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大為吃驚,問身邊的司兵參軍:“怎麼回事兒?搶女人?”
司兵參軍:“大人,這是那些王家軍的女人,分散住在附近村莊,聽說男人死了,也聽說老爺不光不把家眷趕盡殺絕,還讓嫁男人,更人人發銀子安家,這不,擋不住,都要來。”
姚清:“趕緊的,去你的兵蛋子裡面找光棍去,老百姓光棍也行,你配對去吧,一家五兩,一個孩子三兩。這事兒,别再煩我了。你把老爺惹急了,本刺史先給你配三百個老婆。”
司兵參軍伸伸舌頭,低聲:“三個我都受不了。”笑着離開。
姚清扯開歐陽佳明們:“還有完沒完了?趕明兒,你們一家,衢州城裡,抱着哭去。”
歐陽佳慧:“老爺,老奴夫婦,和馬三軍夫婦,先走一步,回衙,給夫人磕頭。您看,老爺還有什麼要交代的?”
姚清拍拍腦門兒,想了一會兒,說:“歐陽佳明,你借我三十兩銀子,交給你姐夫,給我買一頭公豬、一條公狗,越肥越好。任自省,你可把這倆好漢給老爺伺候好了,姚老爺齊家治國平天下,就全靠它倆唱大戲了,弄跑了,老爺把你老家夥骟三百回。歐陽佳明,三十兩銀子,本刺史一定歸還,要不,這就給你寫張借據?”
歐陽佳慧一聽就笑了,歐陽佳明和任自省無不一頭霧水,不知道刺史大老爺這是什麼招數。不管怎麼不理解,反正,他怪招百出,隻能見怪不怪,乖乖接着就是了。
無論如何,歐陽佳明都不敢要刺史大人的借據,跪下來:
“大人,用不了三十兩銀子,小民也不要借據。這裡千千萬萬雙眼睛,都看着呢。大人天高風清,絕不會因為幾兩銀子,不顧赫赫聲名!
“小人的管家,在後面。姐夫,你和我姐這就過去。姐,老劉升了大管家了,您吩咐他派人買狗買豬,花多少錢,報個數給您,回頭老爺有了錢,還了賬,您就留下當零花吧。”
說着說着,兩眼落淚,跪行過來,抱住姐姐的雙腿,把頭埋在老姐的兩個膝蓋間,哭得渾身抽搐。
衢州府的司兵參軍事……司戶參軍事們,都覺得這裡的大事已了,留下一部分處理善後,足矣。
整個衢州府全體高層幾乎都來了,一直待在外面,确實影響正常運轉,但是,姚大人卻根本沒有離開的迹象。
送走任自省、歐陽佳明不久,三萬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已經到手,打發女人孩子、獎賞有功人員的事情,他一句話吩咐下去,聽一聽歡聲雷動就算大功告成。
那麼,姚大人興緻勃勃又無事可幹地賴在這條大路上,要幹什麼?在這裡過夜,僅僅是不想回去睡母狗?這裡美女如雲,咳嗽一聲,還不是要幾十個就有幾十個?
姚清在等徐通揚。
他想和徐通揚再見一面,也知道徐通揚一定會到這裡看一看。姚清估計,徐通揚一大早就會上路,路上沒有耽擱的話,應該到了。
日薄西山,該嫁的女人們,都讓衢州府這個臨時月老給嫁了出去,兩千大軍,剩下一千七百多點兒。二百多個兵光棍,娶了老婆、拿了銀子,連夜歸鄉。不少女人,嫁了當地農夫,得了銀子,也都歡天喜地。
姚清踅到王園,走到驢不嫁常常死面前,坐在地上。
二人已經沒那麼疼了,隻是被綁在樹上,哭喪着臉,像倆死人。
姚清:“咱哥兒仨唠唠?先說好了,不想跟本老爺說話的,老婆孩子,都砍頭,願意跟本刺史唠唠的,死全家的事情嘛,可以商量。”
驢不嫁:“青天大老爺,我唠,唠一夜都行!”
常常死:“姚老爺能救我的妻小,小人感恩戴德!”
司兵參軍和司法參軍一起來報:
“大人,反賊呂成賢、常善德兩家,九十六口,已經捉拿歸案,家産抄沒,登記在冊。常善德藏有黃金五百八十四兩,白銀兩千三百七十八兩,珠寶兩箱;呂成賢藏有黃金四百九十二兩,白銀三千一百二十七兩,珠寶一大箱一小箱,都已收歸府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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