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八荒微微一笑:“還挺牛的。這一掌,五成,躲吧。”掌随聲出,卻是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甯無聲上下左右數十丈範圍,都被罡風籠罩。甯無聲站着不動,倒背雙手,閉眼繃嘴,任憑寒風滾滾而來。
風過,甯無聲睜眼:“大人,請賜招!”
見甯無聲對自己的寒濕神風渾然不覺,屠八荒這才正眼看看甯無聲:“還行。這一掌有暗器,小心了。”敵對雙方交手,正常情況下,不會這麼提示,屠八荒顯然把甯無聲當個人物了。
甯無聲躬身緻謝:“謝大人青眼!請大人賜招!”
屠八荒又是一掌,輕飄飄一點兒力道都沒有,更無絲毫寒氣,暗器什麼的,根本不存在。
甯無聲跪了下來,兩眼生淚,淚珠子幾乎要掉下來了,哽噎:“謝副督大人,謝副督大人!”
屠八荒向前,雙手托着甯無聲兩個小臂,扶了起來:“你真棒!以後,河山原就别管閑事兒了,書院裡的事情,我交給你辦理。剛才聽見沒有?徐侍郎已經罵咱倆沒管好書院了,還說耽誤了課業。以後,我就交給你了,好好幹。娶媳婦兒了沒有?”
徐通揚轉身就走。
甯無聲聽了屠八荒的靈魂拷問,身子抖動,眼裡淚花閃閃,眼神兒中滿是委屈和屈辱,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他的價值觀告訴他,隻能乖乖回答,隻能、絕無其它任何在選擇,不答就是大逆不道:“沒……沒有。屬下是個獨身主義者,所以……這……那個……”
屠八荒:“瞧你這熊樣!婆婆媽媽,你不是個公的,一定是母的,對不?今晚去找我,我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不娶親怎麼行?你這身功夫,傳給誰?”
甯無聲兩腿激烈發抖,兩排牙齒也發生了一些小摩擦,說:“我……這……是不是過關了?”
屠八荒:“那是自然。你功夫不錯,七八個,可以跟我打成平手。不信?打一場試試?”
甯無聲連連後退:“過關就行,過關就行,不敢和副督大人交手!”
屠八荒揮手,讓甯無聲退開,大聲宣布:“剛才,這個太監,叫個甯無聲,已經過關。現在,本書院有了第一個合格先生了。這裡面,我就熟悉兩個,一個是甯太監,一個叫河山原。熟人好辦事,河山原,你過來,也接三招。接得住,過關;接不住也不錯,當生員。你看,徐通揚一小屁孩兒,就當了侍郎了,說不定,你也走狗屎運,當個大學長呢。”
河山原出列,被崔一跳出來擋住:“副督大人,我的功夫,都是河先生傳授,也是先生發現并找到我和包淩霄徐通揚三個的。我叫崔一,替先生接副督三招,您看,如何?”
徐通揚:“老崔,輪不到你說話,退開!副督大人,還是我來吧。生員替先生接招,副督事先也沒說可以或者不可以。既然副督沒有定下規矩,那我就當成可以了。不是三招,是三百招。生員徐通揚,替先生接三招,自己罰自己,加上二百九十七招。屠副督,請!”說着,擺好了架勢。
屠八荒:“看樣子,我這是捅了馬蜂窩了。都要跟我玩兒幾招,是不是?河山原不是選了三個生員嗎?第三位包淩霄是哪個?你怎麼不說話?你願意接幾招?”
包淩霄出列:“副督大人,生員包淩霄,三人之中,武功最低。既然徐頭、老崔出面,小包就不敢說話了。既然副督要考校生員功夫,我也不敢狂妄自大,就接大人三招吧。小包脾氣不大好,再往下,就會還手。剛才見了大人和甯先生過招,深深驚佩,也想跟大人學幾招,說不定,将來什麼時候,還可以救命呢!”
屠八荒拍手叫好:“長這麼好看,還這麼能說會道,我喜歡!書院裡,你是第一大美人兒了,我就喜歡長得好看的,我用一成力道,你可得好好打。記住了,咱倆誰都不能打人家臉,那是小孩子打架才會用的招數。河山原,你怎麼回事兒?那個老崔,怎麼跟頭母豬似的?你就是這麼選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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