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能憤恨地杵在原地,再找不出話說。淩無書心已明了。然而終是自己悔婚在先,他并沒有落井下石,而是找了幾個小厮,命令護送傅卓媛一行人回府。這回傅卓媛終于不再吵鬧,灰溜溜地走了。殷然拍拍手,這就要功臣身退了。淩老夫人卻好巧不巧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堆滿了笑,對街坊們道,“哎呀!讓大家看笑話了,真是對不住啊。我們繼續,繼續,樂隊奏起起來,蓋頭趕緊蓋起來,都進去喝杯喜酒,進去吧!”她說着,就上前去拉殷然的手。在場衆人哪肯放過這樣好的吃瓜機會?紛紛駐足,想看看淩家是不是真的會娶這殷丫頭。殷然當然是繃着勁不受淩老夫人拉扯,然而淩老夫人也是練過的,力氣不小。兩人都暗暗用着力,一個要走,一個要往裡拉,僵持不下。直到殷然牙齒縫裡擠出,“李翠花,你可消停些吧!”淩老夫人才終于承認硬拉不是辦法,改口道,“喜酒擇日再喝不遲,不過這宴席已經準備好了,不能讓大家白來一趟,還請移步内堂,就當淩府做東,大家相聚一番!來來來!”話畢,淩府丫鬟小厮們開始接待衆人進廳。淩無書走上前來拉拉殷然衣角,“走,有好吃的。”殷然猶豫地看着他,“不拜堂?”“不拜堂,除非你想。”淩無書嘴角含着溫柔的笑意,令殷然一時恍惚,竟跟了他去。譚大夫被請進來坐在了上席,殷然坐他旁邊,她身邊坐着淩無書。“還走不走了?”譚大夫喝着酒問她,笑意滿滿。“當然是走了!”殷然答道,卻不知怎的,看了一眼淩無書。淩無書對譚大夫說道,“涿州城不能少了您這樣的大夫。”“大人謬贊了,”譚大夫道,“老夫已沒有行醫資格,有何顔面留在涿州城?”淩無書道,“雖不行醫,但可收徒啊。”他進到裡屋拿出兩張契書來,分别是德善堂的地契和房契,“德善堂資産充公實乃損失,隻要正道經營,何不再開起來?在下用私産買了回來,還請譚大夫多多幫襯。”他說着,将兩張紙遞給殷然,“還請老闆娘笑納。”“什麼?我?”殷然趕緊壓低聲音,生怕别人聽到了笑話,“搞什麼鬼?”她問。“不怕,譚大夫會教你。”淩無書還記得那夜殷然與自己母親喝醉了,他将殷然抱回房,她一張臉紅地像蘋果,醉醺醺地蠕動着嘴,反複說着那幾句話。“我今後要開一間藥堂。”“大大的紅漆木門,不管白天黑夜都為病患開一扇窗,留一盞燈。”“門前貼着兩聯字,左聯但願世間無疾病,右聯何懼架上藥染塵!”“懸一檀木葫蘆,曰懸壺濟世。”“供着藥神爺爺,日日上香。”“若是有錢的,就賣貴點,若是窮苦百姓,就白給他們治。”“橫着進來的,也能豎着出去!”“……”話是含含糊糊,越說越糊塗。但淩無書像聽先生講課那樣認真聽着,一字一句不敢忘記。噓!皇帝兇猛,衆卿避昭德三十八年,大慶皇帝壽終正寝,閉眼前最後一件事,竟是廢太子顔瞻,臨時改立遺诏,将帝位傳給一直以來默默無聞的十三皇子顔珏。是夜,顔珏的成親王府如百年枯木逢春,上至王妃下至奴仆,個個揣着不敢張揚的喜意守在顔珏床邊,隻盼他龍運庇佑,早日醒來。在老皇帝眼裡,這個十三兒子是最沉默也是最穩當的,由于年紀小,早在他剛剛開蒙之時,嫡子顔瞻就已被立為了太子,為免兒子争強皇位,兄弟阋牆,皇帝甚少讓其他兒子參與政事,顔珏這些年來隻做了一件事——鎮壓了屢次犯事的福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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