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江州依然風聲鶴唳,滿城抓捕殺害蔡松的人犯。
巨大壓力下,江州的捕快們不敢有絲毫懈怠,李逵這條線雖然暫斷,卻很快就查出蔡松所調戲的女子乃是琵琶亭唱曲兒的宋寶蓮,宋家全家人已是無影無蹤,于是便去她日常唱曲的琵琶亭查探。
那酒店主人自然不敢遮掩,直言相告,道是有一個黑大漢點倒了宋寶蓮,與黑大漢同來的客人賠了銀子,又拉着宋老頭兒同飲。
雖不知兩個客人姓甚名誰,卻放着柱子上一首詩為證,那黑大漢走時還曾囑咐酒保不許擦去,否則下次看不到時,砸爛此店。
捕快們大喜,立刻将此詩抄下,送呈在蔡九知府的面前。
不遠處,扮作釣魚人的蔣敬見捕快們匆匆抄了詩去,暗道:“不出大哥所料。”轉身匆匆而去。
那詩雖然不曾有落款,裡面卻清楚寫了兩個人名:痛飲千觞李鐵牛,獨迎萬馬栾廷玉。
毫無疑問,和李逵喝酒的兩個客人,其中一個必是叫栾廷玉。
為首的捕快禀告道:“大人,此案已是再明白不過,那栾廷玉和作詩的人,和這兇手李逵一起飲酒,與宋寶蓮起了紛争,賠了些銀子,随後見色起意,看中了那女子姿色,留宋老兒飲酒便是為此。次日這兇手李逵,摘得好些山花去尋那女子耍子,不合撞見衙内。衙内玉樹臨風、相貌堂堂,那唱曲女子自然動心,這李逵見了,便吃醋發怒,害了衙内,事後害怕,裹挾宋家三口逃走,因此本案乃是情殺。”
蔡九聽罷,不由點頭,心想此事因果清晰,當是如此無疑,恨聲道:“可憐我兒,如此命苦。不過李逵一介牢子,若無人請他,如何有錢去琵琶亭結識賣唱女?那請他的栾廷玉二人着實可惡,必是共犯無疑,必須拿下打死。”
話音方落,忽然有個聲音叫道:“相公且慢,此事還有隐情。”
衆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人快步走進堂内,認出是無為軍的一個在閑通判,叫做黃文炳。
那無為軍在江州對岸,黃文炳此人素不得志,因知蔡九背景不凡,有心想借他路子巴結蔡京,因此時常過江來訪。
此人為人雖不堪,卻有些捷才,蔡九倒也高看他一眼。
黃文炳一身白衣,如戴孝一般,一見蔡九,深深一禮,雙淚直垂下來,哀聲道:“相公,可憐公子才品俱高,舉世無雙,如今竟被惡人所傷,實乃天妒英才。小生今早得聞噩耗,想起以往和公子把酒吟詩,快樂無邊,轉眼竟陰陽兩隔,幾番哭得昏阙,幸得家人救醒,忙忙渡江過來吊唁。”
蔡九見他雙眼紅腫如桃,若非傷痛至極哭了又哭,難道使生姜水擦得不成?内心不由感動,也灑淚道:“難為你有這番心意。隻是為何又說此事有隐情?”
黃文炳精神一振,上前一步道:“相公,常言道‘高人不履賤土’,蔡公子何等俊雅人品?輕易豈會去賤民所居之處?文斌料定,此事定是有人勾誘無疑!怕是連兇手李逵,也是事先安排。”
蔡九聽了,猛然醒悟,将桌案一拍,指着一幹公人捕快大罵:“一幹吃閑飯拉閑屎的撮鳥,幾乎誤我大事!”
黃文炳不肯輕易得罪人,寬言開解道:“倒是怪不得他們,小生旁觀者清罷了,恩相當務之急,卻是要察出到底何人誘了公子去南城。”
蔡九點點頭,連忙喚人去押那幹幫閑上堂。
這邊黃文炳走到蔡九身邊,伸手取過抄着詩的紙細看,一雙眉不由皺起。
蔡九見了忙問:“通判可是又有所得?”
黃文炳搖搖頭,手指着那句“這詩文筆,也隻尋常,隻是這‘千載悠悠兩夢回’一句,卻使我捉摸不透,若單解這兩夢回,此人怕是曾經來過江州,如今重遊。可千載悠悠卻是何意?總不能此人活了兩輩子,上輩子也來過此地吧?呵呵,‘幾人得解其中趣’,看來這厮也吃準别人揣測不出,不過他這一句卻是露了馬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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