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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叛逃（第2頁）
新宿。
故意現身的夏油和硝子相遇了。
硝子嘴裡叼着煙，正翻找着打火機。夏油手裡拿出打火機按出火焰：“要火嗎。”
硝子側目看着走出人群的夏油，他紮了個半紮丸子頭，眼底的烏青消散不少，臉上帶着輕松的笑打着招呼：“喲——！”
“這不是罪犯嗎，有什麼事？”
夏油走到硝子旁邊，兩人倚靠着圍欄。
“碰碰運氣。”
硝子看着夏油問道：“我姑且問一句，你是被冤枉的嗎？”
“很遺憾，不是。”
“再姑且問一句，為什麼？”
“我要構建隻有術師的世界。”
硝子笑出了聲：“莫名奇妙呢。”
她淡定的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傑也沒有其他動作，自顧自說着：“我又不是小孩了，不指望所有人都理解我。”
電話撥通着，硝子回着夏油的話：“因為沒人理解自己就自暴自棄，也挺幼稚的。”
夏油沒有說什麼，硝子那邊電話已經撥通，她正和五條通着話，大概内容是告訴五條夏油在哪裡。
等待通話結束，夏油沒有任何想逃跑的意思，而是想到了一直為自己和五條着想的風眠。
“風眠怎麼樣了？”
硝子把手機放回兜裡，提到風眠她歎了口氣：“估計現在才知道你的事情，上面一直給他安排繁雜的任務，已經很久都沒好好休息了。”
“這樣嗎，很辛苦啊。”
“幫我轉告他注意自己的身體吧。”
硝子點頭：“沒問題，那我就先走了哦。”
“好。”
目送硝子離去，夏油掐着時間點擡腳離去。
熟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解釋一下，傑。”
從喘息的語氣可以聽出他是快速趕過來的。
夏油沒有回頭，隻是站在了原地，輕聲回答：“硝子已經跟你說過了吧，那就是我的解釋。”
五條拳頭緊握，看着人群中的夏油：“所以你要殺光非術師嗎！甚至是父母。”
“當然不能因為是父母就特殊對待，而且，我的家人已經不隻是他們了。”
五條目眦欲裂，夏油給他樹立的三觀讓他難以接受夏油現在所做的事：“我沒問你這個。”
“你不是說不會毫無意義地殺人嗎？”
夏油依舊平靜的回答：“有意義，也有必要，甚至有大義。”
五條完全不認同夏油的話：“沒有！”
“殺光非術師構建隻有術師的世界？這怎麼可能做到！累死累活去做不可能做到的事，有什麼意義啊！”
五條的憤怒質問在夏油看來完全是傲慢，他毫不留情的吐槽着：“真傲慢。”
五條疑惑夏油的意思，夏油則解釋道：“你就可以做到吧，悟。”
“你自己就能夠做到，卻說别人不可能做到嗎？”
他轉過來身，面向五條，雙手插在褲兜裡：“你是因身為五條悟所以最強，還是因身為最強所以是五條悟呢。”
五條内心複雜看着夏油：“你想說什麼？”
夏油微微仰頭，視線注視眼前面露惱怒之色的人：“如果我能成為你，這天方夜譚或許就能實現，你不這麼覺得嗎？”
“我已經定好了人生道路，之後會竭盡全力。”
話畢，夏油轉身離去，沒有留戀。
五條咬牙切齒擺出了虛式的架勢，指尖不住力顫抖着，内心深處瘋狂動搖。
夏油的話輕飄飄落入耳邊：“想殺我就殺吧，你的選擇都有意義。”
五條就這樣看着夏油遠去，也沒追上去。
高專。
風眠呆呆坐在走廊上，窗外的空曠的場地，前不久大家還聚在一起測量五條的無下限，現在卻空空蕩蕩。
風眠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盒煙，從中挑出一根，含在嘴裡，點燃。
深吸一口，煙草的氣味直沖喉腔，嗆得他直咳嗽。
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看着指尖不熟練夾着的煙，小聲嘀咕着：“真是不懂硝子為什麼會喜歡抽煙啊。”
煙草的氣味讓風眠不太适應，隻能無奈放下。
他的眉間滿是疲憊，苦惱撐着額頭：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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