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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來二去，霍老爺跟一群總參特工恨不得混成忘年之交，一個院兒裡住得惬意自在。在這種情況下，楚懷智跟賀誠商量着，悄悄來見老霍。賀誠打量楚懷智：&ldo;不見不成，這麼多年你還惦記跟霍雲山的交情？&rdo;楚懷智皺眉：&ldo;我與老霍的交情……二十年不用見面，彼此心裡明白。老子跟他不可能再共事，可是，我兒子跟他兒子還算是戰友吧？&rdo;不能去外面吃飯，楚懷智很有誠意，親自提兩瓶好酒，請了他家熟識的東興樓老師傅，給霍雲山做菜。一桌好菜，一壺好酒，四個人，席間也沒太多廢話。都是男人，沒那麼多婆媽，政事不能談，也不願談各自家事，惺惺相惜的兄弟義氣又不用挂在嘴上，還談什麼？于是四人默默喝酒，吃菜。霍雲山到北京，就提了一個小小要求，問他小兒子在哪個單位工作，私下見一見兒子。霍雲山問傳武：&ldo;小二，這幾年過得怎麼樣？&rdo;傳武在長輩面前更沒話，悶悶地點頭：&ldo;挺好。&rdo;霍雲山笑了一聲：&ldo;恁不管揍剩麼工作，老子放心。是恁媽媽不放心，惦記給恁說個媳婦，上北京來伺候恁過日子。&rdo;傳武窘然，下意識瞟楚珣。楚珣也瞟他，打眼色：快說不要。霍雲山：&ldo;恁媽是怕恁身邊沒人照顧，想有個人給恁洗衣服，做個飯。&rdo;楚珣幾乎脫口而出，我給他洗衣服我給他做飯……話到嘴邊又咽回去，小混球的，二爺也太愛你了吧！傳武沒來得及找理由謝絕，霍雲山又哼了一嗓子：&ldo;老子跟她說了，恁着急抹油用嘛。等小二幹完事情，将來回家，肯定給恁帶個大媳婦回去！&rdo;傳武從來沒跟他爸彙報過他的事業，他的小珣，這屬于機密。但是他爸話裡分明有話，好像什麼都知道。傳武自個兒心思早就定了，什麼時候退伍，就把楚珣打個包扛着回家，回老家蓋一座二層小洋樓，帶楚珣上山挖荠菜……楚珣原本就不該出現在這桌吃飯，偏要跟來，多多少少是想在未來老丈人面前表現。他是這桌上話最多的，恭恭敬敬給霍大大敬酒。楚珣夾菜：&ldo;霍大大，東興樓正宗魯菜師傅做的，烏魚蛋用的高湯，糟溜魚片用的桂花香糟鹵。&rdo;霍雲山吃得滿意：&ldo;不錯，地道。&rdo;楚珣連忙又說：&ldo;炒蛤蜊肉，炒海蛎子，我特意叫的，您老家風味。&rdo;霍雲山問：&ldo;小二，幹生意幹得不錯？&rdo;楚珣認真地表白：&ldo;開公司掙些小錢，以後還要養家，養老婆，不能讓老婆以後跟咱受窮。&rdo;霍傳武也不知道是喝酒把耳朵喝紅了，還是聽這話不對了，白了楚珣一眼，酒窩卻暴露了心情。楚懷智懶得計較他兒子人來瘋那副德行，于是舉了小酒盅，與霍雲山眼神一對，碰個盅，辛辣的白酒一飲而盡。兩個父親飲性正濃，兩個小子在下面使壞，先是鞋尖對鞋尖頂了一會兒，楚珣手欠，摸到傳武的大腿。楚珣手指靈活，在二武大腿上寫字：【小妹兒。】傳武眯眼：趕剩麼？楚珣又寫：【老婆我愛你。】他穿軍裝的僞軍獨門獨戶的院落自帶一間小廚房。夏天廚房悶熱，蒸籠從四沿兒冒出白花花的蒸汽。小屋一下子擠進去仨人，立時就更熱。劉師傅跟兩個小子擺擺手：&ldo;莫有的，不累，再給恁家炒兩個菜。&rdo;楚珣興緻勃勃地搓手：&ldo;還有什麼菜？&rdo;劉師傅：&ldo;炒個膠東特色，溜黃菜。&rdo;霍傳武一聽，從後面站出來，悶聲道：&ldo;您歇着，俺來炒這個。&rdo;楚珣一聽：&ldo;你會啊？&rdo;傳武誠實地說：&ldo;俺媽會做，俺吃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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