪肆和狂妄不羁而咋舌不已。如今,再見暗皇,絲毫未變,身旁之人卻成了聞名江湖的水月公子,衆人不由心下猜測,莫非,水月公子也成了暗皇的寵侍?
看來,無論哪一處,暗皇的手段都高明的很,當年是淩希閣的少主,而今是水月公子,想那水月公子是何等不凡之人,竟也會随了暗皇,想到此處,不覺都有些替他可惜起來,暗皇的魄力氣勢确實引人欽慕,若非如此,當年也不會有如此多的人追随與他,但他的性子也是難測的很,若是惹怒了他,恐怕便會如那淩希閣少主一般,被廢了武功經絡扔回淩希閣,老閣主還不敢多言半句。一時間,衆人望着那水月公子的眼神都有了些許改變,又是詫異又是惋惜。
祁溟月見聚集在廳外的江湖群雄神色各異,隻覺有趣,方才聽父皇當着衆人的面如此回答,他并不意外,父皇本就不在意他人眼光,對朝堂的文武百官,尚且玩弄于鼓掌之間,隻當遊戲一般,本就是君臨天下之人,到了江湖中,又如何會有所收斂,更何況在江湖之中,他與父皇的關系不懼人知,此時說破也未必不好。
在兩人身前,雲景昊先回過神來,見他仍舊一派悠然之色,似乎并不在意衆人如何看他,又望了一眼他身側的暗皇,卻辨不出是何神情,隻得笑着對兩人說道:“既然尊主與程少俠熟識,雲某便不再多言了,勞煩程少俠帶尊主去瞧一瞧住處,若是不滿意,雲某再為二位令尋一處。”
點了點頭,祁诩天攬着祁溟月,再不瞧衆人一眼,從人群中行過,雖是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但又有何人敢對暗皇不敬,一個個的,連忙讓開了道,供兩人通過。
看着兩人相攜離去,他們仍未回過神來,如何都想不明白,初涉江湖的水月公子,天音傳人,怎會随在暗皇身旁,暗皇對他的态度,看來也很不一般,比之當年的淩希閣少主,那是完全不同,雖未有親昵之舉,叫人瞧着,卻總覺得那态度很是特殊,不禁也猜想,興許這便是水月公子的不凡了,隻是不知,他的不凡能讓暗皇寵愛他多久?
當年的寵侍無一例外,都在幾月之内被扔在一邊,無論是男是女,是何身份,都無法令那人多流連片刻,但暗皇之能卻仍是讓無數男女心甘情願随侍身旁,這便是強者為尊的江湖了。
含着無限好奇與疑惑,還有些看好戲的期待,衆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了幾眼,互相招呼着,也逐漸散了去。
夜色之下,卻仍有幾人留在院中。
梵皓皺着眉,望着遠處消失的身影,眼中神色複雜,不知在想着何事,直到許久之後,才帶着手下離開了此處,往雲景昊為他們安排的住處行去。
琰青炎瑱則是在暗處瞧見了暗皇和程子堯,還有火煞樓主梵皓,不禁相對苦笑,瀾瑾未現,雲昊山莊已是越來越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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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了祁溟月曾住過幾日的院落,影一已隐去了身形在外看守,祁诩天解下面具,随手抛到了案上,“江湖還是未變,仍是有趣的很。”
祁溟月拿起那半張面具,放在手上把玩着,口中答道:“确是有趣的很,比宮裡可有趣多了。”尤其是這天下大會,還有那瀾瑾,待他出現之時究竟會如何,還真是難料的很。
“溟兒不會是想留在宮外吧,難道你舍得留父皇一人待在宮裡?”祁诩天取過他手中的面具扔在一旁,又将他的身子摟在了懷裡,“是它好看,還是父皇好看,隻是死物罷了,溟兒如此喜歡?”
“父皇帶着面具的模樣看來與宮裡不同,溟月瞧着新鮮罷了,”靠在祁诩天的懷裡,祁溟月擡首在他頸邊烙下一個吻,“宮裡雖無趣,但有父皇在,溟月又哪裡舍得離開,江湖中雖熱鬧,卻也麻煩了些,不若宮裡清淨。”他自然知道,宮裡的清淨也非無由,若不是父皇為帝,恐怕也不會比江湖中好得多少,隻要有人之處便有江湖,宮裡的平衡,隻是父皇控制得宜,也是他的手段,為了他将來能在太子位上坐的穩妥,父皇定是暗中做了不少事。
“如此便好,若是溟兒真打算留在江湖,父皇也不會答應,”随着溟兒的成長,他本身的光芒已無法遮掩,即便他如何想要将他鎖在身邊不讓旁人瞧去,溟兒的不凡也終會被世人知曉,而今蒼赫二皇子祁溟月之名已天下皆知,一入江湖,又在短短時日之内被人稱許為水月公子,如此的溟兒讓他驕傲,也讓他更想獨占他一人,“想到溟兒在外将會被多少人看了去,父皇便想将那些人給殺了,我的溟兒豈是他人可随意見的,此次為了天下大會和安炀之事,已是放縱了你,溟兒可要記得,不可再讓那些不知死活的近身,不然,這回可不會再饒過他們。”
父皇說的自然是阮家兄妹二人了,祁溟月輕笑一聲,将祁诩天按坐在了椅上,站在他的身前湊到耳邊說道:“溟月對旁人沒有興趣,父皇大可放心,若有人再不識趣,不必父皇出手,溟月自會處置。”若真有人不識趣,仍舊糾纏,他便也不必手下留情,對于辨不清事實,自以為是之人,他向來不會手軟。
“隻是,父皇是否也該好好向我解釋一下,為何那火煞樓主梵皓看父皇的眼神有些異樣?你們當年是否還有些交情?”不是他太過敏感,他确實從梵皓身上覺出些許不對勁之處,并非惡意,也非純粹的愛慕,梵皓對父皇,究竟如何,恐怕也隻有父皇自己清楚了。
祁诩天聞言露出了幾分古怪笑意,挑眉答道:“溟兒所謂的交情,若是如我們這般……”說到此處他在祁溟月的唇上啄吻了一下,似乎覺得不夠,索性将他的身子扯到了懷裡,在他的唇上一番舔吻之後,才繼續說道:“如此的交情确是沒有,但旁的,倒是還有幾分,溟兒若想知道,父皇告訴你便是。”
第八十六章賠罪
祁溟月微微颔首,隻等他将往事相告。當年在江湖中的,是他從未知曉的父皇,還未成就今日的帝王,遊戲人間的他,想必經曆過許多,無論是何種模樣,都是他無緣可見的,此身為父皇之子,這已是無可否認的事實,過往種種,即使他如何想要了解,也再無參與的可能,隻得由他口中,才可探得幾分。
“溟月早說過,我并非大方之人,若你們果真有些什麼,溟月可是要罰父皇的。”梵皓看父皇的眼神,如此特别,叫他不得不在意,他本是自私之人,容不得他人觊觎已屬自己之人。雖說即使真有些什麼,也都是過往了,他并不會因此對父皇生怒,但思及有這可能,仍是不悅,不由在父皇的頸邊細細舔吻,開口催促,“父皇還不說……”又在父皇的喉間輕咬了一口,他擡頭與祁诩天對視。
見溟兒目光灼灼的注視着自己,顯是對此問的答案十分關心,祁诩天揚起了唇,心中很是歡喜,溟兒會如此在意,自然是因梵皓對自己的态度,他又毫不掩飾表露出他的在意,開口相問,便已讓他知道,并非隻他一人想獨占對方,溟兒對他亦然。
唇邊笑意愈加明顯,祁诩天摟緊了他,發出了低悅的笑聲,“溟兒不必吃味,我與梵皓之間并無深交,隻是偶然救過他一回,本是亦敵亦友,此後他卻處處針對,想是面子放不下,而後幾次偶遇,他卻有意言和,父皇便也順水推舟,與他的火煞樓聯手對付過幾個對頭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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